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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趣谈(音频)|凌丹娜:谈“社会的毒打”(信宜钱排客家话)

甘于恩 语言资源快讯
2024-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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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是当下流行的一句社会对大学生的评价,形象地表达了大学生未经世事、缺乏社会“毒打”的懵懂、单纯的状态,而“眼里没有光”、“跟从前的自己走丢了”、“活成了从前最讨厌的大人模样”等等诸多打工人或哀婉或抱怨的话语在网络上也可以时常看到。身边跟我年龄相近已经步入社会的亲朋好友也会偶尔跟我述说着身边的不公和打压以及慢慢暗淡了的自己,这似乎就是人们所说的“成长”。

这让我不禁想起《西游记》,从前看《西游记》,为结局的师徒四人取回真经,修成正果,特别是大圣成了佛拍手叫好,可如今回看,不禁感慨,大圣成了佛又何尝不是“跟从前的大圣走丢了”呢?



齐天
















在取经的路上,前期孙悟空打妖怪大杀四方,而后期频繁上天庭找救兵,没有背景的妖怪就一棒子打死,有背景的妖怪就被带走。取得真经后,孙悟空也从那个“敢于孤身闹龙宫、下地府修改生死簿、叫板玉帝”的齐天大圣,变成了后来的斗战胜佛,归顺如来。在小说的结尾,大圣成佛之后,金箍已经消失了,但他还是要师傅取下金箍。大圣头上的金箍是消失了,但大圣心里的“金箍”还在。齐天大圣的真性情、不受拘束的个性已经逐渐被各种规则所取代,最后成为当初的他讨厌、反抗的那些守礼教,守规则的人的一员。

可是,到这里,我又不禁想发问,大圣“失去自我”,坏在哪里?

从“齐天大圣”到“斗战圣佛”;从“大学生”到“社畜”,我们发现好像有什么“闪亮”的东西消失了,这究竟是谁的错?我时常看到朋友圈以及网络上有人尝试列出了社会的“十大罪状”,并痛呼这个社会在抹杀一个个年轻人!颇有一番近代时期闹革命的感觉。可是在解答“究竟是谁的错”这个问题之前,还有被忽视的一个命题——“这是否是一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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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涉及到两个主体——社会和“大圣们”。从古到今,只要有人群,就会有规则,仙界如此,何况人间。福柯的《惩罚与规训》一书中就提到,社会存在着庞大的人口基数,要做到调动群体有序地生产、生活、运作、解决人与人之间的各种各样的矛盾问题等,就需要相当的规范性手段,制定一套规则、建立一套与正常状态相联系的标准和价值来对人们进行规训。也就是说,维持一个稳定的社会运行机制,需要个体的同化和融入,牺牲自己的一部分权利和欲望。而大圣的“真性情,不受拘束”显然是一个极可能会破坏这套机制的不安因子,所以从“齐天大圣”到“斗战胜佛”中失去的“自我”,是大圣活在这个社会群体中所必然要牺牲的东西。同理,“大学生”到“社畜”也是,不过与“‘齐天大圣’到‘斗战胜佛’”中所表现的大圣从无视规则到遵守规则不同,“大学生”到“社畜”之间的痛苦是来源于大学生的认知和现实生活存在的壁垒,理想的起点太高,而现实远达不到这个高度,所以,从“大学生”到“社畜”这个过程是纠正认知的过程。

世界上没有十全的制度,看得见看不见的权力、自然生存法则和黑暗都散布在这套运行机制的各个角落里。理想太高了,但现实本来就是这样,谁也没有错。但没有错不代表“社畜”的呐喊可以被忽视,眼里透露着“清澈的愚蠢”的大学生所以为的理想社会应当是现实社会不断追求,不断靠近的目标,而“社畜”们也不应光抱怨这个社会,活在这个体制中的人,不应该把自己抽身出来,做一个旁观者,毕竟大家都只是抱怨,谁来改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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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图、插图 / 网络(侵删)

本期编辑 / 凌丹娜

本期音频 / 凌丹娜

本期审读 / 钱如意

责任编辑 / 甘于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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