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皮肤衰老的关键！《自然-衰老》：肌肤重回青春的奥秘，全在这种免疫分子里？

岁月流逝的痕迹常常写在我们的脸上。照镜子的时候，突然就注意到皮肤变得粗糙、松弛，容易干燥又容易敏感，泪沟、鱼尾纹、法令纹不知不觉间明显起来，不再是青春时娇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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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何抵抗皮肤的老化，不仅是爱美的人才关心。皮肤作为人体最大的器官，是一道重要屏障，皮肤表面可见的这些变化也意味着皮肤再生潜力的下降和屏障功能的衰退，这也是老年人伤口更难愈合、更容易发生感染的重要原因。

日前，在《自然》旗下专注于老化研究的子刊《自然-衰老》（Nature Aging）上，科学家们带来了让肌肤返老还童的最新洞见。来自西班牙生物医学研究所（IRB Barcelona）与西班牙国家基因组分析中心（CNAG）的研究人员合作发现，皮肤老化的决定性因素，是一种名为IL-17（白介素-17）的分子。动物实验的结果表明，阻断IL-17的功能可以帮助皮肤延缓衰老。

IL-17是免疫细胞分泌的一种细胞因子。除了各种各样的上皮细胞、毛囊细胞和其他成分外，皮肤中也驻扎了各类免疫细胞，它们为预防感染、抵御污染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在此次研究中，科学家们利用单细胞测序技术分析了组成小鼠皮肤的各类细胞，不仅包括过去研究得较多的表皮细胞，还深入到了为表皮提供支撑的真皮组织。通过比较年轻（17~25周）和年老（80~90周）的皮肤，研究人员注意到，老化的真皮组织中，先天淋巴样细胞（ILC）、γδ T细胞和CD4⁺辅助T细胞等免疫细胞显著增多，而它们的一个共同点就是产生大量的IL-17。

▲单细胞转录组学分析显示，老化过程中，皮肤各类细胞在比例、活性状态等方面会发生不同的变化（图片来源：参考资料[1]）

由于IL-17是一种促炎性细胞因子，其显著增加使得皮肤处于一种慢性炎症的状态。轻度却持续的炎症正是皮肤老化的重要标志。进一步研究还显示，异常升高的IL-17通过表皮细胞的信号通路损害皮肤的稳态功能。

相反，如果能阻断IL-17信号，降低促炎状态，可以帮助皮肤延缓老化。在动物实验中，研究人员初步验证了这种延缓皮肤老化的策略。

▲荧光染色显示老年小鼠皮肤中的IL-17（白色所示）（图片来源：参考资料[2]；Credit：IRB Barcelona）

通过注射抗体阻断老年小鼠体内的IL-17活性后，研究小组从多个方面考察了它们的皮肤变化，包括毛囊生长、角质层厚度、皮肤保湿能力、伤口愈合以及基因层面等，结果根据这些参数来看，治疗后小鼠皮肤的衰老性状得到了明显逆转，回到了年轻状态！

“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IL-17参与衰老相关的各种功能。我们观察到，阻断这种蛋白质的功能可以减缓与皮肤老化相关的各种缺陷的出现。这一发现为治疗某些皮肤问题或促进术后皮肤恢复开辟了新的可能性。”这项研究的负责人之一Salvador Aznar Benitah博士总结说。

那么，这项研究离我们实际应用还有多远呢？事实上，IL-17一直是免疫学中的热门靶点，过去已经发现它与银屑病（俗称“牛皮癣”）、强直性脊柱炎等多种免疫性疾病相关，为治疗这类疾病，生物医学界已经研发出一些靶向IL-17的小分子拮抗剂或单克隆抗体，因此已有的抗IL-17疗法或许有希望较快地发挥抗皮肤老化的新用途。

不过研究人员也提醒，IL-17蛋白对于重要的身体功能不可或缺，因此后续研究需要考虑如何让这种治疗只针对皮肤，仅仅消除多余的炎症信号，而不能把IL-17的功能永久关闭。因此这项研究目前还停留在早期阶段，能否用于人体，也需要更多研究工作的验证。在此之前，如果看到打着抗IL-17名号的皮肤“抗老”产品，咱们还是谨慎为上。

参考资料：

[1] Solá, P., Mereu, E., Bonjoch, J. et al. Targeting lymphoid-derived IL-17 signaling to delay skin aging. Nat Aging 3, 688–704 (2023). https://doi.org/10.1038/s43587-023-00431-z

[2] The IL-17 protein plays a key role in skin ageing. Retrieved June 21, 2023 from https://www.irbbarcelona.org/en/news/scientific/il-17-protein-plays-key-role-skin-age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