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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速递丨王维江、吕澍辑译《倾盖如故:德语文献中的民国上海》

四马路上
2024-09-13

倾盖如故:德语文献中的民国上海

(论衡系列)

王维江、吕澍  辑译

定价:78.00元

上海人民出版社丨2023.7




留存于德语文献中的民国上海记忆

一座西式的世界级城市

东西文化碰撞交会的熔炉

上海,不像“中国”







编辑推荐


清代中后期开始,随着国门大开,大量外国人进入中国,用异域眼光审视着这个古老的帝国,也留下了大量的文字记录。上海是德国人进入中国的第一站,他们对上海的观感,尽管感性,但却真实,描述生动,再加上德意志民族特有的理性思维习惯,更提高了这些资料的可靠性,也为充分理解中西文化的差异提供了第一手的文献。令人惊奇的是,在远道而来的德国人看来,这座遥远的东方城市,并未让他们感到陌生,反而十分亲切和熟悉,正印证了中国人的这句古话:倾盖如故。



内容简介


晚清民国时期,不少德国的外交官、学者、新闻记者、作家、医生、商人,甚至家庭妇女,纷纷来到上海,留下了数量众多的游记、书信、日记、回忆录、报刊专栏文章等,记录他们在这里的经历和对这个古老东方国度的观感。本书即据这些记录选编辑译而成,其中对上海城市建设的变迁、城市的风貌、在上海发生的重要历史事件、国际贸易的真实情况、上海官员的面相和思想、市民生活百态、中外交往情形、在沪外侨的工作和生活状况等都有生动详实的记录,是一部了解近代上海的珍贵文献。



关于作者


王维江,祖籍安徽巢湖,1963年生于乌鲁木齐。复旦大学历史学学士、硕士,汉堡大学哲学博士。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主要研究领域为中国近现代史。著有:《王先谦与“清流”:晚清的政治与学术》(德文版,东亚出版社2008年)、《“清流”研究》(上海书店出版社2009年)

吕澍,祖籍浙江嵊州,1963年生于上海。复旦大学历史学学士。旅居德国,自由撰稿人。译有《有办法:孟威廉的中国回忆(1938-1996)》(三联书店2023年)。
两人合著有《上海的德国文化地图》(上海锦绣文章出版社2011年)、合译有:《另眼相看:晚清德语文献中的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9年)、《德语文献中晚清的北京》(福建教育出版社2012年)、《纽伦堡和东京审判之后——1945-1968年日本与西德的“历史清算”》(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2014年)、《在娱乐与革命之间——留声机、唱片和上海音乐工业的初期(1878-1937)》(上海辞书出版社2015年)。



目  录

1912:“匮乏是严厉的老师”/ 001
1913:“上海的革命结束了”/ 021
1914:“真正的新闻媒体在义和团之后才产生”/ 039
1924:“上海如今属于世界上百万级的大城市”/ 059
1925:“文化中心变成了政治中心”/ 079
1926:“东方芝加哥”/ 093
1926:“思想和生活的重塑是一项没有止境的艰难事业”/ 119
1931:“中国人本身占有举足轻重的力量”/ 157
1932:“宴会的主人就是战争的发动者”/ 197
1936、1937:“在上海,假作真时真亦假”/ 209
1936、 1941—1946:“被战胜者的痛”/ 229
1939:“呼吸依旧”/ 287
1939:《黄报》选摘/ 299
1940—1941:“欧洲的声音”/ 317
1942:“这就是上海的剪影!”/ 353
1943:“上海的一切都变了”/ 371



精彩文摘

约翰内斯•维特(Johannes Witte) 1924:“上海如今属于世界上百万级的大城市”

上海如今属于世界上百万级的大城市,最近四十年来发展迅猛,它在平坦的土地上没有羁绊地四面扩展。尽管中国的政治悲惨不已,尽管民众贫困不堪,在这条中国的最长河流、5400公里长的长江入海口区域,经济几乎是奇迹般地兴旺繁荣。
城市的核心由西式的、高达六层的大楼,宽阔美丽的江边大道“外滩”以及港口外的商业街区组成。这个区域里的银行、办公楼、宾馆旅店、教堂和传教会大楼本身就已是一个大城市了!新建成的优雅的“市政厅”(Rathuas)装饰着砖墙,里面一定充满着大度宽容的精神,如此才能赋予这个巨大的行政体系以灿烂的光彩。马路全部铺设了柏油路,干净得不可思议,无数汽车、人力车、马车、公交电车、自行车和行人组成的繁忙交通,一部分是由固定在长杆子上的、远处可见的自动红绿灯控制,运行得无懈可击。洒水车不停地来回洒水,电灯照亮了黑夜。简而言之,倘若不看这里的人流和中国公司招牌的话,就算身处中国中部的心脏地带,你也会以为这儿是欧洲或美国的大城市。
这个西式大城市朝向陆地的三面则充斥着中国式的生活,且在急剧扩展。地处河流上游的虹口区拓展出一大片中国人的商业和居住区,坐电车需要半个多钟头才能横穿这个城区。这里只有很少的高楼,长长的、笔直的街道两边都是一两层楼的房子,楼下为店面、手工作坊,上面住人。跟市中心一样,马路都是沥青路面,洒水车穿梭而过,电灯闪亮,交通繁忙,秩序井然。但这里完全是中国式的生活,如同香港的中国街区一样,这里的生活场景宛如绘画般地多姿多彩,令人沉醉。

海因里希•施米特亨讷尔(Heinrich Schmitthenner) 1925:“文化中心变成了政治中心”
从水上看,上海似乎完全是一座欧洲或美国的港口城市。没有高度的区别,也没有山水作背景,堤岸、栈桥、仓库和运货场的后面,全都是四到六层的大楼,甚至有些十二层的大楼从中耸出。楼房间的窄窄的街道就像深谷,后面高耸着的是工厂和造船厂的烟囱。
挂着各国国旗的大大小小的汽轮机船、邮船、货船、中式帆船、西式帆船和小艇,停泊在岸边。吊车伸出臂膀,忙着拎起重物,转来转去,小快艇、三桅帆船和供给船在大船间穿梭不停。江对岸浦东的江中半岛上,是大工厂的所在地。可以看见造船厂的大吊车和船台,也看得见烟囱冒出的黑烟——这是劣质炉子里烧劣质煤炭(日本出产)的结果。
河道拐弯处的宽阔水面和江岸上,是大城市的烟雾和灰尘。上海是位于东方的一座西式的世界级城市。

费书(Otto Fischer) 1936:“思想和生活的重塑是一项没有止境的艰难事业”

通过19世纪50至70年代的实干和进取精神,上海从一个小市镇成为东亚最大的港口、拥有几百万人口的国际大都市,其绝大多数居民是中国人。中国的整个中原地区、长江及相关河流沿岸的各个省份,从西藏的边缘直至大海——这里是人口最多、土地最肥沃的省份——其贸易都要经过上海。相对于这样一个巨大的城市,老的欧洲租界区已经太狭窄了。法租界只有港口附近还保持着欧洲风貌,其余则是广大的、几乎纯粹的中国人的城市,毫无规划地发展起来。公共租界是由英国、美国、日本和其他一些小国管理。其外表看上去是盎格鲁-撒克逊式的,宽阔、干净、高雅,即使如此,中国的东西仍然深入其中。一处边缘的地块非常日本化了,其周边——特别是吴淞江的左岸和对面的浦东——是中国人管理下的郊区,这里不断有船坞、仓库和工厂从大片空旷土地和越来越多的农村村落方向绵延伸展,长达步行几小时的距离。成千上万的苦力和工人、其他上百万的人群,都涌入这座城市,寻找果腹的机会。他们及其麇集一处的家人几乎一无所有,聪明的会用节省下来的钱做一些小买卖,成为小商人,有些人则跃升为有钱人,做起了大生意,获得财富与权力。出身不同的中国各个省份的子弟们前往上海做生意,学习西方的生活方式和科学技术,很多人转变观念后返回家乡,也有不少人留了下来。这个国家大部分的财富流入上海的银行,因为这里有外国的保护,钱被不断投资于股票投机、贸易、工业领域。最富有的家族都在上海开厂并居住在高级房子里,有些房子还是中式的,有院落和花园;有些房子已经半欧式了,或者其内装修已经欧化。此外还有很多有钱的部长、省长和将军,把挣到和压榨来的上百万的财富抢救到上海,要么养老,要么等待下一次东山再起的机会。上海无论在物质上还是精神上都成为巨大的熔炉,西方与东方、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都在其中互相冲撞交会。这种状况当然也反映到政治上,中国人也进入城市管理和司法体系,对租界当局施展和扩展其影响力,租界外的中国地区从外向内挤向租界,成千上万的问题需要解决。人们得到的印象是,中国以其内在的力量已具备能力,在或短或长的时间里夺回上海的权力,留给白人统治的年头所剩不多了。而能掌控上海,就能在经济上影响全中国,哪怕大部分的中国并非在其治下。白种人不会被武力驱逐,但其地位肯定会被缓慢蜂拥而至的聪明的中国人所取代,他们被醒来的中国、被一直大声宣告要把自己从外国人手中解放出来的中国人悄无声息地送上回家的轮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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