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献一

共同机构持股与企业ESG表现

《经济研究》2023年第4期

雷雷（西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

张大永（西南财经大学经济与管理研究院）

姬强（中国科学院科技战略咨询研究院）

摘要：企业的环境、社会与公司治理(ESG) 表现正在成为全球主流投资策略，然而其背后的投资机理尚未形成共识。本文将企业ESG投入引入生产决策模型，从共同机构持股的微观视角提出可能存在企业协同治理和合谋舞弊两种对立的机制，利用2007—2019年中国A股2371家上市企业的数据对上述机制进行了验证。结果表明，共同机构 持股会显著降低企业的ESG表现，从而支持合谋舞弊的观点，其背后的原因是共同机构持股会提升企业市场垄断地位，减弱企业ESG投入的内生动力和压力。研究还发现，共同机构持股对企业ESG的负向影响主要由主动型机构投资者中的基金驱动，而长期机构投资者对企业ESG表现无显著影响。最后，共同机构持股对ESG表现的负面效应主要通过环境、公司治理以及产品三个维度呈现。本文不仅为ESG投资提供了一个理论框架，也同时在反垄断与资本市场如何助力企业可持续发展方面具有重要的政策参考意义。

关键词：共同机构持股；ESG；企业社会责任；协同治理；反垄断

研究设计

被解释变量：企业ESG表现

核心解释变量：企业共同机构持股情况，包含三个指标，第一个指标是企业是否具有共同机构投资者持股的虚拟变量，第二个指标是企业自身存在的共同机构投资者数量，第三个指标是企业股份中由共同机构投资者所持有的比例。

其他控制变量：资产负债率、固定资产比率、现金比率、资产回报率、公司规模、公司第一大股东持股比率、机构投资者持股比率、公司董事会成员数、公司董事会独董占比

数据来源

被解释变量企业ESG表现来源于CNRDS数据库，解释变量企业共同机构持股情况所包含的三个指标数据均来源于CNRDS数据库。本文选取2007—2019年中国沪深A股制造业上市企业作为初始样本，在此基础上剔除资产负债率大于等于1或小于等于0的样本、剔除存在数据缺失的样本，最终得到来自2371家企业的共19295个观测值。

文献二

碳排放规制、企业减排激励与全要素生产率
——基于中国碳排放权交易机制的自然实验

《经济研究》2023年第4期

胡珺（海南大学管理学院）

方祺（海南大学管理学院）

龙文滨（广东外语外贸大学会计学院）

摘要：碳排放权交易机制作为中国绿色发展战略的重要抓手，能否切实对企业形成减排激励备受关注，也是理论研究亟须探究的重要命题。本文通过手工整理中国各试点碳市场的控排企业名录，从企业生产效率视角对上述命题进行了解析。研究发现: 碳排放权交易机制显著提升了控排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但该市场机制还未产生积极溢出效 应，试点地区和同行业非控排企业的全要素生产率都未发生显著变化。进一步研究发现:当碳市场的初始配额实施部分竞价拍卖、采用基准法核算、非履约主体交易更为活跃，以及产品市场竞争程度更高、企业市场定价能力相对更低时，碳排放权交易机制对企业全要素生产率的积极作用会更为明显。此外，碳排放权交易机制还显著降低了控排企业的资源错配程度，提升了绿色生产投入和技术创新产出。本文从企业生产效率视角揭示了中国碳市场建设的微观经济效应，研究结论对于国家统一碳市场建设和绿色发展战略的深化都具有重要参考意义。

关键词: 碳排放权交易；碳市场机制设计；企业减排激励；全要素生产率

研究设计

被解释变量：企业全要素生产率

核心解释变量：上市公司是否为碳市场的控排企业

其他控制变量：公司规模 、财务杠杆 、资产收益率、产权性质 、大股东持股比率、机构投资者持股比率、上市时间、 经营活动产生的净现金流、董事长是否兼任总经理、产品市场竞争 、固定资产投资 、公司研发支出、分析师关注、融资约束

数据来源

被解释变量企业全要素生产率计算所需数据来源于CSMAR和Wind数据库，核心解释变量上市公司是否为碳市场的控排企业来自手工收集和整理各碳市场的控排企业。本文以沪深A股所有上市公司为初始样本，选择2010—2020年作为样本区间，这可以保证每个碳市场实施前后至少有三年的窗口期。

文献三

环境治理垂直改革的效果、 基层机制与影响因素

《经济研究》2022年第8期

张琦（中南财经政法大学政府会计研究所）

邹梦琪（浙江工商大学会计学院）

摘要：环保垂直管理与属地管理孰优孰劣，能否兼顾二者的优势，涉及到各级地方政府及环保部门间的权力配置与权责划分。本文以省以下环保垂直管理改革作为外生冲击，分析了环保权限部分上收及执法重心下沉所发挥的治理效应。研究发现: 改革显著促进了地方污染企业的绿色投资，并改善了地区环境质量。在机制检验中，省级环保部门 监管能力与基层环保部门独立性的同步增强，提升了地区环保执法力度，进而实现了治理效应。在影响改革成效的约束性因素分析中，地方政府具备较强环境治理动机、面临较低的税收依赖，以及企业的国有属性、面临更小融资约束均会提升地方政府及污染企业对改革的配合意愿，从而增强改革效果。本文从微观企业投入视角验证了环保垂直管理改革的基层治理效应，回应了垂直管理和属地管理利弊的理论之争，为省以下各级地方政府及环保部门在基层环境治理中如何分工协作提供了经验证据。

关键词: 环保垂直管理改革；企业绿色投资；环境治理；基层机制

研究设计

被解释变量：企业绿色投资。即当年企业新增资本化绿色投资，计算公式为““在建工程”的环保类明细项目年度增加额) /总资产×100”

核心解释变量：环保垂直管理改革的虚拟变量。各省(自治区、直辖市) 辖区内企业在环保垂直管理改革方案实施次年及以后赋值为1，否则赋值为0

其他控制变量：政府给予企业的环保补助、企业规模、企业盈利能力、企业员工数目、企业成长能力、企业价值、企业再投资比率、企业年个股回报率、企业实际税率、企业产权性质、上市公司下辖子公司的数量取对数、上市公司下辖非本省子公司数量取对数等

表1 变量定义

图源原文

数据来源：

企业特征数据源于CSMAR数据库，企业获得政府环保补助数据手工整理于企业年报。省级特征数据来源Wind数据库以及EPS数据库。

文献四

碳中和背景下的中国经济低碳转型: 特征事实与机制分析

《经济研究》2022年第12期

靳玮（天津大学马寅初经济学院）

王弟海（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张林（香港城市大学能源与环境学院）

摘要：如何实现碳中和背景下低碳经济转型与增长是我国当前面临的重大问题之一。本文首先梳理了低碳经济转型的典型特征事实，进而在一个绿色增长模型中刻画了高碳资产、低碳资产、碳排放以及污染损害的动态特征，并分析了经济低碳转型的理论机制。本文还定量模拟了我国经济低碳转型的时间路径。研究表明: 碳定价、排放效率提 升与资产结构低碳化调整是实现“碳中和”经济转型的关键机制。碳定价通过纠正碳排放外部性成本释放减排激励信号，并促使排放效率提升和资产结构调整; 排放效率提升和结构清洁化调整又可以抵消碳定价的经济约束效应，减轻资产搁浅等低碳转型代价，推动低碳转型平稳过渡。三种机制的联合作用既有助于实现净零碳排放目标，又可以促进经济内生增长。研究结论为碳中和背景下经济低碳转型机制设计思路提供了理论依据。

关键词: 碳中和；低碳转型；碳定价；排放效率；结构调整

研究设计

被解释变量：碳排放量

核心解释变量：第一，碳定价，包括碳定价虚拟虚拟变量、碳定价最高值、碳定价平均值。第二，碳排放效率，用能源强度和绿色技术专利衡量。第三，能源结构，用电煤比衡量。第四，产业结构，用第三产业比重来表示。

数据来源

被解释变量碳排放量从中国碳排放数据库搜集30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碳排放数据，核心解释变量中碳定价相关数据来源于中国碳排放数据库其余指标数据来自《中国统计年鉴2021》和《中国能源统计年鉴2021》。

文献五

中国环境保护税与绿色创新: 杠杆效应还是挤出效应?

《经济研究》2022年第1期

刘金科（中央财经大学财税学院）

肖翊阳（复旦大学经济学院）

摘要：中国环境保护税改革对企业绿色创新将发挥杠杆效应还是挤出效应? 面对规制强度更高的环境保护税，企业将采取实质性还是策略性绿色创新活动应对? 既有研究没有答案。本文以中国环境保护税改革实施为自然实验，基于微观企业绿色专利数据，运用三重差分方法，研究发现:首先，环境保护税改革有效促进了企业绿色创新活动， 主要激发了企业提高化石能源使用效率和在末端降低污染物排放的绿色创新活动，从根本上减少污染排放的新能源方面的绿色创新并不显著。其次，该改革诱发的企业绿色技术创新并非是在企业既有创新活动基础上叠加的杠杆效应，而是对其他技术创新的挤出效应。再次，该改革主要诱发了非国有企业、大规模企业的实质绿色创新活动，但绿色创新路径依赖较为突出。本文为进一步推进中国环境保护税制度的完善提供了重要经验证据。

关键词: 波特假说；环境保护税；绿色创新；策略行为

研究设计

被解释变量：绿色专利申请占比，即上市公司绿色专利申请量占企业当期所有专利申请数量的比重。本文根据企业绿色创新特征，将绿色专利划分为源头管控专利和末端治理专利考察企业绿色创新靶向；同时，采用*发明专利和实用新型专利考察企业绿色创新的质量，均采用企业当期所有专利申请数量进行了标准化。

核心解释变量：环境保护税实施时间、应税污染物课税标准调整的地区、行业污染特征变量三个虚拟变量的交互项。

其他控制变量：企业规模、资产负债率、企业盈利能力、企业成立年限、企业收入

数据来源

企业专利与财务数据分别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知识产权局与国泰安数据库，行业划分参照国家统计局2017年公布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标准。本文按照绿色创新标准识别并核算了中国A股上市公司2015—2019年的绿色技术创新数据，并在此基础上区分了实质创新和策略创新、末端治理和源头管控绿色创新，作为企业绿色创新活动的衡量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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