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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知青那些事】夹皮沟里的弃婴(上)

2016-12-11 作者:诸炳兴 知青情缘


前言

 朋友 :也许您听过许许多多知青“孽债”的故事。是的,叶辛笔下的“孽债”故事,是讲“上海知青在云南农场的孽债”。其实,只要有上山下乡知青的地方都难免“孽债”,只是以“西双版纳农场”为题材的电视剧,让“孽债”这些故事发生在“云南的上海知青”中罢了。然而,成为了那个时代的“云南知青符号”。实际上,这是一笔难以讲清和还清的感情债。也是那个疯狂年代的悲哀,更是“上山下乡”的“孽债”。


 这里我要讲述的是发生在我当知青时那个连队,那个上海女知青弃婴的真实故事。

   



   傍晩,太阳已经沉到山背后去了,它的余晖给连绵的群山橡胶林镶上了一道金光闪闪的边饰;由于这道镶边的反衬,逶迤西去的山脉,变得更加幽暗、更加遥远了。眼前的山沟里,白灰色的炊烟袅袅在天空飘飘洒洒,茅草房里稀稀落落的煤油灯闪烁着,更给山色增加了一种深邃莫测的感觉。


 天黑蒙蒙了,我与指导员从营部开完政治工作会议,急忙赶回连队,今晩一定要将会议精神传达给全连干战。指导员一身“黄皮”解开着衣领,黑黝黝的脸上冒着大汗,一口白牙下端,镶嵌着两面红旗,军帽上点缀着闪闪红星,他就借凭着“一颗红星两面红旗” 这神圣的光辉,以军人的威严,向连队百把号人发号施令着。


  在营党委召开的知青政治工作会议上,他领导的连队受到了上级的表杨,被评为“知青工作先进单位”, 还带回了这个喜讯。今晚,他兴致勃勃地要传达营党委的这一嘉奖令。


  眼前,蓝球场上朦朦胧胧一堆黑影。那黑影堆里,已稀可见人头攒动。很远就听见急躁的狗叫声,不难判断,今夜连队有事!指导员皱起眉头,与我相视无言……。突然,黑影堆里一个小个子人影向我们跑来,他是湖南籍老职工阿庆,他也是连的“消息灵通人士”, 因为个子小,人又灵活,我给他取名叫“小灵通”。 阿庆与指导员是邻居,开始“远亲不如近邻”, 他们关系很好,后不知为何事,他们矛盾很大,阿庆跟了知青一起,背后也叫指导员“黄狗”( 指导员姓黄,穿黄军装)。今天,阿庆照样不给“黄狗”面子,他气喘吁吁使劲把我拉到路边,眼睛斜视着黄狗,他用双手遮隔左边的“黄狗”, 他紧贴着我,向我喷来恶心的烟臭味,咬我耳朵讲述着连队发生了骇人听闻的大事:


 “今天一早,天刚有点亮,队里有个老波涛起床后,去‘马屁山’ 山沟的路边茅厕解手,突然,他发现山沟边有几个黑猪正在啃着一个白花花的东西,似乎象一个婴儿,白白胖胖,有头有手脚,仔细一看,是个男孩,婴儿的耳朵、鼻子已被猪啃了……。”


 我们点了根烟,大大吸了一口,阿庆又咬我耳朵说:“这小孩个子大,皮肤白,肯定不是我们老职工的。”阿庆看看旁边的指导员,又音如蚊叫的对我讲:“这小孩只有你们上海的生得出来,太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小孩怎么舍得丢掉啊?送给我,我给她点钱多好……。”阿庆,没完没了还在唠叨着。


 其实在一旁的指导员早就觉察到大事不妙了,没等我们转身过来,指导员早就跑到连队了,他站在球场中间,身边围满了人,他低着头,猛力抽着烟,听着许多张嘴,叽叽喳喳,异口同义,讲着同一件事。有几个耍小聪明的老女人,三五成群,用“排斥法”把连队的女人从头排到底,从老职工排到女知青……。全队上下议论纷纷,但从任何方面分析,怎么也排不到上海女知青。指导员赶紧吹哨子,召开排长以上全连干部紧急会议,并马上电话报告营党委。


 一个多小时后,营党委派了两个保卫干事驱车赶到,他们召开全连队大会,北京、上海、重庆女知青齐刷刷全部到会,一个不差,经过排摸、分析,案情毫无进展,他们无奈返回营部。时过凌晨两点,连队主要领导还是束手无策,他们决定明天继续开会研究……。           



知青当年住的茅草房                                   

  

 笫二早上,起床号刚响,指导员通知我作为上海知青代表,参加连队干部会议,研究弃婴的案子。早餐后,只有我这个“班长级”参加这个极其秘密的连队领导会议。为了防止会议泄密,会议打破常规,没在连队会议室召开。根据连领导的讨论决定:待连队人全部上山后召开会议,会议在靠山脚边,全连最隐蔽的肖班长家召开。


  大家神秘兮兮的来到“密室”, 指导员简单传达了这两天营党委的会议精神,并将连队被为“知识青年工作先进连” 的光荣称号向与会者报喜,大家以热烈的掌声表示庆贺。掌声一落,指导员“品” 字型的睑拉成了“串” 字型,看着他一笑一沉的表情,真的比狗脸还难看。


 于是,大家开始聚讼纷纭,各人讲出许多听来的,看到的,猜测的疑点,大致总结出这么几点:

 

     1、婴儿不是本连队的,因为本队怀孕大肚子女人,都还挺着。

  

     2、婴儿发现第二天,全连没一个女的上班请假。

  

     3、全连更没人发现任何人生育的蛛丝马迹。

   

   4、希望指导员把本连队的这些情况,如实向营部汇报。


 我在角落里抽着烟,听着他们争得脸红耳赤。指导员把大家喊停了,指着我说:“小诸,你这家伙是上海知青的‘座山雕’,今天怎么一言不发,你谈谈看法。”我慢吞吞的站了起来,扫视了大家一圈,突然冒出:“这有什么好争的,这个小孩就是我们上海知青阿女的!”我坚信不疑。话音刚落,却引来一片鸦雀无声。也许是吓坏了在开会的领导干部,也许震惊了他们想当然的思路,大家眼睁的看着我,也许我这句简单的回答,让他们一时还不可思议。这时,指导员站起来,瞪大着眼,用手指着我说:“小诸,你别毫无根据的乱说,人家还是刚来几个月的上海姑娘,如不是她,听到你的话受不了,出了事怎没办?你对自已的话要负责的!”“我会负责的,我会让你们看到证据的!”我提高着嗓声回答着。“你有什么证据?”指导员也逼急了。      


 我才不想与“黄狗”再争了。我指着副指导员问:“阿女是否与阿玲同房间?你派个人去山上,让阿玲拿钥匙来开一下她们的房间……。”


要知故事结局,请注意近日《夹皮沟里的弃婴》中.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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