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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点“毛病”谁听二手玫瑰?明天,设计师破圈对谈摇滚圈艺术家梁龙|大,不小谈Vol.4直播预约开启

Design360° Design360 2023-01-11


“大,不小谈”是由2018年策划“大,不小展”的三位设计师梅数植、连杰、李习斌联动Design360°和Today Design策划的线上谈话节目,以闲谈、讨论、批评的方式,对现有的设计思潮、设计想法去抛出问题,让大家参与进来一起探讨,在更大的语境下辩证思考设计的尺度。


节目每期将邀请特定嘉宾,三位策划设计师则作为主持人,多种思路拆解每期事件、人物、作品、话题。节目采用录播与直播交替形式,提前准备好录制节目,嘉宾将在录播结束后与观众直播互动。“大,不小谈”第一季将推出6期内容,其中前三期均已上线。

Vol1:广煜的真实与现实

Vol2:对谈高晗,新生代设计师如何在打破规则的自由中,寻找自我的克制

Vol3:对谈田中义久:回溯日本设计史,探讨设计的群体力量与发展当下





无论是什么产业、或是行业,当它走出自身创作环境时,难免会面临一个选择:走大众市场还是做小众群体?看似冲突、矛盾的二者关系,事实上可以达到共存兼具的关系。想要达到长期共存,小众如何在大众环境落地、建立对话?大众又如何借势小众注入活力?这都是需要思考的课题。但不管是大众还是小众,拥有独特的“语言”才能让创作者获得真正的话语权。


在创作上,音乐人与设计师都希望能找到一种独特语言和视觉风格与市场(粉丝)进行交流。而想要确立、保持这种独立性恰巧是最难的部分。他们常常面临着不少相似的情景与问题,譬如大众和小众与自己创作之间的关系?音乐的形式“旋律/编曲”与内容“歌词/情感”之间的关系?在坚持自己的表达的同时,如何让人能理解?


二手玫瑰


无论是从技术、经验、资源等方面,想要在行业内建立起自身的壁垒,成为一个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或许也是一种不错的突围破圈方式。“大,不小谈”第一季Vol 4则邀请到了二手玫瑰乐队主唱梁龙。



可以聊艺术,

但嘉宾为什么是梁龙?



二手玫瑰以民族摇滚的风格和华丽前卫的造型惊艳过无数乐迷,一声唢呐响起,更是颠覆了圈外人对摇滚音乐的刻板印象。曾以艺术家身份参与梁龙所策划的《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艺术展的本期轮值主持人李习斌,则再次从另一维度重新认识这支乐队。


作为音乐人的梁龙对视觉审美毫不马虎,夸张的“红配绿”是乐队的象征符号,同时也是一种当代且极具实验性的表达。在大,不小谈看来,二手玫瑰乐队更像是一个艺术团体,不迎合市场主流,始终保持对音乐和艺术的坚持执着。正是这种在行业内所缺乏的态度,促使了这场跨界对谈的到来。


2021“一两大梦”哈尔滨演唱会,摄影:忍花草、37、和卫、海淀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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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的眼界向来不应该止步于设计。有时候,与设计以外的更广阔的创意圈进行碰撞,反而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思维与灵感启发。


本期节目三位主持人从二手玫瑰独树一帜的风格定位出发,不聊具体的设计方法,聊聊创作,聊聊龙哥的经历,聊聊摇滚是什么,艺术有何用。不同视角,不同的思维方式或许能改变设计师的思考方式。暂且忘记设计行业的条条框框,感受来自“滚圈”野蛮又叛逆的突围之路吧。



摸进京城的一只怪手



“没点毛病谁听二手玫瑰?”——这是挂在某音乐平台的高赞热评之一,也是来自粉丝的戏谑。反讽的风格调性一直贯穿着这支乐队,无论是歌曲创作还是视觉表达,他们始终是中国摇滚圈内一道艳丽的“风景”。然而,这种饱受争议的妖艳风格并非人人追捧,但能走过二十年载的风格轮回,台下也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


《新长征路上的摇滚》,崔健


1986年,摇滚教父崔健带着一首《一无所有》掀开了中国摇滚时代的帷幕。在那个摇滚文化最为沸腾的黄金年代,摇滚乐作为一个宣泄口,成为了少年梁龙表达自我的途径。


学生时代的梁龙,1994


二手玫瑰特有的东北二人转曲风,最初并不是梁龙给乐队的定位。相反的,生于城市国企家庭的他觉得二人转又土又落后。1996年,梁龙正式开启音乐之路的探索,写歌、组乐队、赴京、追梦、失败、返乡。直到1999年,走投无路的他回到东北,误打误撞的在农村开启了逆境中的音乐创作。


黑镜头乐队排练以及梁龙在金鹤宾馆联欢会的演出,1998


“我第二次离开北京的时候,我发现即使崔健来敲我的门,我也没有任何机会,因为我不知道该以什么角色去跟这个圈,跟他或者这些东西发生关系和影响。”梁龙在一次演讲中提到。


乡下生活的熏染,意外地为梁龙打开了另一门音乐语言,曾经抵触的二人转反而成为了创作来源。他写出第一首融合了二人转风格的成名曲《采花》,随后又创作出十首歌。


乐队初创成员和照片,哈尔滨,1999


乐队成员为乐队重新起名为“二手玫瑰”,梁龙解释道,“二手”是对以前的乐队都在Copy(模仿)其他乐队的讽刺,“玫瑰”则在当时代表着一种高不可攀的状态、情感和态度。在他看来,摇滚作为当年的新兴文化,学习与借鉴是正常的,但想要成为一位真正的内容表达者,必须跳脱“模仿”的思维。


1999年底哈尔滨第二届摇滚节上,晚饭时间,主办方给其他乐队都发了包子,唯独没有二手玫瑰的份。容不下冷遇的梁龙,用旁边女孩的化妆品在脸上化上女妆粉墨登场。演出炸裂的效果达到了梁龙预期,因为在这之前,从来没人见过如此的音乐风格和演出方式,之后圈内人称二手玫瑰为“民族朋克”。


梁龙早期舞台造型


2000年以后,梁龙第三次来到北京,正式确立了民族摇滚曲风和妖艳舞台的风格。此后二手玫瑰名声大作,在中国摇滚乐发展逐渐低迷的时期,他们就像“炸开了锅”似的火速走红。人们称之为“摸进京城的一只怪手”。



搞艺术,办展览,从“摇滚冇用”到“为摇滚服务”



出道后的短短几年里,二手玫瑰斩获多个奖项名声大噪,并于2003年在北京展览馆举办通天演唱会。然而,快速地走红、成名却让这支乐队走向崩盘。由于团队心态出现了不同的变化,大家都有了些许膨胀,最终梁龙决定先休息一段时间,转而投身艺术领域。


要想建立起自身独特的审美风格和美学体系,只将视野放眼于行内,思维反而会愈加狭隘。除了人尽皆知的音乐人身份,梁龙对艺术也有着强烈的兴趣。此时的他,更像是会摇滚乐的艺术家。


2013年,梁龙举办的“红配绿”艺术个展在北京798艺术区开幕。大红大绿,两种冲突的颜色关系无疑是中国东北最具代表性的色彩组合,配在一起,即土的掉渣又佯装得意。这种冲突不仅是二手玫瑰乐队中的象征性符号;更是“嬉笑怒骂、装神弄鬼”的东北民间曲艺二人转;是梁龙传统、刻板、叛逆而晦涩的摇滚青春;也是乐队蜕变前找到柳暗花明的音乐主张。


艺术品:长草


展览中以传统浴缸为原型,整体染红后绘上了红配绿的大花图案,除此之外,许多常见的家具都披上了刺眼的花色。“我选择在舞台上脱去皇帝的新衣,穿上了土气的红绿。这种原汤化原食的自然而然,比时尚的魅力和前卫的谎言更多了一份简单疯狂。”


此后,梁龙还创立了“红配绿”跨界品牌,从台前风光到幕后创作,他将红绿基因深深根植在乐队的生命中。也应验了二手玫瑰代表作《伎俩》中的一句:“看那艺术像个天生的哑巴,他必须想出别的办法说话!”


艺术品:捉迷藏、吃里扒外、红男绿女


同年的12月,二手玫瑰在北京工体举办了“摇滚冇用”演唱会,这是一场对二手玫瑰来说十分重要的演出,对于一切关于视觉呈现的地方丝毫不会马虎。演出服装设计由设计师宋晨和王婵负责,舞台美术设计由艺术家郑路担任。最终,舞台和音乐以近乎完美的形式结束,有人把这场演唱会看成是为中国“地下”音乐的一次平反。


“摇滚冇用”演唱会海报,2013


同年发行的《一枝独秀》专辑,也是乐队首次和当红中国艺术家张晓刚的合作。在这张专辑封面中,张晓刚用一个很即兴的方式将乐手们的特征都融于画面中,例如经典的妆造、生肖属性。这一年,二手玫瑰仿佛打开了跨界融合的大门,开始拥抱更多的艺术元素来表达心中的摇滚。


随后,梁龙一直用多元化的方式表达自己,他发起“为摇滚服务”项目,举办“两岸三地首届华人摇滚展——为摇滚服务”,策划展览“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艺术唱片”等。2016年,“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实验性多媒介交互展在798艺术区启幕,这是对“为摇滚服务”品牌IP的再升级。


“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展览,2016


展览以二手玫瑰乐队为样本,通过表现乐队个体文化领域的延伸,力求突破公众对于展览的传统解读。展览邀请了30位创意人,将设计、绘画、雕塑、多媒体装置汇聚于一个场域当中,作为一道引发公众思考和互动的复合型桥梁。


“允许部分艺术家先富起来”展览中李习斌的作品:他将红色的绒毛加入音箱面板,使音箱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会唱歌的怪物。


网络上总有人调侃“可以搞艺术,但是没必要”。对于梁龙而言,音乐之外的很多东西是无法用歌词与旋律去直观表达的,而艺术可以作为更丰富的平台去承载这些内容。他一直强调“空间”的概念,音乐也好艺术也好,首先是给人一个空间感。


在这个空间里可以更丰富地去思考、判断、冥想,甚至是什么都不想。“艺术家在任何一个年代,都应该是一个有穷人基因的群体”,在梁龙看来,这个“穷”指的不是钱,而是危机感:一个创作者身上如果没有危机感,那他基本上可以“颐养天年”了。


“两岸三地首届华人摇滚展——为摇滚服务”,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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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固化”中心离开,走向行业的边缘地带



除了做音乐、搞艺术,梁龙还享有“滚圈第一美妆博主”的称号。自2019年起,《乐队的夏天》《闪光的乐队》等音乐综艺节目出现在大众视野后,摇滚乐一下子从小众音乐变成了更多年轻人喜欢的大众音乐。


内容极具爆炸的时代下,二手玫瑰依然保持着用自己的方式融入当下,做美妆视频,与品牌联名,尝试编剧写电影。“不务正业”的梁龙把这些跨界行为当作表达自己的途径,“20岁的时候我从不挑战自己,但是今天团队里的年轻人说干点什么的时候,我愿意挑战。做美妆、做当代艺术,这些倒是会缓解中年焦虑,因为我又有了我的手段去表达。”这是来自梁龙在一次采访中的自述。


“滚圈第一美妆博主”的美妆Vlog


梁龙曾在一次节目中提出“宿命论”,他认为二手玫瑰不可能成为SUPERSTAR,倒是希望能成为中国的Pink Floyd。


“音乐‘先锋’和音乐‘流行’是两条不一样的路。‘先锋’需要突破音乐行业的‘边界’就一定是远离大众审美和理解的范畴,从行业的‘固化’中心离开,走到行业的边缘地带。这也是最容易出现改变音乐行业的地方。”这是来自李习斌的理解。创作者不一定要挑战主流,但是主流之下总有激流暗涌。


二手玫瑰演唱会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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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龙与大,不小谈:

音乐人与设计师的跨界对话


梁龙独特的审美和对艺术的追求,造就了二手玫瑰强烈的审美风格和美学体系。在习斌眼中,这种夸张、接地气的色彩搭配极具实验性,甚至比现在正流行的“新丑风”还早出来很多年。


二手玫瑰乐队LOGO


音乐人与设计师面临着相似但不相同的发展道路和行业挑战。梁龙回道,乐队都是野蛮生长,不可能被所谓的标准化束缚。坏处就在没有一个标准或平台可以证明乐队的好与坏,“你可以不服任何人,可以不服崔健,不服梁龙,不服汪峰。”对于音乐来说,缺少的是一个平台,又或者说,音乐不需要这样的平台。


二手玫瑰部分专辑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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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设计行业没有了比赛,设计师通过什么来展示自己?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那为什么文化行业还要做比赛?”分别从设计、音乐的角度出发,三位设计师和梁龙如何理解这句话?梁龙如何理解设计中的共创?他们还会擦出怎样的火花?


10月15日(本周六)将推出大,不小谈Vol 4:设计的摇滚精神。大,不小谈的三位发起人联合Design360°、Today Design一起邀请二手玫瑰的主唱梁龙。与往期有所不同,本期将以10分钟的短视频展示二手玫瑰和梁龙的“前世今生”。视频后直接进入直播环节,开启一场没有脚本、茶余饭后式的“叛逆”线上唠嗑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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