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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物散记 | 观察一棵树 | 樟树41周

曹爰 夏日悠长
2024-09-04
本周事情多,周末也没多少空,忧劳缠身。但只要人在小区,再怎么样樟树还是要去看的。这也谈不上坚持,已经成为日常,到了树底下,脚步自然就慢下来,目光收拢投向树冠。

区别在于,如果心无挂碍,对樟树的观察会更细致更专注,更能发现一个点深入下去,现场观察前的准备和观察后的整理、挖掘更周全更丰富;倘若心有挂碍,前戏与后期都会俭省,现场可供深入的点难以浮现。

里尔克在《罗丹论》里说,罗丹对事物的观察不只是精细入微,更是无时无地不在观察,乃至事物的整体样貌早已在无尽的观察中,烙印在他心头。当罗丹着手雕刻时,他所要做的,只是在材质中看出他心头的事物,将它取出来而已。


我们为期一年的观察,也是暗中对罗丹的师法,也希望能将一棵樟树的样子印在心中,并且展现它的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我们观察的虽是一棵樟树,一棵普通的樟树,却是将它作为身边无数樟树的原型,作为樟树单单为我的一个模式标本,也是作为更为广大的高大乔木的原型,作为植物世界的一个入口。


就此而言,我们的观察或深或浅,每次观察或长或短,但只要坚持,只要专一,它的意义也就在了。



​榔榆,榆科榆属植物,斑驳的树皮是它的典型特征。


​仔细看,树皮分为两层,内层红褐色,外层蓝灰色。无论内皮还是外皮,都有一些小突起。


一块半边翘起的裂片。看到这里,我猜测红褐色的内皮是外皮掉落后刚露出时的颜色,时间长了,它的颜色转淡,呈浅蓝色,日久后进而成为蓝灰色,终有一天会再次开裂、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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