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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推荐 | 听《疯人说》:不理解是一种慢性毒药

caron 华南师大心理咨询研究中心 2023-10-28


最近,小编喜欢的综艺《大侦探》开播,最近一期节目致敬了经典电影《飞越疯人院》,演绎了一个发生在精神病院的案件。


其中,最让人感到难过的片段,是玩家张若昀,讲述自己扮演的角色——张二疯的经历。


张二疯患有抽动性秽语综合症,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因为不合时宜地做鬼脸和发出犬吠声而被家人和同学厌恶和排斥。


在一次心理公开课上,张二疯再次犯病,影响了课堂秩序,他害怕批评而站起来道歉,却被讲师安慰,引导他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我希望你们一视同仁,

不要把我当个怪物。




1

他们需要理解



在这个过程中,理解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讲师为何能理解张二疯的处境,清楚他的行为并非出于搞怪心理,而是真的不由自主?


这是因为他了解一些精神疾病的症状,明白这个孩子是有些问题的,所以他才能给予张二疯未曾预料的安慰和鼓励,让张二疯得到心理上的慰藉。


这让我想起前段时间的春节档电影《深海》。


电影的主角参宿孤僻阴郁,父亲带她去看心理医生,被确诊为抑郁症的时候,父亲第一反应不相信,认为参宿的心理问题只是一时的,只需要多接触外界就可以解决


所以,被确诊抑郁症的参宿没有得到正确合理的治疗,心理问题不断堆积,才有电影的开端。



电影在一定程度上是反映现实生活的,这些患有精神疾病而得不到正确对待的案例,在现实中比比皆是。


普罗大众了解某一类精神疾病的成本是非常低的,通过强大的搜索引擎,就可以对某一类精神疾病形成一个认知。但这种认知是非常浅显,甚至在某些时候是存在错误的。


我们需要一些比较科学的渠道和视角,以通俗易懂的叙述方式去获知对精神疾病和精神病人的正确认识,除了阅读科学文献之外,我们还可以阅读一些文字作品,以第一人视角去走进精神病人的生活



2

精神病院的人生百态



通过谁去了解精神病人最合适?那肯定是能接触到他们的心理医生。


 穆戈,某名校心理学硕士,进入某家精神病院实习,写出一部半虚构悬疑作品《疯人说:精神病院医生手记》


从剧情架构来说,《疯人说》是一部比较完整的悬疑故事作品,剧情设置和角色心理遵循了一定的推理小说套路,采取的是中间铺设疑点,结尾收束线索的写作思路



如果这部作品仅仅以悬疑作为卖点,我想它不会收到这么多的喜欢。作为一位进入精神病院实习的心理学学生,穆戈融合自己的学术知识和日常见闻,向我们描绘了精神病院的人生百态。


在这部书里,你可以见到校园霸凌、性压抑、原生家庭阴影、丧失宠物症候群等等真实的心理困境,还有从专业的心理治疗角度出发,如何拯救和关怀“疯子”的疗愈过程。


书中以深入浅出的语言为我们科普作者遇到的每一类病症,而且这种科普绝对不是味如嚼蜡的,因为你能够真切地与书中的人物共情,理解精神疾病给他们带来的折磨和晦暗。书中有段关于老年人精神疾病的科普让我特别感触:


中国的老年精神科正在消亡,老年人的精神疾病太多太普遍,又多跟生理病症挂钩,所以都不进行细分了,笼统地归为一类,年轻人我们会分精神分裂、强迫症、焦虑症、抑郁症,老年人有同样的症状却不会归在特定病种里,他们的精神疾病始终不受重视。



这段话出现的背景,是穆戈接触到一位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老年患者。


在精神病院接收这位患者之前,她受到很长一段时间的忽视,因为无法准确地描述自己的心理状态,该老年患者被动“静音”,无法得到有效的治疗。


而更残酷的现实是,就算家中的老人被确诊阿尔茨海默症,精神医院想接收患者进行治疗,想要让他们恢复认知,很多患者家属也不会同意,因为患者家属也是被动的,“他们不希望家里多个鸡飞狗跳的老人”。



3

坐上命运圆桌



《疯人说》的故事是具有警醒意味的,书中关于快乐王子的故事也映射了如今的现实。


快乐王子对快乐很敏感,很容易就获得快乐。脑部的边缘系统负责调节和控制人类情感,快乐王子该区域的唤醒偏强,比较发达,寻常人需要一瓶酒或蹦个迪才能达成的快感,快乐王子可能走几步路就能达到。就算是路过的一只蝴蝶,也可以让他绽开笑容。


如果没有意外,快乐王子的一生将会乐观阔达,顺心顺意。


但是高中的时候,他被卷入一场校园自杀案件,群众因为快乐王子的异常表现而怀疑他。而当快乐王子的父亲是连环杀人犯这一事实被揭露出来后,群众的愤怒达到顶峰。


就算事后有心理专家解释快乐王子的异常表现是生理机制,群众也不允许世界上有背负罪孽却能收获快乐的人存在,“我可以接受他活着,但我不能接受他快乐。”



于是,在生理层面无法被摧毁的人,却被民众的愤怒摧毁了。


此后快乐王子的一举一动都有无数人在注视、在批判。因为他是连环杀人犯的儿子,所以注定不能活得肆意快活,必须背负着罪孽苟延残喘地活下去,这是民众对他不公平的宣判词。


故事的最后,快乐王子留下一份遗书,选择跳楼自杀。他如见过的那只蝴蝶,从降落中获得了解脱。



说到底,快乐王子异常的反应机制源于生理缺陷和基因构造,他不属于正常人,甚至可以把他当作一个精神病患者去看待。


而群众的谩骂和诅咒是把他推进万劫不复之地的源头。快乐王子是不能被一视同仁的怪物。


但我们都可能是所谓的精神病患者,毕竟没有人能够保证,我们这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心理问题。所以,站在设身处地的角度来想,如果有朝一日,那些职责和谩骂成为对准你的箭头,你的处境会是如何?


那些所谓的精神病患者,在得病之前,也不过是拥有喜怒哀乐的正常人,为何一经确诊,就可以成为被忽视、被嘲笑、被攻击的对象?



正确的认知一日无法建立,审判之剑总会降临在每个人的头上,坐上命运圆桌的我们会以各种各样却又如出一辙的原因被审判。


唯一的出路,就是击碎那些本不该存在的歧视和偏见。



1975年,《飞越疯人院》上映。电影中,精神病院里的护士会以严厉的手段、冰冷的器械和冷酷的心肠统治病人,试图把他们改造成柔顺的、规矩的、毫无个性的机器。


现在的社会也依旧存在偏见和歧视,这些偏见和歧视作用于真正的精神病患者,虽然不如旧世纪蒙昧的治疗手段来得残酷,但也像慢性毒药般煎熬。


消除关于精神疾病的误区,重视精神病患者的心理问题和治疗手段,是理解精神病患者的第一步。



关于《疯人说》

和精神疾病的话题,

如果你有更多的话想说,

欢迎在评论区尽情倾诉。


-END-


编辑 | caron

排版 | Blakey

审核 | 张奕华  林玛  宋姣姣 

图片 | sarah lasater;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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