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人马斯克怼MBA十年,反证毛教员逆天改命的犀利心法
炁子上一篇原创文章《疫情笼罩,中国人人均62.5元的一笔大开支,其实可以不花一分钱》提到,疫情爆发后不到两年的时间,米国首富埃隆·马斯克的个人财富暴增751%。
马斯克,就是那位在上海投资“特斯拉”的牛人马斯克。不久前,2021年12月28日,中国外交部证实:马斯克的“星链”卫星,曾两次故意变轨,逼近中国空间站,威胁中国宇航员生命安全。
马斯克一方面靠“特斯拉”在中国市场大赚其钱,另一方面替米国军方挑衅中国的太空设施。究竟想干嘛?
财富暴增、吃饭砸锅,马斯克的这些表象,不是炁子本篇文章要分析的主题。炁子这里要讲的,是对马斯克一条旧闻的追踪。
一年之前,马斯克向他的米国同胞“吹哨”:
米国正在“MBA化”,这个不太好。
他的这个新奇说法,符合他离经叛道的一贯人设。同时,他也为英语贡献了一个新词儿,MBA-ization。MBA,是“工商管理硕士”的简称。
1
马斯克是个什么样的人?
马斯克出生于南非,同时拥有南非、加拿大、米国三国国籍,人类版的“狡兔三窟”。也许,正因为他有如此跨籍的阅历打底,才导致他有足够的敏锐,能看到米国“MBA化”的问题。
在他成为米国首富之前,他早已名闻遐迩了。
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个技术狂人,是个真干实业的,是个真正的企业家。他的企业家身份,名副其实,如假包换。虽然他个人财富的快速增长,是资本市场对他企业的捧抬,是躺赢,但他与米国、与中国那些挂羊头卖狗肉的“企业家”大佬,靠放贷、金融吸血为生的,算是两类人。
他都干了些什么样的实业?
津津乐道他过往奇迹的,全网到处都是,炁子这里就不再复制粘贴一次了。总之吧,他干的全是异想天开的创新,都是像“把喜马拉雅山炸开一个大口子,引入印度洋暖流”那种。
而且,厉害的是,他一头扎在车间、实验室,啃面包、睡沙发,一个一个听上去匪夷所思的创新,还都干成了!
不得不说,他在技术领域的创新成就,惊世骇俗的程度,与毛教员对中国、对世界的颠覆式推进,有点可比。
这样一位百年难遇的怪才,一年前究竟说了些啥呢?
2
2020年12月,马斯克在参加米国《华尔街日报》CEO峰会时,直言米国正在“MBA化”,这个不太好,今天的米国企业界,太多商学院教出的MBA在经营公司。
马斯克解释说,企业管理者应当多聚焦产品和服务,少关注财务报表。他说,如果企业拥有强大的产品或不断改善的服务,其财务状况必然表现良好,但一些管理者“本末倒置”,沉迷于财务数据,忽视产品的重要性。
他强调,管理者应当在企业一线,而不是在会议室。
其实,这不是马斯克第一次炮轰米国的MBA教育体系。他早就看不上MBA了。
2013年,本科获物理学、经济学双学位的马斯克,曾接受米国物理协会(APS)的采访。
访谈中,马斯克提到“MBA商学院教人各种错误的东西”“他们不教人怎么去思考”“越是顶尖的商学院,情况越糟糕”“我雇人不考虑MBA”“你看我的高管队伍里,很少MBA”。
这些观点出乎采访者的意料。采访者随即问马斯克,他的日常工作时间多少投入专业工作、多少投入经营工作?马斯克回答说,自己 60% 的时间用于专业工作。
2013年马斯克的这次炮轰MBA,网上几乎没有看到中文报道。上文的转述内容,就是炁子译出来的马斯克核心观点,让大家看看。同时,为方便感兴趣的君子参考,炁子也把采访的原文出处,放到了这篇文章的末尾。
也就是说,马斯克看不上MBA,至少从媒体公开报道看,已将近10年了。并不是像有人解读的,他造新词“MBA-ization是一时心血来潮,为了哗众取宠。
米国人和全世界,都对马斯克的财富增长、雄心勃勃的新项目津津乐道,但却有意无意地忽视了他的一再提醒:
商学院误人子弟,MBA误企误国。
实际上,马斯克戳的,是米国企业界的通病:
MBA们扎堆的“500强”企业高管层,热衷于在豪华办公室玩财务数据、玩资本运作,目的是驱动自己的股权期权利益暴涨。他们早已对一线、对产品服务、对实业失去兴趣。如此的企业界,表现在宏观上,就是产业空心化、经济虚拟化。
写到这里,炁子忍不住也要对马斯克吐槽一句:
“你说什么大实话!”
3
其实,在西方,不止是马斯克一人看到了MBA教育的弊端。
挨着米国的加国,就有一位闻名于世的教授亨利·明茨伯格(Henry Mintzberg)。他被公认为当代管理学界的“离经叛道者”。
在明茨伯格教授看来,MBA教育是“因为错误的原因,用错误的方式,教育错误的人”“坐在教室里,学不到领导企业的方法”。
他认为,MBA毕业生就像病毒一样从机体内部摧残管理实践。
不光是明茨伯格教授,米国著名投资人吉姆·罗杰斯(Jim Rogers)也对MBA教育不屑一顾。他直言读MBA“既浪费时间,又浪费钱”。
他曾指出,1958年时,米国一年只有5000人取得MBA学位,2018年米国有几十万人拿到MBA,供给已明显过剩。
在炁子看来,如今MBA主导的西式管理,把对董事会负责、使股东(资本)利益最大化,奉为至高无上的原则。这是导致企业界越来越逐私利、放弃社会责任的最大弊端。但这是另一个问题了,本文不展开讲。
4
那么,为什么西方的头部企业家、教育家、投资家,都觉得MBA教育跑偏了呢?
最早的MBA教育出现在一百多年前的哈佛大学。1908年,该校首创MBA教育。二战之后,MBA逐渐在欧米国家兴起。自1990年代开始,MBA走红中国,报考人数不断创新高,2020年达到20万。
其实,1980年代改革开放之后,管理专业就开始渐趋热门,炁子就是在那个时候,从其他专业转学管理。当时教材东拼西凑,教师东拼西凑。不像现在,管理类教材铺天盖地,“管理大师”到处都是。
当年学管理,第一课上的是泰勒和他创立的管理体系——科学管理。
泰勒不在咖啡飘香的书斋,而是一头扎进充斥着机油味、粉尘的工厂车间,做各种实证试验。短的一周数天,长的则达26年。正是这种实实在在的一线实践,才让管理由玄谈变成了一门严肃、严谨的真科学。
管理科学经过了百年的发展,固然积累了基于数据、基于实证、旨在提高管理效率效能的更多成果,但同时,泡沫化也越来越严重,造神、玄谈之风大盛,什么SWOT分析、五力模型、波士顿矩阵之类的新概念层出不穷,“管理大师”们更把管理引向新的神学,津津乐道于各种新价值观、新文化,卖力制造一堆一堆炫酷但无关实操的正确废话,语不惊人死不休,好引得粉丝们喝彩。
比如无辜的德鲁克,本来整天足不出户写书,自称以写作为生,一辈子没像泰勒那样下过车间,结果却被人奉为“管理大师中的大师”,受到全世界的顶礼膜拜。
炁子专门查访了德鲁克学院的网站。人家明确说,“大师”显然是言过其实的(overstating),说德鲁克本人,实际上讨厌被称为“大师”。网站上的原话是这样的:As for Drucker, he actually hated being called a ‘guru’。有兴趣的君子,请去德鲁克学院(Drucker Institute)自行查证。
德鲁克的确向世界奉献了许多管理哲学思想,但是,思想和实践是两码事儿,“知”“行”是两码事儿。敬他为“管理哲学家”“管理思想家”可能恰如其分,吹人家是什么“管理大师”甚至“大师中的大师”就离谱了。像泰勒、戴明那样一直在管理一线、知行合一的,才有资格被称为“管理大师”。
那这个离谱的事,为什么会发生呢?
一两句说不清。最基本的逻辑,是这个事儿,由不得德鲁克自己,你本人再怎么反对也没用——很多人要靠“管理大师德鲁克”、靠MBA这个图腾恰饭。从米国到全世界,德鲁克、MBA的图腾之下,出书、演讲、培训、咨询、自媒体……已形成一个完整、庞大的周边产业链。
米国的MBA教育,成功洗脑了米国乃至全世界,成为人类半个世纪以来的一大图腾。
中国的MBA教育,就不用多讲了,早就有人斥为“泡沫和骗局”。
炁子一直订阅着一个鼎鼎大名的管理类期刊的电子通讯。就在刚刚,炁子看到邮箱里的最新一期,以“年末重磅”为题,转载了一位国内红得发紫的管理大师的文章。文章的主题,是教导企业如何制定2022年的计划。
文章把“计划”与“总结”割裂开、对立起来,否定管理者花70-80%的时间总结,教导企业应该把总结的时间压缩到10%,而应花足90%的时间做计划。
不过,这位大师如果问问家里的父辈,应该可能知道,彻底扭转中国成为西方殖民地的命运、重塑人类未来走向的千年伟人毛教员,明明白白地说过自己是“靠总结经验吃饭”的。
在印度,据说不管学什么专业的,都得加修一个MBA。这是炁子在写1962年中印之战系列文章时,调研阅读看到的一则消息。印象蛮深的,后来没用上,也就没再花功夫去印证。如果这则消息可采信,那印度的MBA产业一定兴旺发达,而且印军以问卷调查来评估对手实力的做法,也就顺理成章了。
好在,米国也好,全世界也罢,不可能人人都被泡沫糊住了双眼。实业牛人马斯克、学者明茨伯格、投资家罗杰斯,都透过泡沫看到了MBA教育的原形。
5
我们再来看看,马斯克指出的米国“MBA化”,指的是个啥?
炁子用四个字概括:纸上谈兵。
纸上谈兵表现在,商学院出来的MBA们,热衷于在豪华办公室玩财务数据、玩资本运作,热衷于造神、玄谈,早已对一线、对产品服务、对实业失去兴趣,并导致宏观上的产业空心化、经济虚拟化。
纸上谈兵,与毛教员和中国红色团队的“实事求是”,恰恰相反。而“实事求是”,是毛教员和他的团队逆天改命最犀利的心法,也是炁子倡导犀利思维的基石和归依。
炁子曾在原创文章《从炁子终极思维模型,看毛教员的文章拟电为何讨论时可以一字不改?》里讲过,毛教员从1917年到1971年五十多年时间里,从对一村、一乡、一县的调查,到对几个县、几个省乃至大江南北各条战线的调查,有文字可查的就有上百次之多。纵观他的一生,几乎每一个正确的重大决策背后,都有一个调查研究的故事。毛教员一生调研的次数多、范围广、持续时间长,古今中外罕见。他写的文章或者代替中央写的文件,由于源于实际、高瞻远瞩,在团队高层讨论时从来没有修改过。
毛教员在1942年发表的《整顿党的作风》一文,对知识分子惯于纸上谈兵的习气,提出了直接的批评:
“有许多知识分子,他们自以为很有知识,大摆其知识架子,而不知道这种架子是不好的,是有害的……他有的只是书本上的知识,还没有参加任何实际活动,还没有把自己学得的知识应用到生活的任何部门里去”。
马斯克很可能不了解中国红色团队的百年逆袭史,很可能没读过《整顿党的作风》,很可能没听说过“实事求是”,但是,他却悟出了个“第一性原理”。
“第一性原理”,有的君子肯定听说过。大众崇拜牛人马斯克,也爱屋及乌,崇拜他的“第一性原理”。
实际上,马斯克的“第一性原理”,核心就是穿透层层表象的迷雾,直击事物的本质,再从本质出发,重构因果链——和“实事求是”异曲同工。
以上。从马斯克怼MBA十年,我们一路分析下去,可以看到什么?
看到MBA的对照“实事求是”。
看到毛教员,才是名副其实的“管理大师中的大师”。
6
我们再延伸看一下,在米国“MBA化”的同时,中国发生了哪些变化?
自然,精神米国人还很多。对他们来说,跟风米国“MBA化”是不用过脑子的“政治正确”。所以,专业的媒体平台,大都随米国“MBA化”的节奏起舞,把中国的管理学研究,也搞成玄谈、财技、造神的天下,管理大师们随意满嘴跑火车,反正无需数据、无需逻辑,自己怎么说怎么是,粉丝们只有顶礼膜拜的份儿。
但是,也有千千万万的人,不理睬管理学界的那些流量明星,而是脚踏实地,像毛教员一样注重调查研究、注重实事求是,像泰勒一样默默地耕耘着技术、管理,并博采众长,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中国式管理”模式。
“中国式管理”模式的特点:一切从实际出发,理论联系实际,在实践中检验和发展管理的规律。
咦?这句话怎么似曾相识?
没错。你背过“实事求是”的涵义,所以觉得眼熟。
“中国式管理”模式,强调实事求是,强调因地制宜,不遵从教条,不盲目跟风,更不会为了逐利贪欲而改变管理的本质和初心。按第一代红色领导人陈云的说法,是“不唯上,不唯书,只唯实”。
中国一个个上天入海的超级工程,像高铁路网、港珠澳大桥、深海空间站、“祝融”“羲和”“天和”等等,其辉煌成就的取得,除了科研人员外,还离不开一大批管理、技工人才的坚持和付出。他们身在一线,知道问题在哪里,他们针对一个个实际问题,创新方式、方法、标准,解决了许多工程组织、技术难题。
再延伸时空看,新中国70余年的波澜壮阔的发展史,本身就构成了一个丰富、精彩的“中国式管理”案例库。
上到顶层战略,下到执行策略,还包括组织变革、危机管理等等,案例无所不包。中国这样一个复杂大国,曾经连钉子火柴都造不了,现在却成了“世界工厂”,从一穷二白到建成小康社会,创造了70年治理的奇迹。在造就这个奇迹的“中国式管理”面前,所谓“世界500强”的企业管理,是不是相形见绌?
再延伸时空到百年来的中国和世界。
幸亏中国红色团队摆脱了红色国际的模式,否则早被灭了。
幸亏新中国没学赫鲁晓夫以后的苏联模式,否则和苏联一起完蛋了。
幸亏新中国没跟米国的滋油皿煮模式,否则早被颜色革命了。
今天的盛世,都是我们自己挣来的。
要看得起自己,看得起自己走过的路,看得起自己的看家本领,看得起“中国式管理”。
这就是“中国式管理”,无论对国家治理、组织管理,还是对个人的人生管理,共通的经验和启示。
7
回头再看牛人马斯克。
抛开政治利益不说,干实业的马斯克,在如今政治挂帅的米国,是个少有的明白人。
2020年年底,就在那次称米国正在“MBA化”的场合,马斯克甚至爆了粗口,呼喝CEO们应该像泰勒一样,“走到TM的第一线,让员工们知道你在乎他们的工作,而不只是躲在某个豪华的办公室里。”
毛教员的《整顿党的作风》,早就给像MBA那样的知识精英,指出了一条明道,建议他们走到一线:
“有什么办法使这种仅有书本知识的人变为名副其实的知识分子呢?唯一的办法就是使他们参加到实际工作中去,变为实际工作者,使从事理论工作的人去研究重要的实际问题。这样就可以达到目的。”
1946年春,毛教员的长子毛岸英回到延安。毛岸英已是苏联红军中尉,教员却送他到农村生活,学种地,了解中国社会基层情况。当年秋收过后,岸英回到教员身边。教员接过岸英递上的金色小米,看着儿子黑里透红的脸庞,拍了拍儿子壮实的肩膀,高兴地说:“好啊,一个白胖子变成了黑胖子!”
如果马斯克有机会读到毛教员的《整顿党的作风》,听到毛岸英种地的故事,不知道做何感想?
我们能知道的是,马斯克怼米国“MBA化”已经过去一年了,除了开始米国一些商学院大佬出面反驳了一下,这件事就在时间的风化之下,渐渐成为旧闻,被米人遗忘。
虽然,马斯克说出了MBA的大实话,但利令智昏,米国的MBA们已在虚拟经济里玩得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在那米粒尖合众国,股票热了,实业冷了,很好,很好。
“马照跑,舞照跳”。帝国的黄昏,在继续。
实业家马斯克出生于南非,天生就没有竞选米国总统的资格,得亏这个了,否则,他要是学特朗普的样儿,选上米国总统,再把米国脱虚向实,那么黄昏的米国霸权,还可能续命好久。
从中国人的立场,炁子欢迎米国“MBA化”。
米国纸上谈兵的人越多,中国复兴的阻碍就会越小。(完)
延伸阅读:
马斯克2013年接受米国物理协会(APS)采访情况实录
https://www.aps.org/publications/apsnews/201310/profiles.cfm(第1部分)
https://www.aps.org/publications/apsnews/201311/profiles.cfm(第2部分)
============ 返朴的分界线 ============
1. 关于炁子和微信公众号“炁子”
喜欢煽情文、喜欢以情绪代替思考的君子,请远离微信公众号“炁子”,谢谢。
炁子视给读者输出可信、有趣又有营养的信息,为自媒体人的职业道德。公号现宗旨“犀利思维,稳健人生”,倡导思维的科学理性,人生的通达圆融。纯个人创作,没有团队运营,没有吸粉营销,为了有缘君子持续看到炁子更好的作品,恳请各位以举手之劳,一传十十传百,把炁子介绍给更多的人!揖礼致谢!
2. 看不到、看不全炁子的原创文章,怎么办?
常见的原因有两个。一个,如果已经关注了微信公众号“炁子”,可能没有加星标。一个,是从其他平台读到的,而各平台有自己的审核机制,未必每篇都放行。对此,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是关注微信公众号“炁子”、并“设为星标”。
3. 微信公号“炁子”暂无留言功能,但有更便捷充分的互动途径
欢迎长按下图,识别图中二维码,移步到炁子QQ交流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