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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是亚洲第二富国的菲律宾,如今为何沦落到向外大量输出劳动力的穷国?

行政区 2022-04-01

提起亚洲的发达国家,大家想到的不外乎就是韩国、日本、新加坡。但在历史上曾经有这么一个国家,当年是亚洲第二富国,如今却被越南超车,那就是菲律宾。

1950年代,菲律宾经济快速发展,人均GDP仅次于日本,高居亚洲第二。亚洲第一家带有航空业务的航空公司,就是成立于1941年2月26日的菲律宾航空。那时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号称亚洲小纽约,亚洲开发银行就把总部设立于此,菲律宾甚至一度被西方人称为亚洲典范。

不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菲律宾成长停止,甚至陷入衰退,走到要向外大量输出劳动力的经济模式。

20年代菲律宾棉兰老岛居民

今天就让我们来介绍一下菲律宾的发展历史,从历史上来看,菲律宾经历过两个繁荣时期,一个是地理大发现时期,摊开世界地图,不能发现菲律宾作为亚洲海洋中心,大船队的必经之路,以中转站来说,菲律宾当时的优势比日本印度都还要来得大,中国的瓷器、茶叶、东南亚的香料,甚至是南美洲的黄金都在这边进行交易。

而近代菲律宾的崛起得从二战结束后开始看起,当时美国以承认菲律宾完全独立为条件,获得了建立军事基地的许可。战后菲律宾制糖业、烟草业、食品业等等先后开始快速发展。而接下来这是基础建设,木材、香蕉和航运产业。接下来随着朝鲜战争爆发,菲律宾又收到了转单效应,加上美国企业持续进驻菲律宾投资市场,带动菲律宾经济的二次发展。为何当时美国会如此重视菲律宾?一部分是因为菲律宾的新工业发展快速,第二就是先前提到的战略位置问题,而这也同时为菲律宾带来航运条件上的优势。

也因此二战后美国对于菲律宾有一定程度上的重视,持续针对菲律宾人进行专业培训,包含食品加工,电焊、电工等等,以确保外国企业在此可以有素质高又廉价的劳动力,随着越战将至,菲律宾又再次拿到美国的订单,而这也是菲律宾成长的高峰。

1953年日本人均GDP为222美元,处于亚洲第一位置,而当时的菲律宾人均GDP则是208美元,位于亚洲第二位置,整个50年代菲律宾几乎都是处于人均GDP亚洲第二的高度,一直到60年代中期菲律宾才开始陷入衰退。1960年是菲律宾人均GDP254美元,当时韩国人均GDP为158美元,我国人均GDP只有89美元,但日本却已与菲律宾完全拉开距离,人均GDP增长到478美元了。

60年代菲律宾街头

进入60年代中后期,菲律宾开始迅速衰退,有部分分析人士认为,这是因为菲律宾的土地问题没有处理好。1950,1960年代时,台湾与韩国已经开始受到土地改革后的一处,国民收入分配朝合理方向迈进,进而刺激了国内需求,并由此促使国国家经济转向工业化发展。但菲律宾却没有进行有效的土地改革,在农业发展初期还需要人力时,没有土地改革并不会出现立即性的问题,但当农业土地都在资本家手上,而随着技术发展,农业人力需求减少后,土地改革问题就渐渐浮上台面。

而这正是1960年代菲律宾经历的问题之一,农业劳动力需求减少,为了生活这些人被迫进入城市的时候机会,但同一时间国际上的产业中心已经开始往东北亚转移,所以朝鲜半岛局势大致确立。

美国开始将战略重心转移到日本跟韩国,这一部分是出自于对当时苏联的考量,而新加坡港口贸易兴盛也让菲律宾航运便利的优势逐渐降低。随后菲律宾迎来的就是经济发展停滞,外资逐渐撤出,工厂陆续关闭后,造成大量的就业缺口,也让菲律宾一步步开始出现社会问题。

1960年代末期,菲律宾无论在政治经济与社会各方面都出现了混乱,各种反政府团体群体,如新人民军,摩洛民族解放阵线,甚至是学生运动等等,整个菲律宾社会面临瓦解的地步。

而时任总统马克斯是在权衡政治形势后,1972年9月12日宣布戒严令,过去进口替代型的工业化模式,再也无力推动菲律宾的经济增长,而菲律宾的内需市场也因为长期的财富分配不公而无法扩大,最后马克斯政府在1974年做出了出口劳动力的选项,大部分是妇女出国做女佣工作,马尼拉经济学家曾以为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但没想到这却变成了菲律宾的经济命脉之一。

马克斯

除了土地改革失败外,先前菲律宾大学和一个非政府组织曾联合出版过一本书,为反发展国家菲律宾长期的政治经济危机,试图剖析菲律宾经济40年来一直是萎靡不振的原因,其中一个比较独特的观念是在1985~1993年间,日本在亚太地区的投资将近510亿美元,而泰国、马来西亚和印尼都把握了这一大好时机,取得了相应的经济成就。

但菲律宾却错过了,根据日本统计资料,泰国在1987~1991年间吸引了日本、香港和台湾至少240亿美元的资金,而菲律宾只有区区的16亿美元,这是因为菲律宾政府的腐败而造成的吗?

根据该书作者的论点,当时跟朝鲜政府一样有着腐败的特性,而印尼政府也不逞多让,因此追根究底还是出在菲律宾的市场规模问题。

书中论点认为日本投资者是从战略角度出发进行投资,当市场有发展前景,他们才会愿意进场投资,而七八十年代的菲律宾市场毫无吸引力。

阿基诺夫人

当时菲律宾已经有庞大的外债,菲律宾当局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和世界银行的压力下,为了偿还巨额债务不惜牺牲一切,因此无力扩大市场规模,国家经济难以发展,更无法改善贫困状况,购买力持续低落。

1986年柯拉蓉·阿基诺就任菲律宾总统一职,基本上就是只能想办法收拾前朝的外债。当一个国家在科技及教育上均无法改善之时,又面临外在压力,自然而然就形成了恶性循环,陷入更深的贫困。因此日本投资者当时确信菲律宾的市场将会持续萧条。

1966年马克思刚担任总统时,菲律宾外债只有5.99亿美元,但在1986年他要离任的时候,菲律宾外债规模已经达到了280亿美元,而这也成为菲律宾失落的20年。

2019年是菲律宾的人均GDP只有3485美元,相反的日本人均GDP已经成长到4.02万美元左右。但值得注意的一件事情是从2012年起,菲律宾经济增长率每年接高于6%,超越多数东协国家而逐渐改善的失业率及上调基本性质政策,驱动了菲律宾的内需消费成长。

根据联合国统计,2019年菲律宾人口超过1亿800万人,这东协十国中仅次于印尼,为人口规模第二大国,年龄中位数为24.1岁,略高于柬埔寨的24岁及老挝的22.8岁,若跟其他东协主要国家对比,菲律宾目前的优势在于人口规模庞大且相对更年轻,而随着全球经济模式的快速转变,菲律宾2001年起开始发展商业流程外包服务产业,也就是客服中心的业务,这已成为菲律宾目前的稳定经济增长动力,平均每年成长20%,约占菲律宾基地总量的1%,其主要客户来源就是美国企业,因为菲律宾英语教育普及人力成本低廉,又加上与美国关系性密切及文化上等因素,让菲律宾遭到了一个机会。


另外一方面,海外的菲律宾人仍持续将资金汇回国内,加上年轻消费者习惯改变,俨然创造出了新的局面。如果从外国直接投资的资金流动来看,菲律宾确实出现了一些转机,根据联合国贸易及发展会议,去年1月发布的报告显示,在2020年东南亚各主要国家的外国资金流入方面,马来西亚下降68%,至25亿美元,新加坡则下降37%至580亿美元,印尼下降24%至180亿美元,越南下降18%至140亿美元,但菲律宾却逆势上升了29%至64亿美元,这样的外资流入未来是否还会持续上升,目前无法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菲律宾正式突走出过去的泥沼。

1960年菲律宾乡村人口占全国比重为78%,城市人口38%。随着都市工商业发展,2019年乡村人口下降至53%,城市人口上升至47%,预估2030年菲律宾城市人口将会突破50%,都市化进展将进一步提升,只要有足够多的就业机会,就能持续扩大市场规模,但恐怕这又得花上十几二十年才能看见成效了。

来源:世界历史网

菲律宾行政区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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