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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新江《从张骞到马可·波罗——丝绸之路十八讲》出版


荣新江《从张骞到马可·波罗——丝绸之路十八讲》

 

 

第一讲 月氏、斯基泰与丝绸之路前史

一 波斯帝国与亚历山大东征

二 月氏及其西迁

三 “月氏”是“吐火罗人”吗?

四 塞种或斯基泰

第二讲 张骞“凿空”与汉代的丝绸之路

 张骞“凿空”,开通丝路

 长城、关塞与驿道交通

 悬泉置的西域各国使者

  天马与汗血马

汉代的丝绸之路

 陆上与海上丝绸之路的拓展

第三讲 从贵霜到汉地——佛法的传入与流行

 贵霜佛教

 敦煌的“小浮屠里”

 佛教在汉地的流布

四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西行求法运动

  国土分裂与佛教中心的扩散

第四讲 纸对佛典在丝路上传播的贡献

 早期东西方书籍的载体

 早期佛典的传播方式

 纸对佛典传播的贡献

第五讲 丝绸之路也是一条“写本之路”

一 公验与过所

二 旅行指南和会话练习簿

三 商人的账本、记事簿

四 买卖契约

五 旅途书信

六 巡礼行记与诗文创作

第六讲 商胡、萨保与粟特贸易网络

  从粟特文古信札谈起

 粟特人的故乡

 粟特商队

 胡人聚落

 粟特的商业活动与贸易网络

 入华粟特人与东西文化交流

第七讲 祆神东来与祆祠祈祀

一 萨珊银币上的祆神——祆教的传入

二 祆教的丧葬礼俗与祭祀

三 胡天与祆祠——从河西经两京到河北

四 《穆护歌》与《祆神急》

第八讲 波斯与中国:政治声援与文化影响

 薩珊波斯与北朝、隋的交往

 唐朝对萨珊波斯的政治声援

 入华波斯商人的商贸活动

 波斯人的入仕唐朝

第九讲 条条大路通长安

一 丝绸之路的重新开通

二 唐朝对丝绸之路路政设施的建立与维护

三 从北庭到洛阳——裴伷先的故事

第十讲 唐代长安的多元文化

一 长安的外来胡人

二、长安的胡人舶来品

三长安的胡人乐舞

四长安胡人的生活

第十一讲 《兰亭序》的西传与唐代西域的汉文明

 《兰亭序》的模拓与西传

 《尚想黄绮帖》在西域的流传

三  汉文典籍的西渐

四  传播的途径与接受者是谁

第十二讲 从波斯胡寺到大秦景教

一 从“西安府景教碑”谈起

二 阿罗本入华传教

三 《老子化胡经》与“外道”弥施诃

四 波斯景教,来自大秦

五 伊斯与《景教碑》的树立

六 李素与都利聿斯《四门经》

七 会昌灭法

八 高昌回鹘王国的景教

第十三讲 拂多诞、摩尼光佛与吃菜事魔

 摩尼教入华与“拂多诞”其人

 从回鹘皈依到会昌灭法

三 高昌回鹘时代摩尼教的辉煌

四 从摩尼教到明教

第十四讲 唐朝的郑和——出使黑衣大食的杨良瑶

 阿拉伯帝国的创立及其早期与中国的交往

二、杨良瑶的出使大食

三 从陆地走向海洋

第十五讲 中国与阿拉伯世界的交往与“四大发明”的西传

一 唐朝与大食的物质文化交流

二 中阿人员往来与伊斯兰教的传入

 造纸术的西传

 印刷术的西传

 黑色火药

 指南针

第十六讲 归义军与东西回鹘的贡献——绿洲王国与中转贸易

一 甘州回鹘

 沙州归义军

三 敦煌文书所记中转贸易

四 敦煌文献所记10世纪的东西文化交往

 西州回鹘

第十七讲 跨越葱岭东西:于阗、萨曼与哈喇汗王朝

一 于阗王国

  萨曼王朝

 哈喇汗王朝

第十八讲 从蒙古西征到马可·波罗来华

 蒙古西征

二 传教士东来

三 马可·波罗的中国之行

   

参考文献

图版目录

《从张骞到马可·波罗——丝绸之路十八讲》导论

 1877年,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F. von Richthofen)提出,把汉代中国和中亚南部、西部以及印度之间的以丝绸贸易为主的交通路线称作“丝绸之路”SeidenstrasseSilk Road),那时他主要还是根据汉文、希腊、拉丁文文献材料加以说明,而没有多少实物印证。而且,他对“丝绸之路”这一称呼的说法还不是非常统一[1],甚至可以说这样的定名有一些“偶然性”[2]。此后,学界对于“丝绸之路”的使用也不规范。到了19世纪末、20世纪初,以塔里木盆地为中心的西域考古探险时代的到来,才使得“丝绸之路”得到了实物印证,也推动了“丝绸之路”的研究。
这些以收集古物为目的的考察探险队,对于塔里木盆地、吐鲁番盆地、河西走廊等丝绸之路沿线的古代城址、寺院、千佛洞、古墓等,进行了大规模的发掘,获得了大量的文物和文献材料。这些考古发现揭示了古代高昌、龟兹、焉耆、巴楚、于阗、楼兰、敦煌、黑城等地区或城镇的古代文明,其中包含有大量的丝绸之路文物。这些文物材料和文献记载,极大地推动了对李希霍芬提出的“丝绸之路”的认识,特别是一些丝绸、织锦、玻璃、钱币、各种文字的古文书,使得丝路贸易和文化交往落到了实处。把这些地区发现的文物汇集起来,就可以连成一条丝绸之路,这条丝路是双向文明的交流,是多元文化的共处,而出土这些文物的城镇,就是历史上维持丝路贸易往来和文化交流的重要节点。
可以说,19世纪末、20世纪初叶的西域考古调查所获的资料,使得“丝绸之路”的内涵一下子丰满起来,极大地充实了丝绸之路的内容,不论是物质文化方面,还是精神文化方面。与此同时,各支探险队所走的道路,基本上就是古代的丝绸之路。而不少探险队员也是优秀的作家和画家,用他们的笔生动地描述了丝绸之路的地理和人文景观,介绍了丝绸之路上的故事,描绘了丝绸之路上的风情,也刻画了丝绸之路上行走的艰难。
可以说,只有到了西域地区考古探险的时代,李希霍芬提出的“丝绸之路”才真正被坐实,才真正得到证明。特别是李希霍芬的学生斯文·赫定(Sven Hedin),以“丝绸之路”作为自己考察记录的书名[3]使得他的老师的“提议”,实实在在地找到了印证,把丝绸之路学说发扬光大开来。
以后随着研究的深入,“丝绸之路”的概念不断扩大,有草原丝绸之路、海上丝绸之路、西南丝绸之路;又有玉石之路,黄金之路,玻璃之路,青金石之路,香料之路,佛教之路,茶叶之路,茶马古道,陶瓷之路,等等。这些概念都有学术资料的支撑,是可以成立的,但“丝绸之路”无疑是最有影响力的说法,其基本概念也是最重要的中西交往通道。
在中国,丝绸之路研究是放在“中外关系史”学科当中的,这门学问早年又叫作“中西交通史”。中国最早专门从事这一学科领域研究的人,是张星烺、冯承钧、向达,素称“中西交通史”三大家,其他如陈垣、陈寅恪、岑仲勉等人在该领域也有建树,但他们不是专门从事这门学问的研究者,而且更多的贡献在其他方面。张星烺最重要的著作是《中西交通史料汇编》[4],把从先秦到明清有关中西交通的中外文史料汇于一编,并做简要的注释,为中西交通史研究奠定了基础,此后许多研究论文都是从这本书提供的史料开始的,但不一定把这本书引出来。《汇编》从今天看来有时代的局限,比如传统史料如《水经注》就没有用(大概当时没有好本子),出土文献只限于已经整理的少量敦煌写本,西文文献依据的译文比较陈旧等,但它的贡献是不可磨灭的。冯承钧虽然也有自己的研究著作,但更重要的是法文著作的翻译,如《西突厥史料》《马可·波罗行纪》《多桑蒙古史》,以及发表在《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九编中的散篇文章[5],对于中国中外关系史研究具有极大的推动力,迄今有些论著仍然是最最重要的,如沙畹、伯希和《摩尼教流行中国考》(也有单行本)。向达除了早年的一些译著外,更多的是做研究,以《唐代长安与西域文明》(《燕京学报》专号,1933)等一系列文章知名于世,除了汇集在同名论文集中的文章外,还有大量单篇论文散在报刊当中,其中包括明清时期中外关系史的论述,他还主持了中华书局《中外交通史籍丛刊》并整理多部古籍,贡献至多。
1951年院系调整,学科重新划分以后,一些早期就从事中外关系史的学者如孙毓棠、韩儒林、朱杰勤、夏鼐、季羡林、周一良等仍然有所贡献。“文革”后一些学者才得以发表这方面的长期积累,韩振华、马雍、张广达、蔡鸿生、姜伯勤等,都有许多论著发表,研究的方面也有所推广。“文革”后培养出来的一批研究生、本科生,如余太山、刘迎胜、安家瑶、林梅村、齐东方、汤开建、芮传明、段晴、赵丰等等一大批学者,也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对中外关系史的研究做出了重要的贡献。比较重要的系统论述,早一些的有周一良主编《中外文化交流史》(河南人民出版社,1987年)和张维华主编《中国古代对外关系史》(高等教育出版社,1993年),前者是按国别或地区编写的中外文化交流史,后者是按年代编写的更为全面的对外关系史,是“高等学校文科教材”;晚一些的有王小甫等编著《古代中外文化交流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和张国刚、吴莉苇著《中西文化关系史》(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两者都是普通高等教育“十五”国家级规划教材,都是从先秦到明清的系统叙述,后者篇幅更多,大航海时代以后的近代早期中西文化交流部分占了一半篇幅。这些教材由层层因袭的关系,比较照顾已知的重要史实和人物,而对于此后研究发现的人物和事件纳入不多,特别是对大量考古资料的消化利用还有些不够,而且都是单一的文字叙述,很少有附图,更没有彩色图片,这其实是教材最需要包含的内容。
21世纪以来,随着国家“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推进,丝绸之路研究重新焕发了活力。在此背景下,国内外涌现出一大批学术论著,相关的展览、讲座等活动也如火如荼。我们知道,丝绸之路的研究范围是沿着丝路一个文明与另一个文明的交往问题,在涉及中外交往的时候,丝绸之路研究就是中外关系史研究。有的时候两种文明的交往不发生在中外之间,比如波斯和罗马。因此,丝绸之路研究的热潮,对中外关系史学科的发展是一个强大的促进,在各个方面推进了中外关系史研究的进展。
近年来学界新创办了四份丝绸之路的学术专刊。一是刘进宝主编的《丝路文明》,从2016年12月创刊,到2021年11月为止,已出版六辑,大部分内容是有关丝绸之路的专题研究,但也包含了一些纯粹的敦煌学研究。二是沙武田主编的《丝绸之路研究集刊》,创办于2017年5月,到2021年6月为止,已出版六辑。此刊注重考古、艺术史的图像资料,强调以图证史,有不少有分量的文章。三是李肖主编的《丝绸之路研究》,创办于2017年12月,内容涉及历史、考古、丝路语言等,但目前仅出两辑;可喜的是与之相应的英文本,已经由三联书店和Springer出版了两辑,称作Silk Road Research Series丝绸之路研究丛刊,每辑有个专题。四是罗丰主编的《丝绸之路考古》,于2018年1月创办,到2020年10月为止,已出版四辑,前3辑所发文章虽为精品,但多为旧作,从第4辑开始多是未刊论文,考古资料在丝绸之路研究上十分重要,而且不断有新发现,也有新的研究,是学界更加期待的成果。
对于丝绸之路热,国外的一些研究者更加敏感,一些新著脱颖而出,一些著作的中文译本也抢占了国内的市场。比如2012出版的韩森(Valerie Hansen)《丝绸之路新史》,就出版了学术版、普及版、大陆和台湾的中译本[6],还有配套的《丝绸之路研究论文精选集》(The Silk Road. Key Papers[7],主要选取楼兰、龟兹、高昌、撒马尔罕、长安、敦煌、于阗等七个地点展开研究,对推进国内外丝绸之路研究颇有贡献。2016增订再版,名《丝绸之路新史(史料增补本)》在每一章开头罗列相关史料,并增补马可·波罗时代的大都为第八章[8]但作为一个汉学家,仅仅依靠敦煌吐鲁番碎片来理解丝绸之路,还是存在一定问题,有以偏概全之嫌。又如吴芳思(Frances Wood)的《丝绸之路两千年》[9],是面向大众的概论性著作,但其特点在于用一种英国的视角来看待丝绸之路,有些是以往中国学者难以触及的方面。还有魏泓(Susan Whitfield)的《丝路岁月》[10],以十二种人物类型展开,如寡妇、士兵、商人、公主等,颇有新意。以学术为支撑的通俗类著述,恰是以往中国学界所缺乏的。
还有一些非丝绸之路研究者也转入丝绸之路研究,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弗兰科潘(Peter Frankopan)的《丝绸之路:一部全新的世界史》[11]。这部以丝绸之路所经欧亚大陆为主要对象的世界史,抛弃了传统的“欧洲中心论”,以欧亚内陆为核心,对两千多年来的世界历史变迁,做出新的阐述。作者以各种不同的“路”来穿针引线,把从古代帝国到今日霸权国家在欧亚内陆的权力角逐,把经过丝绸之路传播的种种宗教、文化、思想,把这条商道上东西运输的各色商品,都做了宏观的描述,让读者可以通过丝绸之路的新视角,来观察人类文明的发展。本书的重点不是中国,很少内容涉及到中国,而是从中国延展出去的丝绸之路新通史。我在这本书中译本的推介词中说,对于热切需要了解“一带一路”的中国读者来说,“这部著作犹如来自异域的西瓜,既让我们知道丝绸之路的甘甜,也要警觉这条道路的艰辛和火辣。”
另外,还有很多在学术研究支撑下撰写的展览图录和一般性图录,比如魏泓主编的《丝绸之路——贸易、旅行、战争和信仰》[13]与《丝绸之路:人、文化与景观》[14],都是很有学术视野的著作。
日本学界早在20个世纪70、80年代,便有一阵研究丝绸之路的热潮,近年则逐步淡化。在一般的日本学者的观念里,“丝绸之路”往往是比较通俗的学术称谓,所以很少有学者以“丝绸之路”命名自己的著作,一般以“东西文化交流”等名目展开研究。近年来,又有一些学者坚持推进“丝绸之路”的学术研究,出版了像又正智《汉代以前的丝绸之路》[15]、加藤九祚译著的《考古学所见的丝绸之路》[16]。在这方面最重要的成果是森安孝夫《丝绸之路与唐帝国》[17],最近也出版的中文简体字译本。这是一本植根于精深学术研究的通俗读物,深入浅出,对丝绸之路研究颇有贡献。最近森安孝夫又出版了《丝绸之路世界史》[18],从欧亚大陆基本构造的视角,来讨论丝绸之路的系统,但他关注的焦点还是北方的游牧民族。
本书脱胎于笔者在北京大学历史学系多年来的“中西文化交流史”讲义,这门课是给高年级本科生开设的,有时也叫做“古代中西文化交流史研究”“古代中外文化交流史”等,是比较全面讲述从上古到鸦片战争之前的中外文化交流史,但偏重在中西的文化交流方面。正像我的其他课程一样,课程名称有时候是不能改变的,但每次讲课都不会是同样的内容,而是把自己和学界的最新研究成果纳入其中。
在构建本书的写作框架时,曾经反复琢磨,是按照一般教科书那样平铺直叙,面面俱到地讲述丝绸之路呢,还是更多地依据自己的研究成果而不求全面。最后我采用了后面的想法,在照顾每个时段东西交往的主要内容之外,更多地把自己若干年来研究中外关系史的一些收获融入其中,这也和我的《敦煌学十八讲》有些类似,而且更加凸显个性。
我本人的中外关系史,或者说丝绸之路的研究,一方面比较偏重于汉唐时期,另一方面是比较关注中国与大的伊朗文化交流的方面,比如粟特商人的东渐、三夷教的流行,是我多年来一直关心的问题,这是出于因佛教传入的问题,前人关于中印文化交流研究得比较深入,而忽视中国与波斯、粟特等伊朗文明的交流问题。另外,我一直从事着敦煌、吐鲁番和西域地区出土文献,以及各地出土石刻材料的收集整理与研究,加上与中外交流相关的文物材料,我的主要工作是希望利用新材料,来增进我们对丝绸之路上东西方交往的认识,发掘出前所未知的新内涵,像波斯人李素的执掌唐朝天文机构、杨良瑶的出使黑衣大食、粟特商人的东渐、晚唐五代宋初的中印往来等等,都是今后可以写入一般教科书的内容,而此前则完全不为学界所知或知之甚少,这正是我们这个时代出土的新材料给我们的新认知。我更希望这本《丝绸之路十八讲》,能够讲述一些一般的丝绸之路通史类著作中所没有的内容。
正是有着这样的考虑,所以本书的重点放在“从张骞到马可·波罗”这个时段当中,一方面植根于自己研究的主要时段,同时也要融入自己的研究成果,其中有些讲的内容也直接来自己已经发表的文章,但根据本书的讲义性质,做了一些相应的调整。对于中国古代晚期的中外交流史,特别是大航海时代以后的丰富内容,本书只能割爱,这些篇章今后应当单独阐述。

[1] 丹尼尔·沃(Daniel C. Waugh)《李希霍芬的“丝绸之路”:通往一个概念的考古学》,蒋小莉译,朱玉麒主编《西域文史》第7辑,科学出版社,2012年,295-310页。

[2] 唐晓峰《李希霍芬的“丝绸之路”》,《读书》2018年第3期,64-72页。

[3] Sven Hedin, The Silk Road, tr. by F. H. Iyon, New York: E. P. Dutton, 1938. 江红、李佩娟汉译本《丝绸之路》,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年。

[4] 张星烺《中西交通史料汇编》,6册,辅仁大学,1930年。

[5] 《一编》至《四编》,商务印书馆,19341941年;《五编》至《九编》,北京:中华书局,19561958年;商务印书馆,1962年重印。1995年,商务印书馆又将全部九编汇集为《西域南海史地考证译丛》第12卷重印。又将几篇长篇译文汇辑为第3卷,包括希勒格《中国史乘中未详诸国考证》,1999年出版。

[6] Valerie Hansen, The Silk Road. A New History,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2. 中译本有:张湛译《丝绸之路新史》,北京联合出版公司,2015年;黄庭硕、李志鸿、吴国圣译《丝路新史》,麦田出版社,2015年。日译本有田口未和译《图说シルクロード文化史》,原书房,2016年。

[7] Valerie Hansen ed., Silk Road: Key Papers, Leiden & Boston: Global Oriental, 2012.笔者书评载《敦煌吐魯番研究》第13,上海古籍出版社,2013年,579-588页。

[8] Valerie Hansen, The Silk Road: A New History with Documents,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6.

[9] Frances Wood, The Silk Road. Two Thousand Years in the Heart of Asia,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2002. 赵学工中译本2016年由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

[10] Susan Whitfield, Life along the Silk Road, London: John Murray, 1999. 中文译本有:李淑珺译《丝路岁月》,究竟出版社,2003年;大陆版,海南出版社,2006年;王姝婧、莫嘉靖译《丝绸之路:十二种唐朝人生》,:四川人民出版社,2020年。

[11] Peter Frankopan, The Silk Roads. A New History of the World, New York: Alfred A. Knopf, 2016. 邵旭东、孙芳中译本,浙江大学出版社,2016年。

[12] James A. Millward, The Silk Road: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London: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3.马睿中译本20174月由译林出版社出版。

[13] Susan Whitfield (ed.), The Silk Road: Trade, Travel, War and Faith, London: The British Library, 2004.

[14] Susan Whitfield (ed.), Silk Roads. Peoples, Cultures, Landscapes, London: Thames & Hudson, 2019.

[15] 川又正智《汉代以前のシルクロード》,雄山阁,2006年。

[16] 加藤九祚译《考古学が语るシルクロード史》,平凡社,2011年。

[17] 森安孝夫《シルクロードと唐帝国》,讲谈社,2007年。中译本有:张雅婷译《丝路、游牧民与唐帝国》,八旗文化/远足文化事业公司,2018年;石晓军译《丝绸之路与唐帝国》,北京日报出版社,2020年。

[18] 森安孝夫《シルクロード世界史》,讲谈社,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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