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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浪》全纪录丨任新正——吴刚饰演

耀客文化 2023-05-20

第二章丨 后浪《奔腾》



任新正


  

任新正 人物小传


男,56 岁,师从宋亦仁,中针派掌门人,师承班校长。

任新正曾任职于江州中医药大学,硕博导师。他师从中针派前 任掌门宋亦仁,同时遍寻乡野名医请教学习,在汤药摸脉和手法上 也独树一帜,著有《中针》,堪称现代《伤寒论》,被公认为是当今中医界第一把交椅。

任新正以广传中医为己任,在意识到现行中医人才培养体系存在问题之后,毅然辞职,开办师承班,旨在在现有教学制度之外开创一个培养职业医生的方式。

任新正为人正直内敛、自律自省,但有时又过于沉默刻板。他心存大慈悲、大心愿,愿意身先士卒为中医事业奉献所有。他救治帮助过数不清的病人,无论怎样的疑难杂症他都能沉稳应对,看问题又准又狠,但是在处理与自己相关的问题上却常常陷入“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做不到”的困境。他深爱的妻子宋灵兰抱怨他总是把好的一面展示给外人,对待家人却只有严苛,尤其对待独生子任天真,两人在饭桌上坐不到十分钟就会针锋相对、负气而走,宋灵兰认为他就是猪八戒,镜子只能照人不能照己,加上他全副身心投入到不挣钱还“糟蹋”家里钱的师承教育事业中去,妻子心中颇有怨言。他无从解释;被他寄予厚望的儿子任天真与他的心结由来已久,他也不知道从何开解。

任新正受岳父宋亦仁所托负责教导孙头头,这个见所未见的开天辟地型学生又给他另增挑战。头头不像别人敬他畏他或有求于他,她会肆无忌惮地质疑他的拍吴善道与任新正申请中医师承班执照遇挫那场戏要求,直言不讳地指出他的错误,不厌其烦地挑战他的权威。在教化头头的过程中,任新正也得以重证自己的治学理念,重省自己的言行举止,也发现他的自以为是和拖延躲避伤害了身边的人。

影响和改变是双向的,任新正把这些顽皮捣蛋的孩子们引上正途,徒弟们也让师父从不同的镜面看到自己的不足。而在传承的路上,他们都是同行者,因为方向明确,所以不畏艰险,因为信念坚定,所以真理永存。



凛冬入戏,夏日作结,

被眷顾的人总会抵达目的地

吴刚 TALK 实录  


拍摄经历已经是一年前的回忆了,吴刚聊起《后浪》还是会忍不住感慨老天眷顾。

2022 年春节前夕,吴刚来到了大理,在那里他跟着刘力红老师学习中医基础的理论知识。

在耀客传媒的纪录片里,吴刚学习梅花针最基础的使用方法, 老师教完后他尝试给自己扎针,一叩一击,慢慢摸索。号脉看起来简单但极容易露怯,手指头哪重哪轻不能搞错了,特写镜头下动作做出来要精准。吴刚无限地靠近中医,时间紧迫,他希望自己的功课做得足一点、再足一点。

没有预料到的是,《后浪》开机后,剧组赶上了上海及周边城市疫情最紧张的时候,全组被迫陷入不确定的状态。

原有的拍摄计划被打乱,各种问题接踵而至,像推倒的多米诺骨牌被按下了快进键,没有人知道未来还会面临怎样的情况。

目标是清晰一致的,抱团取暖,困难中守住心,这是所有人的默契。吴刚为自己搭建了一个只有中医的世界,他保持平和,没有疑虑,静心入戏。那是很多演员都追求的纯粹的创作环境。

在片场,吴刚是另一种状态,他不喜欢用力过度。组里青年演员多,但他不喜欢好为人师地说教。通告安排每天要拍十多场戏,他的台词篇幅长且专业内容占比重,但他已经提前准备好,不用带剧本,早已谙熟于心,现场没有一个人不被他的表演魅力感染。

耀客制片人路钶负责《后浪》的工作,他把自己看到的吴刚都记录了下来,他合作过的演员众多,依然感叹于吴刚对创作的尊重。

杀青之后,在一次主创聚会上,吴刚向大家读了一段自己写在备忘录里的话:“咱们跌跌撞撞的把戏拍完了,不容易啊,我必须得给大家鞠一躬。”


  

那场戏值得所有人喝彩


那场戏博得了所有在场工作人员的喝彩。

规定情境的设置是任新正带领的师承班开课,一众医生和患者都赶来参加。西医科班出身的彭十堰向任新正发难,“你这是几千年前的方子了,怎么可能到今天都有用呢?”他想公然证明中医缺乏科学严谨的逻辑。

实际上,这是一次中西医辩学的讨论。这场戏编剧六六旁征博引、纵古观今,用了大量的例证,那些台词篇幅极长,对精准性和专业性的要求不言而喻。吴刚一个人要撑起这长达二十分钟的独白戏份,滔滔不竭,直到真正说到大家心里。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难,不仅是演员对技术的使用和对情绪的铺陈,角色经由演员诠释、机器记录影像,在某个瞬间形成高度统一,最终打破第四堵墙到达观众那里。电视剧镜头下,它更像某种可遇而不可求的神来之笔。

看过那场戏会发现,即便是人艺舞台上的绝对主角,面对独角戏,吴刚没有沉迷于演员的虚荣心。他没有强势的对观众大谈中医千年的历程,只是准确呈现一位传承人面临的困境又对此习以为常的状态。这类似解题,演员表演是算式,何为中医的答案应该从观众那里得到。

师承班辩学现场剧照


路钶还记得江珊(饰演宋灵兰,任新正妻子)看完吴刚那段戏后的反应。“江珊老师说她看到这种表演,一下就明白了剧里宋灵兰那么爱她丈夫的原因。”作为制片人,路钶认为这不是简单的表演的分寸感,吴刚从理性存在出发,再回归到理性表演,逻辑严谨,不迎合不讨好,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凸显演员的职业荣耀。

吴刚没有谈及那场戏的拍摄,但路钶聊起过一些吴刚在片场的小事。

“有一次他身体不舒服我去剧组看他,他正在泡脚,但手里一直拿着剧本,那晚上都是在那儿看剧本。拍摄进行了四个多月,他每天要拍十五场戏左右,现场基本不拿剧本,都是头一天晚上背熟,第二天连续拍下来,一直是这种节奏。”

外来的事吴刚都推了,外来的事指所有与《后浪》无关的。一些拍摄计划和节目录制是进组前就谈好的,尽管这些都写在合同里,“但他觉得自己没有精力再干其他事情了”。路钶觉得在吴刚身上能看到一个专业演员身处未知境况时的定力,与外界隔绝的那个当下,大家需要这样一种力量。

这种对表演的笃定在关键时刻能为演员撑起一个足够安全的天地。四个月里,吴刚保持着纯粹又拧紧发条的模式:每天早上九点到现场,拍完当天的戏份后,赶紧再去准备第二天的戏,几乎没有喘息的时间。把自己作为方法扎进具体的世界,他要的仅仅是“到了现场我知道该怎么做”。


  

张弛有度,人物不能“飞”


剧组所有人都对吴刚现场不拿剧本这件事记忆深刻,《后浪》演员们觉得这既是一种自信又是一种能力,内在是极强的创作自驱力。

剧组还在搭建的时候,吴刚的创作就开始了。最开始他和编剧六六有过一次深度的聊天,“我问她为什么要写这部戏,她的主诉是什么,任新正这个人物想表达的是什么?”见面后他们聊了一下午,六六和中医的故事,剧本里出现的每一个人物吴刚都有很多问题要问,他一直认为主创个人是剧本气质的一种反应,这一步无法省略。

任新正会研究很多古籍,有大量非常专业的台词,其中有些词是拗口的古文。遇到不明白的,吴刚就跑去请教认识的中医朋友,越聊问题越多,有时候他也不好意思经常麻烦专家,只有自己找资料硬啃。

在大理学习扎针的时候,刘力红老师先告诉吴刚穴位在哪,怎么持针怎么入针,他再照做。头一次扎肯定扎不准,那就赶快拔出来,慢慢练吧。空下来他拿针在手里边捻,或者直接拿着,慢慢形成一种肌肉记忆。

后来吴刚跟刘力红老师说他有一个请求,他想请刘老师安排一个专家全程跟组,这样演员有任何不明白或者是外行的地方,这位专业人士可以及时纠正。没过多久,委托的老师就来到了剧组,从建组到关机没有一天离开过。

为了饰演好一位经验丰富的中医,吴刚做了大量的功课


演员投入角色的过程是漫长的,既没有终点也抽象无形,更不在统一的衡量标准之内。各人有各人的方法,他们的直觉、情感、理性判断与技术都能在其中得到释放,这种差异能最大限度地印证演员的质感。

吴刚几乎没有停下过入戏,即便在全组因为疫情陷入“打游击战”状态的时候,他也没有发生过偏离。他和任新正一起转辗于不同的拍摄地点,很少出现火急的情绪,拍摄存在困难,但“人物如果突然飞了那哪成”?等真正进入到拍摄的那一刻,他又是松弛自如的,与开机前的如履薄冰截然不同。

曹可凡(饰演吴善道)和吴刚相识已久,他曾被电影《梅兰芳》中吴刚的表演惊艳过,“看完后让人身心舒泰”。多年后两人在《后浪》饰演一对师兄弟,有不少对手戏,第一次以演员身份合作,曹可凡依然感叹于吴刚的举重若轻。

拍吴善道与任新正申请中医师承班执照遇挫那场戏,办公室空间不大,镜头调度受限,为了让画面动起来,吴刚用类似京剧程式化动作穿了一件白大褂,下一秒迅速又回到生活状态。“几乎令我沉醉其间,忘了是在演戏,差点把自己的台词遗忘殆尽。”这种张弛让曹可凡印象深刻,他说他曾听人聊起过好的表演就是感受,从吴刚身上他真切感受到了。


  心正事必成


身处不确定的环境,四个月的时间像被拉长了几倍,演员们紧紧凝聚在一起,吴刚戏称“大家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了”。这与《后浪》想要表达的内核不谋而合,“我们通过中医去探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希望能给到大家治愈的力量”,他觉得这次的经历虽特殊但是有温度。

剧组是一个能够最大程度展现层级有别的微型世界,演员所处位置不同,通常也会形成一套隐形的类似丛林法则的运转方式。这导致的后果之一是演员之间态度有别,进而表演空间可能也会被压缩。

《后浪》新生代演员众多,大家形成的结界与之完全相反。路钶看到吴刚与大家沟通,“他告诉大家表演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大家有压力的时候,他会去调节情绪,能够和青年演员之间碰撞出更好的对手戏。

路钶眼里吴刚不是那种有着强烈表达欲的演员,“很多事他觉得不要那么用力,他也不会因为自己是前辈就告诉大家该怎么做,相反他很不喜欢好为人师”。吴刚一直倡导快乐创作,“只有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演员之间才可能会撞出火花,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大家心无旁骛,外部世界的纷乱和他们丝毫无关。

剧中任新正为中医传承事业兢兢业业,带领着徒弟们踉踉跄跄地摸索前路,他们是师徒,是伙伴,也是家人。他和孙头头互相影响,孙头头古灵精怪,任新正也乐意跟她周旋。他们之间有很多情节是灵动的,新旧力量交替,希望之火生生不息。

任新正和任天真、宋灵兰的家庭关系伴随着中医的发展也在被重新塑造,信任在他们身上几经变化,出现过裂痕,后来也因为信任大家并肩作战。最终每个人完成各自的成长,中医的内核在这个家庭中被画上圆满的句号。

回忆起他们,吴刚发自内心的感叹:“这些孩子们还是很用心,我们私底下有很多交流。”并肩作战之后他们不再是简单的同事,江珊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我们对彼此是非常了解的,相互之间给予的东西也特别好”。奚美娟、李光复、句号是《后浪》大家庭的家长们,“哪不好,哪欠一点,我们就相互切磋,大家一起把戏给撑起来,这戏才能好看。”

拍摄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只要打开回忆的盒子,吴刚总是能在里面找到曾经星星点点的瞬间,他一直没忘当时是如何在《后浪》里奔涌了 120 天,如何在一个大家都走得很快的时代里,和一群真诚的人信任之后又分别的故事。

又到了春天,《后浪》又长大了一些,但吴刚没问及它与观众见面的日子,只说:“就凭大家的这份义气、这份情怀,心正事必成。”

吴刚杀青合照

  

吴刚杀青随笔


大年初六进组到今天整整 112 天,冬天拍到夏天,经转了六七八个外景地,看最美的景,背最长的词,总算是功德圆满。

这剧叫《后浪》。在六六的剧本面前,我也就是一个后浪,花都翻不起来的那种。我对中医是一窍不通,纯门外汉来学习的,吭哧吭哧学了这么几个月,顶多算是往里面看了一眼,但就这已经不得了了,太多的智慧,太多的奥妙,真的是让人敬畏。

我觉得传承中医这就不是一任务,而是一个必然的选择。咱们这是守着一宝山呐,怎么可能不要?

所以现在回头看,甭管说有多苦,这戏拍得真值。主要有三点:学到了真知识,结识了真大师,交到了真朋友。

头头,戏里是我徒弟,戏外我管她叫师傅,可了不得,会得太多,就一跳舞,我现在都没学会。

天真是我儿子,大帅哥确实有我当年的风采。放心吧,以后路还长着呢,就冲这认真劲儿,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我媳妇呢,那就不用说了,上部戏里要跟我离婚,怎么着?这不还是栽到我手里了吗?想跑?没门。

还有韩导演,还有制片三人组,还有萌姐,各位兄弟姐妹,这么多天下来,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疫情之下,咱们跌跌撞撞的,最后居然能把戏给拍完了!容易嘛?

我必须得给大家鞠一躬,就凭这份义气,这份情怀,你说咱们的收视能不好吗?口碑能不炸吗?

说到底,这都算老天眷顾,要么说还是六六老师会写:任新正,心正事必成。

大家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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