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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磅观察:大学生约炮现象调查

律新观察 2022-05-17

来源:公众号“房车独行”



约炮,通常指不想恋爱却想满足性需求的人,找非男女朋友关系的人见面并发生性关系。


我们与几名大学生聊了聊他们的约炮经历。

简短的交流后,张浩(化名)将学姐约了出来。


两人在月下散步、聊天,不知不觉走到了酒店门口,没有过多语言交流,两人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一起走进了酒店。


第二天,他出门买了一盒毓婷留给学姐后便离开了。


回忆起第一次约炮,张浩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想,只是说了句:“大家都是成年人。”


武汉的秋老虎总是让人燥热难耐,那天晚上,张浩(化名)拨通了一位学姐的电话。


房——第一次约炮后,这位现大四学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四年间,他约过不少女生,有学姐也有学妹。

从来不用“陌陌”等社交软件软件,从来不约和自己一个圈子里的人,也从来不约完全不认识的人——这是他约炮的“原则”。 

张浩有些得意地说,自己约炮从来都不会戴套,理由是这样一点也不爽。为了避免女生怀孕,他会在事前或第二天买好毓婷给女生。

“大多时候都是自然而然,并没有特意为约炮而约女生出来。”他说。

不过他承认:“遇到‘活’好的,我会忍不住经常约出来吃饭。”最多的一次,他和一个女生约了四、五次,说到这个,张浩有点不好意思。

在戴不戴套问题上,身为女生的李萌(化名)态度与张浩完全相反:“我约的要么是处男,要么是知根知底的朋友,而且都必须戴套。”

这位大四女生,曾经为了发泄情绪和朋友来到HELENS酒吧:昏暗的环境,急促闪烁的霓虹灯光,高浓度的酒精一下子点燃了她体内的热情。

那一晚,她经历了人生中的第一次一夜情。

“我后来喜欢上了他,但因为他有女朋友了,所以只能放弃。”李萌有些伤心地讲述着与朋友间的故事。

消沉时李萌很喜欢用社交软件交友,她喜欢“好玩”的人,而不在意网络另一端男生的长相、年龄、身高如何。

李萌选择约炮还有一个原因,她不喜欢自己解决需求——“你知道人是需要互动的。”

回忆起刚进校时,张浩觉得自己还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
“当时有一部关注度非常高的三级片叫《一路向西》,朋友谈起这个时,我还傻傻地以为是一直往西边走。”张浩笑着说。
而现在,他会在约炮时教没经验的女生如何做。   “有的人教都教不会。”—张浩把头微微往前倾,压低了音量说道。 在他看来,和陌生人发生性关系只是双方各取所需,没必要觉得羞愧。 “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有经验。”这是他经常说的一句话。
他曾和两个女生一起开房,也曾去酒吧把喝醉酒的女生扛回宿舍。其中,一个叫陈雁(化名)的女生最让他印象深刻。 那天晚上,房间已经预定好,他与陈雁吃完饭,准备动身前往酒店。这时,陈雁却因贫血昏倒在餐桌前,无奈之下张浩只好把她送回宿舍。
不久之后,张浩再次约陈雁出来。
寂静的樱花大道上,只有张浩和他车后座上的陈雁两个人。陈雁提议去樱顶,却被张浩一口拒绝,那时陈雁已经有了男朋友。
“她欲望很强很需要,但那次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提过约的事情。”张浩说。
对于李萌来说,从初中到现在交往的那么多人中,她认真相处的只有两个人。 大一时,她通过软件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的男生“当时很幼稚,还一起买情侣鞋。”李萌自嘲道。
两人来往了三个月,大概每两周约一次,在某种意义上,他们已形成一种固定的炮友关系。


直到某天,李萌发现自己的QQ号被男生删除。她有些愤怒地在微信上质问男生,并让他两个小时内必须回复。
“但他没有回我,我就把他拉黑了,这一段关系就此结束。”李萌说道。
然而,最让李萌印象深刻的还是一个三十岁的男人。在她看来,这个男人有些矮,但是很帅,李萌觉得他很好玩。 “当时比较晚了,我只是想找个人一起睡觉,我觉得他比较好玩,因为没有带套,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就没有做什么。”她回忆道。 李萌知道,自己是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今年大三的陈肖煜(化名)是一名同性恋者,一开始,他非常排斥约炮,甚至是厌恶。
然而2013年,他开始尝试同性约炮——通过一些同性APP,他认识了几个同性朋友。
迈出第一步之后,他觉得自己的行为与原先的观点产生了冲突,他开始有些自责—“自己怎么就这样了呢?”
不过,随着时间慢慢推移,他渐渐接受了自己的行为。 “这样就这样吧”陈肖煜想。 大一大二两年,他曾经跟三个人约过。有的是认识之后再约,有的是为了约炮而约。有时,由于彼此都不认识,双方见了面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冷场就会产生。
同性恋圈子内的朋友其实并不多,要找到自己心仪的对象更是难上加难。陈肖在约炮时也动过感情,但并没有继续下去。
他无奈地提起,那是个花心的男生,虽然对他挺好的,但他也料到自己最后的下场不会很好,于是狠心地拒绝了。 后来,陈肖煜有谈过几次恋爱,在那段时间,他不再约炮,也删了那些APP。
武汉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副教授邹宇量发现,有一小部分大学生进行过约炮行为,这其中也包括同性约炮。 “性是一件很美好的东西,它像是一朵生命之花,两性会让人愉悦也能让生命延续联系。”
邹教授理解这种行为,他认为在大学这个正在探索如何建立亲密关系的时期,约炮现象不可避免。
他试图从关系层面上解释,找一个对象进行性行为(约炮)相当于给自己找了一个客体,可以从客体中看到一个良好的自己,与这个客体交流,会有不一样的快感。
 
“有人会选择自体行为,说白了就是自己和自己玩,但手淫和去找一个人是有很大不同的。”—邹教授表示。
他认为,约炮这种这种行为看上去满足了某种渴望的肉体关系,却无法完成感情上的慰藉。 “不管怎样,约炮难以避免,但戴套可以减少感染疾病的风险。唯一能减少风险的办法就是全程戴套,没有其他办法。”—邹教授说道。 为了安全起见,现在的陈肖煜有一个固定炮友,他也不再认识新的人,也不会去约陌生人。
“安全第一,安全第一。”他反复强调了两次。 现在他每次约炮都会戴套,每个月都去医院检查,想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因为现在其实还蛮乱的,圈子里。”他说。
相比于陈肖煜的谨慎,Dave便显得更洒脱一些。这位大二学生,也是一名同性恋者。 去年,19岁的他开启了自己甜蜜的初恋之旅,那时的他还是个单纯的男孩。而现在,刚满20岁的他在短短的一年时间内约了三四十次炮,平均10天一次。 见面、洗澡、进屋、聊天、拉手、亲吻、做爱、洗澡、离开,一次约炮就这样愉快地结束。
Dave第一次约炮是在和男友做完之后——他每次和男友做爱都会去酒店开房,而男友表示做一次爱需要间隔24个小时。
开房的价格不菲,只做一次难免有些浪费,“想着既然不能两次,就让这一次长一点。”
Dave背着男友去约了一个人,这一次,不算前戏足足进行了40分钟。
与男友的分手开启了他的gay圈约炮生涯。相比于校内同龄人,他更中意于比自己年龄大,稍微成熟,有点职场小性感的男生。
他喜欢使用同性交友软件,遇到聊得来的就约出来见面,有时两个刚刚见面的人仅是聊星座,就可以喝完一杯长岛冰茶。
“先看脸,再看身体,最后看属性。”Dave很在乎约炮对象的颜值,如果见面与网上头像相差太大,他会拒绝进行下一步——约炮。
不过大多数情况下,Dave会选择为对方口交,他认为即使自己不是很乐意,但比起当面拒绝,这样会更绅士一些。 Dave也喜欢拥抱,他把拥抱看得很重要——“这个行为要走心,走肾倒是靠脸了。” 
在他看来,如果有人能让自己在下半身很容易得到满足的时候,还能用自己的上半身思考,这样的人就可以选作为发展LTR(long term relationship,即长久关系 )的人选。

“我没有女朋友,我把感情看得很深,我不会轻易付出感情。我觉得很多人是为了谈(恋爱)而谈(恋爱),我想这样,还不如不谈。” 张浩将自己的感情看得很慎重,他不会轻易爱上一个人,也不愿意轻易谈恋爱。 “如果爱上一个人,就意味着一种责任。”他说。
聂晗颖是武汉大学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的咨询师,在她看来,存在一部分难以与人建立长久亲密关系的群体,他们寻求约炮这种不需要付出太多维系成本、不需要承担责任就可以得到生理满足的简化的亲密关系。
“有些人执着于约炮,实际上是对建立一种长期的亲密关系有某种障碍,他们更愿意选择约炮这种快餐式的享受,不用负任何责任,也不必很轻易地把自己袒露给别人。”—邹教授有相同的观点。
但他认为,学会与他人建立深层次的亲密关系很重要。
“这种长期的稳定的关系对于每一个人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并且将会影响人的一生。没有亲密关系的生命之花很快就会枯萎。”他说。
当谈到从约炮中寻求爱情的人时,张浩的头偏向一边,无意间翻了一个白眼。 “男人就没有几个不贱的,有些男生就是以恋爱为目的骗炮的,然后女的就迷迷糊糊相信了。从谈恋爱到给他第一次,再到分手最多也就半个多月甚至更少。
这样的恋爱不如不谈。我不在乎一个人,要找到一个能理解我的人才能真正在一起谈恋爱。”


张浩和李萌像是站在完全相反的对立面,在李萌的观念里,爱情就是两个人开心就在一起,不开心就分开。
她会爱上自己的约炮对象,但不追求永远在一起。她只享受现在的快乐,不去想以后的永久。 “有了男朋友我就绝对不会再约了,以及如果有了可能成为男朋友的异性,我也不会再约了。”李萌说。 
在认识了那个“自己好像爱上了的人”之后,李萌删掉了那些软件,打算不再约炮。 虽然两人年龄相差十几岁,但这并不影响什么。李萌觉得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就像男女朋友,只是还没有明确。 三年的经历也让陈肖的观念有了很大的改变,他认为只要不因为约炮伤害了对方的感情,约与不约都只是自己的选择。
“人和人对这件事情态度不同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个人心里感受不同有一部分是来源于社会评价的影响。”心理咨询师聂晗颖说。
在她看来,约炮现象涉及世俗评价,包涵社会意味。
她认为在心理学上,由于人们对羞耻感的感受程度上存在差别,因此这种社会评价对每个人的影响程度也有所差异。
曾经,为了让家人接受自己同性恋的事实,陈肖煜与父母进行过艰苦的对抗。高二时,为了“逼”着父母接受自己,他只好每天给父母看同志的宣传视频。 陈肖煜不指望自己能够结婚,他也不想结婚。
大学期间,他曾和前任在外租房子住,因为无法告诉父母,房租只好平摊,巨大的经济压力和学业压力让生活变得枯燥无味。       “其实有时候约炮比谈恋爱好的一点就是宣泄了情感,又没有什么感情纠葛,而且就像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第一次就已经全部放开了,可以聊很多话题,不开心的话也可以聊聊天。”他说。
他表示,自己近十年间应该没有结婚的打算。
“因为我还蛮怕两个人绑在一起,那样其实就没有激情,没有新鲜感。可能因为太年轻了吧。以后就是看缘分吧。”他说。
和陈肖煜一样,Dave也不愿意走入婚姻的殿堂。一方面,他认为同性恋不能结婚,不愿变成第一负责人,“open relationship”在他看来才是做舒服的;
另一方面,考虑到中国法律,他认为如果自己非要结婚,只能选择移民,或等待中国法律的改变。 对于李萌而言,即使现在的关系很美好,她也仍不敢完全相信那个三十岁的男人可以陪伴她以后的生活。 “我知道他很喜欢我,即使他特别忙也会绕远路到武汉来找我,将来我出国他也计划会陪着。但是谁知道呢?我是不太相信这种承诺。”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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