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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之后 - 被缓存的影像目录 (三)

曹恺 CACHE缓存 2020-01-11


从2018年开始,缓存空间开启了影像目录展映活动。做为一个独立项目,我们邀请了独立影像召集人曹恺组织了将近20部记录及实验影像的放映。从5月12日开始,到6月16日结束的一个多月时间里,我们组织了部分创作者与观众的见面以及主题为 “中国梦境下的当代独立影像之生产与传播” 的研讨会。在此我们感谢参展影片的创作者及所有本次活动的参与者,谢谢你们!



 研讨会 




 



中国梦境下的当代独立影像之生产与传播

时间:2018.6.15 15:00

地点:798缓存空间



2018年6月15日下午3时,在缓存空间召开了《中国梦境下的当代独立影像之生产与传播》的主题研讨会,参与讨论的有:缓存空间创始人傅镭、吴小军;缓存影像季策划人曹恺;部分影片的导演徐若涛、丛峰、黄伟凯;以及影评人张海涛;艺术家苍鑫等。

 

首先是本次影像季召集和策划曹恺简单介绍了一下他这次选送的影片的初衷,他谈到:本次影像季的影片分为:燃后——无产者之夜、景观时代的废墟、内部预约放映三个部分。然后部分选取了王兵的《疯爱》、邹雪平《孩子的村子》、毛晨雨《拥有》等;景观时代的废墟部分选取了丛峰《地层:来客》、林加欣《中》、王我《外面》等,反映当下的社会场景;还有的内部放映部分,主要是一些没法公开放映的影片,国内第一次放映,比如有徐若涛《表现主义》、还有闻海《我们》《凶畔之年》、王我《对话》等。


 

吴小军:缓存空间是从2016年始创,陆续做过一些独立项目,我们商量拟从今年开始设置缓存视点栏目,每年以一个季度为期举办影像展。因为曹恺说这次展映里的有些影片需要预约放映,安全性很重要,我们也考虑到去年有项目曾被798叫停过,这次放映我们就采取第二天放映,前一天才发广告的方式,事后感觉,这种方式虽然安全了,但是放映效果欠佳,每次前来观看的人寥寥无几。



张海涛:今天的主题涉及一个创作、传播和生态的关系。我们很希望能建立起创作、策展、教育、收藏相互关联的一个生态,但是在中国的这种现状呢,一谈独立影像,就变成一个敏感词。包括在审查这方面,去年还出了一个《摄影法》,个人或独立机构,没有经过审批,获得许可证的情况下,是不让展示和传播。


而且传播本身和创作是应该分开考量的,创作上讲究独立性,但是传播上是需要公共化的。传播的意义就在于作品的作用得到体现。传播的途径就是线上的网络,线下的现在主要是展览,还有一块儿就是教育,在院校课堂上作为教学的辅助放映,起到的作用还是挺大的,传播主要是在夹缝中生存。

 


曹恺:一直以来我们都觉得宋庄像是独立影像的一块儿根据地,但是自从去年影像活动受挫后,独立影像的传播受打击很大。现在独立影像的传播在全国呈分散状。比如黄伟凯就在成都放映了《现实是过去的未来》,放映地点是在一个高档商场的顶层的书店里。

 

黄伟凯:我一直在思考造成这种独立影像放映的困难到底在哪里?我在想如果我们在放映活动上把它稀释化,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把需要内部放映的影片隐含在大量其他题材的影片中放映,而且我觉得,我们选择影片的视点也缺少足够的宽容,比如说,我们把几部涉及敏感话题的影片放到100部影片之中去穿插放映,就不会让传播这样的艰难,可能受众会更多,这种影片越集中越容易被盯上被打击。其实许多独立电影本身是可以拿龙标的,也许只是表现某种情绪,但作者没这样做,为什么呢?我觉得这可能是来自我们自身比较狭隘的观念,认为站队、立场、姿态比作品本身的传播更重要。


还有一个让我更深的感触是来自我的影片《飘》的放映。当时是在宋庄放映的,我的影片是讲一个大的社会问题(社会收容问题)下的个人情感事件,当影片播放到爱情部分时,有人就指责我,现在社会这么多问题,你怎么还会拍这种题材。我当时感触很深,觉得其实有时我们的压力不是来自我们的敌人,而是来自我们身边的人,好像大家觉得你的作品拿了龙标,就是投敌了一般。我觉得作为平台,或是策展,我们是不是可以更宽容一些,这样也许更有益于传播。


 

张海涛:南京这边并不在乎作品的龙标与否,还是主要以作品是否独立创作、独立完成,不受政治意识或商业行为干扰的作品作为参展的标准。其实独立影像涵盖的内容还是很宽广的,剧情、纪录和实验。可其实实验影片部分都没什么敏感的题材,不是实验语言,就是实验媒介,但是因为在独立影像的范畴里,反而影响了这部分影片的传播,被独立影像这个概念给框住了。


关于传播和播放,我想到13年酷儿做过一次移动影展,放映挺成功的,就是把放映的剧场安排在大巴车上,然后围绕着三环转,这个方式就没法被盯梢了。其实被盯着紧的,主要是大影展。私密的、小规模的,只要不打“独立”就还是可以展放的。课堂放映、教学放映,现在也是一个途径。但是放映者也有压力,因为对学生还是不能全全把握,有时也会被学生举报。


 

傅镭:这次影像季的播放效果最好的是开幕式时播放的徐若涛的影片《表现主义》,当时应该有30-40人到场,影片播放后还进行了现场讨论。我们感觉,今后的影像季播放可能更偏向于做一个艺术家导演的专题项目,一是利用导演的个人魅力,二是便于空间设立研究员制,我们不仅仅是局限于只是放映,把文案、导演手记等资料搜集全,把项目做深入。


 

曹恺:我想谈谈高子鹏发明的一种放映手段,他是利用公募的方式,他首先邀请群主在群里发消息,介绍《上海青年》这部影片,公开私募放映经费,规定放映人数,够人数才放映,私募的经费用于导演到场的路费、场地等费用,而且现场还提供饮料。每次放映基本也都花光了,主要是为了保证观看人数,一般人花点儿钱都是会到场的。利用这种放映方式,《上海青年》去年在全国放了10多场,算是比较成功的。


 

丛峰:我现在都是通过互联网的传播,没怎么考虑版权的问题,上传到云盘,下载后,即使被封,也会有受众已经下载完,那么他又可以成为一个接点,再次传播,就像病毒一样传播。

 

曹恺:现代的年轻人里好的作品并不多,我还是比较关注上了些年纪,上一代人的作品,因为他们还是经过理想主义熏陶的,不像现代的年轻人都是在商品社会的背景下长大,两代人的价值观有根本的不同,我还是期待这一代人能拍出一些好的作品。谢谢大家今天能聚到这里讨论独立影像的创作和传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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