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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宽 | 随时“把别人当别人”,不问西东

2018-01-16 孙宽 宽余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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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期我简单地分享了我所理解的”时常把自己当自己,必要时把别人当别人“。


可能有5%的读者觉得太狭隘,太浅显,而95%的读者却觉得太生涩,太难懂,甚至有些不知所云。5%和95%之间的鸿沟上没有桥梁,《宽余时光》也许只是悬崖上生长着的一株小树,伸展出的枝干正好看到了两侧的风景,但不知能否助飞跃者一臂之力。


我尽量深入浅出,简单地给这几个句子加上我的理解和注释,分享给正在跨越的人。欢迎您把自己的感想分享在文章下面的留言板上,感谢批评、赞赏和转发。


——孙宽






3



偶尔“把自己当别人”


太过把自己当自己,难免会过度自我,自视过高,特别是身份地位、财富利益等一些外在虚无的东西;其中也包括我们一直都以为很重要的自尊心。


把自己当别人,是一种“忘我”或“无我”的境界;每一件令我们注意到别人的事情,都使我们更好地理解自己。


而人的一生就是一个认知自己、人、以及这个世界的过程。我愿意花时间和精力理清这之间的关系。


奥地利人本主义心理学之父阿德勒说:对别人不感兴趣的人,他一生遇到的困难最多,对别人的伤害也最大。所有人类的失败,都出于这种人。


“把自己当别人”是一种可以训练或强化的意识,当我们的意识超越自己,我们身体感受的疼痛会相应减轻,所承受的精神痛苦也会得到缓解。


这些在临床医学方面都得到过证实,比如催眠、情景冥想等心理治疗,都能帮助病人从“自我”中脱离出来,有些人甚至“看到”或感知另一个自己——“别人”。


我喜欢和这样的“别人”沟通,允许“自己”分离出几个不同的“别人”,他们之间偶尔需要互相交流一下,在外人看也许是“神经病”式的自言自语。


我这样做可更好地了解或更清楚自己的精神需求,缓解情绪压力,让潜意识里的自己,重新回到被尊重和被接纳的自然状态。


其次,这也是我们能跳出自我的局限性,审视自己,反观自己的一种成长方式,是一种彻底地放下。


至少有5%的人渴望了解自己的内心需求,然而我们的潜意识是变幻莫测的,无法预知,甚至根本无法触及的,了解自己的内心行动起来是非常困难的。


多数情况下,我们处于一种完全不自知的状态。而且没有人是生活在客观的世界里的,我们的世界都是我们自赋意义的主观世界。


放下自我,才能摆脱各种主观限制和禁锢,才能真正“看到”自己,也才能“看到”别人,才能真正“看到”和感知世界,及生命里的一切。


如何“彻底放下自我”?


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暂时成为“别人”。


比如专注地投入到一个情境中,如电影、音乐、文学作品中的意境里;“忘我”地演唱一首歌,成为歌声中的那个人;专注地做事,即使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也把它做到极致;或者被催眠。



4




随时“把别人当别人”


把别人当别人,从文字上分析,这没什么好难理解的,殊不知这却是我们每个人都最难做到的事情。


概莫能外,我们都曾不自知地干涉着别人,当然也被干涉过。


最直接的,试想有多少父母能完全尊重自己的子女?即使在子女成年以后,把自己的孩子认真地当成一个独立的个体,当成一个”别人“对待?同时,我们是否能真正尊重父母的需求,而完全不干涉他们的晚年生活?我们都曾不同程度地互相绑架,且不自知。


我会被质疑:管自己的孩子怎么能算是管“别人”?我们的亲生父母,难道他们不该放弃自己的一部分娱乐为子女着想吗?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因此,我说“随时’:一旦我们发现自己无意识地绑架了谁,马上放手。


夫妻是个完全平等的关系,我们渴望相敬如宾,互相尊重,但我们骨子里又难免想抬高自己,这是人性,纯属正常。把对方当做独立个体去尊重和爱护;不仰视,也不矮视;不干涉,不限制,甚至不去建议对方;一方面接纳和保护对方合理的隐私权,聆听对方的真正诉求;一方面鼓励和支持对方去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


这是我们的理想。有能做到的,比如法国总统马卡龙夫妇。


我们的社会大众对人对己,对男对女,标准通常不一致:一方面展示妻管严的自豪,一方面无法掩饰自上而下的男尊女卑;从古至今历代都崇尚和表彰忽略个性,为家庭牺牲个人的贤妻良母,或者三过家门而不入的英雄模范丈夫。


间接地说,为什么张三或李四家的私事,总能引起公众热议?有些由于观点看法不同,热议时唇枪舌战,听众观众瞬间也分成三六九等若干个派别。一方面是5%和95%的原因,一方面网络确实具有了更多功用,为舆论暴力,超越法律对“别人”施加压力的一种手段。


从上至下,从高到低,从外至内,从整体到局部,任何人在任何场合,包括家庭内部,都无法平等平静地分享任何不同看法和见解,一切异己都必须进地狱,一切不同的都有可能被攻击、被批判......一切独立自由的都造成我们的恐慌。


比如这几天公众热议一个新闻事件,是某人家的私事。事情大概是这样的:一个28岁癌症晚期的小伙子,他的太太欲将腹中5个月的孩子打掉,其间婆家人提出用房子和现款做砝码,要求孕妇留下孩子,并提出孩子将来由爷爷奶奶赡养。最终这位太太未听劝阻,拒绝了以上的条件,坚持打掉了孩子并向丈夫提出了离婚。


有人问我,我是她怎么办?因为我不是她,我说什么都不能代替她,我没有权力回答这个问题,只有她才权力决定自己的事情。我也没有权力评论,我们凭什么去评论这件事情呢?换种说法,我们怎么能替她思考呢?


如果非要评论一下,就这件事本无对错或好坏,无论她做怎样选择,她作为当事人,在不违法的情况下,都应该也必须得到尊重。我们至今所听到的不过都是旁人的描述和议论,都不是最原始的资料,都不是当事人的立场。


况且有谁能站在当事人的立场上?没有人。如此完全私人的事件,我们都不能放过“别人”,更何况其他?


弗洛伊德说过:人们做任何事情,不是为了追求快乐,就是为了避开痛苦。


无论当事人怎样做,这都是她的选择和决定,都是“别人”的事情,我们都应该尊重,应该也必须“让别人做别人”,不干预不评论。我们最不应该做的就是以自己的好恶去评价她,更不应该仁义道德地去批评批判她。


这里我们也无法按“尊重生命”的原则去妄议打胎问题。世界上有一些国家打胎是违法的,这项法律的制定是从尊重生命和人性的角度出发的。且不说国内打胎并不触犯法律,单是回望计划生育年代,因没有生育指标,怀胎数月甚至待产的婴儿被打胎打掉的都无法统计。“尊重生命”在这里也要看国情,完全是个有时有晌,随时变化的说法,盖不能做为理论依据。


我们再回到别人到底是不是别人,我们能不能让“让别人当别人”的本质问题上,若100个人可以有100种的活法,那么这个世界上若有75亿人,难道不应该有75亿种活法吗?


我们恐惧特立独行之人的存在,任何与我们不同的人都似乎有病,我常想阿伦特提出的“平庸之恶”和盲目从众算不算是一种病呢?


我们到底恐惧什么呢?


我们一方面恐惧这些与众不同的“别人”存在,一方面恐惧自己的与众不同,我们恐惧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我们一方面急于或耗费一生,都要致力于把自己改造成与大众眼中的“别人”一致,一方面又那么焦虑地去阻碍限制“别人去做别人”。


我们之所以不让别人当别人,是因为我们无法或不敢当自己。这些永远都“当不了自己”的人,内心充满了无法遏止的恐惧。


恶性循环就像我拗口的文字一样生涩难懂,但结论是非常清楚的:不让别人成为别人,我们也无法成为自己;我们不放下对别人的控制,也无法放下自己的控制。



5



把自己当自己不易,

把自己当别人更不易。

把别人当自己难,

把别人当别人更难。


我们的人生充满挑战和变化,使一切都更有趣。学习人,研究人,为了更好地了解自己、了解人和人性,为了更懂得如何去爱自己和爱人。


我提醒自己,主要也因为自己常做不到或做得不好。除此以外,我还常常搞不清自己是“自己”还是“别人”,遇到棘手问题,我经常问自己的问题是:我现在是自己还是别人?这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是别人的事情?


属于自己的责任绝不推卸,在别人的人生里,一个建议都多余。


请让我们共勉:不倦于生命的探索,不弃于真我真心真情的寻找,不愧于自己内心的遵从,不畏于真实人性的正视,不惧于特立独行的坚持。


用今天最时髦的影视话语概括:无问西东



待续




孙宽:原名孙宽余,南京大学文学硕士。曾做过播音主持,经商从教;曾在香港、新西兰、美国、新加坡等地工作和学习;现旅行和自由写作,定居新加坡。2016新年前创办微信公号《宽余时光》,目前已发文300余篇,部分作品曾发表于新加坡《联合早报》和国内报刊杂志。


孙宽的私人微信号:

kuanyushiguang

宽余时光公号ID:

kuanyushiguang-s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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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顾问

北京市康达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唐新波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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