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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小说之王《沧浪之水》:理想主义都注定最后会败给现实吗?

先知书店 少数派悦读
2024-08-15



《沧浪之水》是当代文学名家阎真的长篇小说代表作。


小说以池大为为主人公,描写了一个青年的奋斗和成长历程。


池大为是一名医药学研究生,出身贫寒,但坚信平民的高贵。毕业时,他出于知识分子的尊严,拒绝投机留校,从北京回到省城,成了省卫生厅的一名公务员。


池大为和官场小生态、传统价值观和市场经济价值观就此开始展开搏斗。在钢铁一般坚硬的游戏规则面前,在避无可避的生存压力之下,在现实的尊严被逼入墙角之后,池大为的良知和坚守将何去何从?


对个人欲望的心悦诚服,对知识分子道义的苦苦留恋,同时存在于池大为身上。在反复彷徨、怀疑、自责之后,他终于还是为精神找到了退路……


《沧浪之水》是现实的,也是黑色幽默的,作者以犀利的文笔和生动的故事,写出了个人在时代大变局中的命运抉择与酸甜苦辣的人生况味。


本文摘录《沧浪之水》中50段经典句子,细细品味,引人深思。



01. 我一辈子的经验就是不要做瞎子,要把事情看清楚,也不能做聋子,该听到的信息要听到,但是要做哑巴,看到了听到了心中有数就行了,可千万别张口说什么。


02. 你刚从学校毕业,血性未凉,书生意气,反过来说是教条主义严重,守着几条原则以为那是真的。


殊不知人间真实从来不从原则出发,利害才是真的,原则只是一种装饰,一种说法。


这样都几千几万年了,不会因谁而改变。


03. 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天地不限人,人自限于天地。


这么多年的事实证明了,自己按心愿去做的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只有使自己难受了,别扭了,才是希望所在。


04. 对任何人,你只要站在他的立场上去设想他的态度就行了,可千万不能去虚设什么公正的立场,那些原则是在打官腔敷衍老百姓时用的。


05. 人应该追求意义,意义比生活更重要,不然怎么还叫做人呢?



06. 说是人人平等,那是安慰小人物的神话,一个温柔的骗局。


一个人必须依据实力与他人对话,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07. 有些东西,一定要在那个位子上才会有,否则什么都没有,连尊严感都没有。


我的体会是尊严不能建筑在一种空洞的骄傲之上。世界就是这样冷漠,甚至说无耻。


08. 世人都有一些生活原则,可又都本能地把自己当做这些原则的例外,原则的手电筒都是用来照别人的。


自我是人性的盲点,人太爱自己,本能地从自我的立场去体验一切,评判一切,本能地排斥那些对自己不利的东西。


人们对事情的态度总是由自己的情感和利益决定的,没有什么客观性可言。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赞成和反对,可那些缘故的依据又是什么?不论事情转了多少个弯,说到底那些缘故只能是自己。


偏见无法依据逻辑来矫正,它本身就是一个逻辑起点,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09. 要说看在眼里,这一百一万个人看在眼里不如那一个人看在眼里。


一万个人说你好那不管用,你还坐在老地方。老地方坐久了心里发凉双眼发黑,人活就是活那一线光。


10. 说到高贵,这个世界只有一种高贵,上去了不高贵也是高贵,下来了高贵也是不高贵。


高贵不高贵要看现实,不能看自己的感觉。



11. 在圈子里呆久了,我形成了一种看人看事的眼光,这就是从利益关系去分析一个人对某件事情的态度,这是最可靠的,而友谊人格和道德的眼光都不太牢靠。


圈子里的友谊是在精心计算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不具有民间友谊的自发性,一旦你不在其位,友谊就终结了。


12. 我们看到的世界原来是别人愿意让我们看到的样子。


13. 今天才知道了世界上的道理可以像捏软泥一样捏成人们愿意的形状,就看谁来捏了。


14. 谁也不是生活在云里,突然掉到人间来的,开始的时候,谁没一点心理障碍?我们这些人,谁没有一点骄傲?可守着这点骄傲,舍不得委屈自己,那怎么办?要世界来迁就自己,那不可能。


15. 世界上没有比钱更浅薄的东西了,可也没有比钱更深刻的东西了。


人活着要解决那一大堆问题,解决问题就要钱,这是怎么也绕不过去的硬道理,比合金钢还硬,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16. 自由是有些人的特权,你不要善良而一厢情愿地想象他们会用那么多条条框框把自己框住。


这些年我看透了,心也变硬了,柔软的一部分像淬了火一样也有相当的硬度了。


你不硬,不跟下面的人拉开距离,他能跳到你头上,稳稳地骑着你。


17. 有一条做人的原则就是要看得惯,有人把钱成百上千地往河里扔,你也要装作没看见。


他不是傻瓜,他扔总有他的理由。你不明白那点理由,千万别跳出来说浪费了浪费了。


总之你不能说,你说就是你错。想通了这个道理,就心平气和了。


18. 酒拉近了人的距离,把临时酿造出来的感情变成了真的。


19. 在一个机关说你是技术型人才,就等于说你是一个工具,不配当领导。


说你是人才,你还能有意见?软刀子不见血,杀伤力却不弱。


20. 生存是硬道理,是归宿,是一切。


条条道路通罗马,罗马是自我,是生存,是活着。这是真相,这是本质,这是悟者之悟,智者之智。



21. 生活就不怕你跟他赌气呢,反正输的是你。


22. 什么事都是人在做,规则只能限定那些没有办法的人。对有办法的人来说,规则还不如一张白纸。


23. 小人物把命拼上,也动不了世界一根毫毛!


照理说装聋作哑就不配做一个知识分子,可是你不装聋作哑就让你不配做一个人。


24. 我越发看清了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人要什么有什么,他每一根毫毛都得到无微不至的关爱,另一种人要什么没什么,他的手啊脚啊都没处搁。


世界其实是设计者为自己设计的,不服气你拿着石头打天去吧。


25. 在星空下我越发坚信,有一个需要用心去感受却难以说明的灵魂的空间真实地存在着,那个空间与世俗世界不同,价值不同,原则不同,眼光不同,一切都不同。


那完全是另外一种境界。望着星空我有了一种大气,它使我有力量去做一个踏雪无痕履水无迹的忍者。


心灵的平静是一种至高的价值,这是圣者之圣,忍者之忍,在不经意之中,已经沟通了无限。



26. 一个人是怎样的人,别人的眼都是雪亮的。


有这点雪亮,这点理解,做个好人就并不吃亏,人间自有公道。


27. 说到底世界是以力量而不是以善恶来评价一个人的。


28. 为了赢得自尊,我首先必须放弃自尊,以柔若无骨的姿态进入那个弯曲的空间。


29. 现在的人都是商人,你往他面前一站,他就用心里那杆秤把你的分量称了,然后决定一种姿态。


30. 人有脑袋,可他的脑袋是由屁股决定的,屁股坐在哪里就说哪里的话,而且坚定不移坚如磐石。


道理是假的,利益是真的。道理随着利益转,因此各有各的说法。


小人物如此,大人物更是如此,不同的只是小人物没有力量左右事情的方向。



31. 把喜怒都写在脸上,一辈子都不会有出息。


32. 习惯了在舞台中心扮演角色,稍稍寂寞一点就如此不甘心。


33. 人不能站在世界的立场上看自己,只能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看世界。


34. 有些人的面子比另一些人的生命都要紧些,世界就是这样。


35. 上级对下级肯定得最充分的时候,总是在他退下来的时候,这也是游戏规则。



36. 人对自己的偏见总是扭曲了他的智慧,把自己设想成唯一的例外。


37. 几千年过去了,无限的时间在今天像几页教科书一样被一只苍白的手轻轻翻过。


我们只有到先贤的生命褶皱中去访微探幽,才可以感觉到些许的沉重,感觉到历史的雪山融化之时那似有似无的簌簌之声。


不朽的灵魂在虚无之中盈盈飞动,留下一道道优美飘逸的弧线。


他们是为了纯粹的心灵的理由而坚守的人,在空旷寂寞苍凉广阔的历史瞬间茕茕孑立,形影相吊。


38. 有时候想起来人生真是一场喜剧,上亿条精虫只有你跑在前面变成了人,其余的兄弟姐妹都被冲到厕所里去了。


反过来一想又是一场悲剧,精心照顾自己的器官一辈子,它还是要背叛你,一天老一天最后携你逝去。


39. 做个好人真的合算,是最合算的。


40. 他们不是好人,也说不上是坏人,他们都是适生的人。



41. 我想,女人是给人爱怜的,没有那点怜惜,那爱就没有根底,就像女人涂胭脂不打底粉,托不住。


42. 君子和小人的区别在于君子讲道义讲原则,小人则只讲功利。


43. 世界上的事就是如此,你心境再高,也要回到这尘土飞扬的地面上来。


说到底人不可能跳出去想,跳出去想一个人什么都不是,连一粒尘埃都不是。


人就是这么可怜,这么无可奈何。


44. 人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永远没有顶点。


45. 人被套住了说法也就被套住了,这就是世界。



46. 办一件事哪有没阻力的?与人奋斗,其乐无穷,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那才是高境界!


47. 人生看大势,跟上了大势烧水都能发动汽车,跟不上大势喝水硌牙烧水都粘锅。


48. 太过则损,好事变坏事,我见多了。


49. 苍天有眼,公正在时间的路口等待!


50.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



罗曼罗兰说,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阎真的《沧浪之水》打破了这种幻想,故事主角池大为认识生活的真相后,对世俗彻底妥协了,也堕落了。


千年以来,这个社会深层的东西一直都没变过,人情、圈子还是那样的规则,可悲而又无奈。很多人看完《沧浪之水》感触颇深,不仅是因为书中对官场现状的真实描述,更重要的是把池大为当成自己感慨万千。


理想主义都注定最后会败给现实吗?《沧浪之水》像一面镜子,映照出读者内心真实的自己,它让人不由得去深思:人只有一辈子,究竟要怎样度过自己的一生?


这个答案对每个人自身而言都无比重要,无论作何选择,那都是一生,不能重来的一生;无论选择什么,最重要的是,当人生即将走到终点回首一生时,能否直面自己的良心而无怨无悔?


苏格拉底说,未经反思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就此而言,读《沧浪之水》是一个契机,它帮人看清、看透真实的社会,也让人反思生存、尊严、利益和良心。先知书店有幸获得阎真先生亲笔签名+钤印,《沧浪之水》精装版更值得珍藏。数量有限,长按下图,识别图中的二维码,即可抢先收藏(还可在规格中选购“阎真作品集”全签名+钤印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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