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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会议中心:敢问路在何方?

探索的 ArchiWorld世界之旅 2022-09-09


如果我们上网搜索关键词“ICC berlin”(柏林会议中心),两个视频会立即出现。


第一个是柏林会议中心开幕,视频从街上的几张照片开始,建筑的白色外壳耸立在混凝土、阴霾和过往车辆的景观之上,就像一只庞大的动物在休息,而周围的一切都在疯狂地移动。 


1979年4月2日,就职典礼当天,衣着考究的男女经过一楼长长的中央大厅的几何地毯蜂拥而至。我们可以透过视频在自助餐桌上见到他们,他们的盘子里装满意大利面,或者端着一勺汤送到他们的嘴边,笨拙地吃着,其中有西德总统沃尔特·舍尔和演员哈拉尔德·尤恩克,他们不能错过世界上最大的会议中心的开幕。



第二个视频是取自80年代的音乐剧The Apple第一部分的场景,这部剧质量太差无法成为经典,而且几乎完全ICC内完成拍摄。在穿着70年代后期B级电影服装的人们演唱的不可思议的编舞和歌曲中,唯一令人信服的主角是ICC的未来主义室内建筑。


画面就好像布景是专门在欧洲大陆的某个工作室中建造的,好像复制星球大战或太空堡垒卡拉狄加的科幻内饰。相反,它只是地球上最大的会议中心的造型,仅在音乐剧开拍一年前开放。


1979年,格哈德·乌尔曼 (Gerhard Ullmann) 发表了一篇文章纪念国际会议中心的开幕,他将ICC描述为“最高级的建筑”,列出了一长串由德意志联邦共和国推动的庞大项目的数字:“花费了8.5亿马克、125,000立方米钢筋混凝土、5200吨屋顶结构用钢、1000多名工人和技术人员、24,000平方米的表面积/可同时容纳 20,000 人的空间、其中两个巨大的多功能厅分别可容纳5,000人和2,000人”。



柏林国家纪念碑办公室负责人Christoph Rauhut介绍说:“国际会议中心建于1973年至1979年,由Ralf Schüler和Ursulina Schüler-Witte设计,是当时西柏林最具特色的建筑之一,作为举办国际会议的场所,它代表了这座处于西方前沿的孤立城市的全球定位”。


ICC的长度长达3个足球场,高40米,宽两倍多,是一个巨大的建筑,由两座一里一外的建筑物组成。后者靠八根柱子,而前者靠两排十三根柱子,每根直径两米半,支撑着相同数量的横向混凝土墙。


乌尔曼这样描述这种结构:“墙必须承受巨大压力:支撑入口地板,大厅地板及其各个房间和舞台主体及其两个房间。”



ICC的黄金时代规模庞大且维护成本极高,但并没有持续多久,进入新千年以来,中心的使用越来越少,有关其可能被拆除的谣言在许多场合传播开来。2014年被关闭,以便为清除石棉工作让路。2019年以来一直是一座受保护的建筑:“它的保护是对建筑的特殊性质的致敬,也证明了公众对其保护的极大兴趣”。Tagesspiegel报纸在柏林待保存的宝藏中提到了这座“高科技建筑的标志”。


十月刚刚开始,为期十天的“以表演、马戏、音乐、电影和装置为灵感的艺术节“太阳机器正在下降”,在将近一个小时后再次打开了ICC的灯。此前它经历了十年的黑暗。


中心标志性的照明系统及其彩色霓虹灯线圈重新亮起,参观者立即进入一个发光信号系统:红色和蓝色波段、电子操作面板、监视器。这些信号向他们展示了如何到达较低的两个楼层和较高楼层的两个房间的不同活动地点。



照明系统的灵感来自解剖学,蓝色和红色是血液循环的颜色。设计灯的艺术家弗兰克·奥林 (Frank Oehring) 说小路在入口处的不同分支中展开,经过门厅。


彩色霓虹灯线圈、发光数字和仍在运作的展示板是这个会议中心的视觉特征,具有非常现代的影响,甚至会让许多艺术节的观众认为照明系统是专为会议而设计的新艺术作品。


“太阳机器正在倒下”只是赋予ICC新生活的更大梦想的一小部分,只持续了几天,它涉及柏林近年来各种各样的增长,作为不那么遥远的前泰格尔机场的创业孵化器的第二次生命,以及受保护的国际刑事法院,在疫情背景下和信息时代已经不太可能成为柏林的会议中心。



据柏林咨询公司N局的Silke Neumann称,现在是时候加快一项可追溯到过去十年前半期的重建项目了,在原来的名称中ICC再加一个“C”。


国际当代文化中心ICCC的想法出现在2014年,当时柏林州招标开发新的利用概念,包括场地再生和历史遗址的资助,他们的客户是一位有远见的私人投资者,想把这座建筑改造成一个文化中心。项目改造目的将对柏林产生重大影响,同时吸引国际关注。


回顾过去,主创建筑师Ralf Schüler在中心项目中发挥的关键作用,他与仍然健在的Ursulina Schüler-Mitte共同设计了这个项目。作为一名工程师他是“天生的人才”,他对运输设计,尤其是飞机的热情在结构上得到了充分体现。 



这一切都始于60年代后期,当时对一个容纳不到5,000人的礼堂进行了招标。但这是一个注定要成为象征、意识形态声明的地方,第一个会议中心的项目多年来不断发展,直到它的容量翻了两番。


为了找到类似于用作灵感的东西,规划者去了莫斯科,因为在长城以西没有什么比这更好地方了。但正是舒勒的远见卓识使ICC独一无二。 


对此乌尔曼就曾提到“借助所谓的2号大厅等巧妙的解决方案是为了腾出整个楼层面积,可以将构成看台的2,000个座位倾斜抬高到天花板上”。此外,同一个大厅可以与更大的1号厅相连,形成一个可容纳多达7,000名观众的中央舞台。


关于柏林会议中心建造的报道


那正是为庆祝ICC开幕的管弦乐队演奏的地方,当时的社会背景非常复杂:克里斯蒂安 F. 大约在这一年前出版,几个月后鲍伊将与洛格结束所谓的柏林三部曲,苏联正准备入侵阿富汗,这是冷战中的一件大事。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国际刑事法院成为西方经济实力的象征,可以在隔离墙面前炫耀,看起来就像是一艘飞船撞上了分裂的首都。


格哈德·乌尔曼 还将ICC视为反建筑的一部分,“一个充满技术并因其‘风格’而显得气势磅礴的使用对象”,一座“匿名技术官僚”建筑。


今天我们再看他的内饰,几乎仍然保持不变,我们还能走在就职典礼视频中可以看到的同一块地毯上,我们依然可以被一个不再存在的世界的细节迷住,比如浴室里的烟灰缸,“大脑”入口处的监视器系统,静静地眺望公路和铁路的巨大窗户。


我们不可避免地回到了会议中心的开幕开启了冷战的最后二十年的时代,国际刑事法院以地球上很少有其他文物可以做到的方式重述历史上的这一页,仅仅因为这个原因,柏林就离不开它。但我们显然希望有一个与其雄心壮志一样光明的未来在等待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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