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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天地不仁,百官不争

叶小钗 叶小钗 2022-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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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待链接

这是《大明王朝1566》读书笔记系列的5、6集,胡宗宪被清流严党左右夹击,改稻为桑国策执行不力,并且严党纵容手下犯下毁堤淹田的罪行,一时间天怒人怨,胡宗宪即将进京对嘉靖皇帝做事故汇报,所有的事故汇报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失控的严党

因为胡宗宪的分洪、马宁远的供词,事件发展超出预期,不但原计划得不到实施,一团暗火正在蔓延。原本严世蕃并不在乎黎明百姓生死,但诚如杨金水所言有些事情不上秤不足四两,一旦上秤一千斤都打不住,毁堤淹田之事一旦做实,舆论再被清流一引导,马上就是万劫不复之地,严世蕃不敢再瞒下去,马上上报给八十岁的老父亲严嵩。

严嵩了解情况后嘴在颤抖,连着头和胡子都抖了起来,一下子有老年中风的迹象,严世蕃见此情景,忍不住开骂:真是人心似水呀,我们能扶起胡宗宪,就能把他踩下去,我这就弹劾他!

严嵩大怒:我问你,我问你们,毁堤淹田是怎么回事?

严世蕃等不敢隐瞒:改稻为桑国策推不动,胡宗宪首鼠两端,不淹田改不动,淹田农民没选择就改动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反正都要改,老百姓不体谅朝廷难处,便只有此法。胡宗宪明明报个天灾就糊弄过去了,非要上书“河堤失修”,妄言三年不改,国库这个样子,哪里等得了他3年?

严嵩叹了口气:八十一了,这条命也该送在你们手里了,我先进宫面圣吧...

严嵩面圣的结果是浙江知情的三个体系:项目负责人胡宗宪、宫里代表杨金水、清流代表谭纶,一起进宫面圣。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嘉靖其实管理手段很高明。

事前摸底

事前吕芳嘱咐杨金水:你什么都没瞒我,我自然不会瞒皇上,毁堤淹田的事皇上都知道了,你去把细节说清楚就好。

杨金水瞬时六神无主:那我这回的罪过...

吕芳:你也是为了宫里好,难得的是你不隐瞒,便是大忠,一两个县嘛,皇上心里揣的是九州万方。

杨金水见到嘉靖几个来回后,把毁堤淹田的事交代清楚了,因为嘉靖怀疑胡宗宪陷入党争,所以根本没关注毁堤淹田,开始围绕胡宗宪展开:你觉得胡宗宪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杨金水回答:奴才觉得胡宗宪至少有三个心思,第一胡宗宪肩上担子重,倭寇闹得厉害,他害怕百姓失去土地激起民变,到时候内忧外患他担不起罪过;第二清流派谭纶在他身边,可能受到什么影响;第三,他对老师严嵩有感情,但并不认可严世蕃。

嘉靖对事件全貌有所了解,并且也觉得杨金水忠诚可靠:吕芳,你用的这个杨金水还是得力的,明里不要赏他,暗里给点什么吧...

于是,毁堤淹田的事情嘉靖可以说是问了,也可以说没问,初次汇报就结束了,经过这次摸底,嘉靖已经对改稻为桑以及毁堤淹田全貌了然于胸,接下来他需要知道的是胡宗宪等各方面对于改稻为桑的态度,以判断改稻为桑该如何执行下去。

潜滋暗长

胡宗宪在面圣前夜想拜访八十岁恩师严嵩,却被门房拦在了府外,胡宗宪请求再三,门房才答应去请问,由于年老精力衰退,严党事实上是严世蕃在把持,这时严世蕃正在帮胡宗宪写辞职信:臣上不能为君分忧,下不能解民之困,微臣昏聩,误国误民,请辞...

严世蕃看到门房知道胡宗宪在府外:你告诉胡宗宪,公事朝堂上谈,至于私事,严府跟他胡宗宪无私可言!

门房有些踌躇:这样是不是太伤人了?

严世蕃咆哮道:伤你妈的头!

最终胡宗宪失落的离开。

PS:其实无论出于何种理由,胡宗宪在面圣前见严嵩都是错误的,因为要考虑多疑的嘉靖,不能当着嘉靖的面窜供啊!

另一方面,严党在商讨明日如何面圣,严世蕃等认为胡宗宪已经把毁堤淹田的事项上报给了嘉靖,而严嵩始终相信胡宗宪的为人:一切等胡宗宪来了再问,他应该来了呀,你们去问问门房,他到了叫他立刻来见我。

严世蕃:我刚问了门房,没来。爹事情已经昭然若揭了,胡宗宪早已投靠清流,他不会来了!

严嵩沉默了会,接着肯定的说:他一定会来...

天家无私

这个时候,清流党也在裕王府商讨对策,高拱有一样的担忧:明天谭纶要见皇上,我们今晚不适合见谭纶吧?

这个时候总有一人是清醒的,张居正道:不见正示人以心虚,谭纶本是王爷府上出去的,没有不见的道理,王爷本是皇储,出了这么大的事,关心国事才是应有的态度。

高拱:关心也不在今晚,如果明天皇上问起,王爷如何回答?

后面万历皇帝他娘李妃道: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张居正说的是正论,父子一体,没什么好隐瞒的。

随后裕王召见谭纶,而后让冯宝把事情禀告给吕芳,以对嘉靖明志:天家无私,父子一心。至此,嘉靖、清流更为了解事件全貌,由于严世蕃的阻挠,严嵩对细节有些抓瞎。

左右为难

在胡宗宪面圣之前,严世蕃居然直接主动找到了胡宗宪,如上所述:严党现在有两项罪责,一是国策执行不力,二是毁堤淹田,所以作为当事人的严党是不适合见胡宗宪的,他们跟裕王他们的情况不一样,裕王他们只是监督方,在这次事件里面没什么干系,那么又是什么原因导致严世蕃要提前见胡宗宪呢?

严世蕃毫不客气:我听说,你手里有一份毁堤淹田的供词?

胡宗宪:我这里没有这样的供词;

严世蕃面色贴冷:没有最好,有也不过只是我父子二人罢官革职,可别忘了,自古二姓家奴都没好下场,我们倒了,你也进不了内阁!

见胡宗宪沉默不语,严世蕃怒火中烧:你执意要把供词交给裕王清流,作为改换门庭的见面礼了?

胡宗宪不再沉默:世蕃兄,你可以用这个心思度天下人,却不能度我胡宗宪,还有,恩师严嵩已经八十一了,你可以不念天下苍生,但还请多考虑自己的老父亲!

严世蕃咆哮道: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是我肩上担着的,天下苍生还轮不到你来说,我就只问一句,改稻为桑的国策,你到底能不能做?

胡宗宪沉默一会道:近三年万难执行。

严世蕃气得发颤:我们父子怎么都瞎了眼,用了你到这么重要的地方做封疆大吏?

胡宗宪慢慢站起来:这个封疆大吏我也早就不想做了,你们可以上奏皇上,立刻革了我!

正中下怀,严世蕃拿出辞呈递给胡宗宪:这可是你说的,辞呈我帮你写好了,自己交上去吧!

所以严世蕃见胡宗宪目的有三:

  1. 确定胡宗宪会不会以毁堤淹田供词投靠清流;
  2. 让胡宗宪自己知难而退;
  3. 一刀两断;

另一方面,还在苦苦等候的严嵩老眼中终于浮出了难得一见的伤感,呆呆的说道:胡宗宪不会来了,人心似水啊...

待君以诚,待师以忠

终于,国策执行不力,又引发毁堤淹田事故,几方势力,陈列朝堂,君前奏对,开始汇报。

已经了解事件全貌的嘉靖率先开口:胡宗宪,你这次先斩后奏,连杀严嵩的人,宫里的人,你不怕他们给你穿小鞋,这里面有文章嘛?

此话一出,严嵩倒先坐不住:回皇上,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明朝所有的官员都是朝廷的人。

嘉靖微微一笑,朝廷?朝廷不过几座宫殿罢了,饭还是要分锅吃的,裕王,你府上谭纶倒是个人才,之前你请旨想放到浙江历练,现在历练的怎么样了?

之前胡宗宪感到自己深陷风波,不想牵连谭纶,于是提前将他调往戚继光做参军了,这算是个不在场证据,于是裕王道:回父皇,谭纶先帮了胡宗宪一段时间,后来一直在戚继光处做参军,谈不上什么建树。

嘉靖连刺严党、清流,一时间大殿出奇的沉寂,背锅的时候到了!

胡宗宪抬起头:回皇上,臣本朽木之才,蒙受皇恩,委以封疆重任,所以臣的一切作为都是一人所为,不会听他人指使,也没人能左右臣的本意。此次未能推行国策又引发这么大的水灾,一切罪责皆是臣一人之过,更与他人无关,这是臣的辞呈,请求皇上批准!

胡宗宪一肩挑起所有罪责,对于了解全貌的嘉靖和裕王很是意外,对于不了解全貌认为胡宗宪另攀高枝的严嵩也很是意外。

但嘉靖继续试探:河堤失修等同丢城弃池、并且扰乱朝廷改稻为桑国策,要治罪的话,革职就完了?

胡宗宪不为所动:雷霆雨露莫非天恩,臣听凭发落!

嘉靖非要继续刺破:去年朝廷才花了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修河堤,一场大水就堤塌成灾,你事前一点觉察都没吗?

有些事,不上秤不足四两,一上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一时间,严嵩、吕芳、裕王三派势力都真正紧张起来了,胡宗宪一言足以颠覆一个时代。

胡宗宪决心维护严嵩到底:是臣失察之罪,这是马宁远的供状!

一时间大殿空气凝固,严嵩紧闭双眼像是准备接受审判,裕王心神激荡,但又尽力不露声色,吕芳表情复杂。

嘉靖打破了沉寂:严嵩,你知道供状写的什么吗?告诉你吧,全是河堤失修的详情!

一时间严嵩、吕芳松了一口气,裕王依旧不动声色,至此毁堤淹田一事在明面上算是告一段落,接下来进入胡宗宪的去留问题。

首先胡宗宪确实国策推行不力,并且没有动力继续推行,其次倭寇横行还需要胡宗宪镇压,所以最终的结论是胡宗宪不再担任毁堤淹田的第一负责人,后续一心剿灭倭寇,协助打开海上商路通道即可。

最后嘉靖叹了口气,对早已泪流满面的胡宗宪说:朕知道你们难,朕也难,所以我们都勉为其难吧。那个谭纶,该历练还是继续留在浙江历练吧。

事后,嘉靖疑惑道:吕芳,你说着胡宗宪到底哪路神仙,居然把我们都绕进去了。

吕芳感慨道:胡宗宪是左右为难,被夹在了中间,苦啊。以后严党的人不再认他了,以他的为人也不会投靠清流,浙江不能乱,绕了一圈改稻为桑还得推行,两头不买账,不累死也要愁死。

嘉靖沉思道:朝廷不可一日无东南,东南不可一日无胡宗宪,剿倭要靠他,安抚百姓也要靠他,不能让他累死,也不能让他愁死,国库没银子得靠严党去弄,八分归国库两分归他们朕也认,七分归国库三分归他们朕也能忍,他们要是还想多捞,连个胡宗宪都不能容,逼反了东南,朕也不能再容他们了!清流派到浙江的谭纶要保,可人还是不够,传话给裕王,凡是清流还奏请什么人去浙江,一律照准,宫里也不要为难胡宗宪。

回归原点

至此,由于国策推行不力的引发的毁堤淹田暂时告一段落,在这场角力当中,明面上达成了以下结果:

  1. 胡宗宪失去国策负责人控制权;
  2. 严党重新选派改稻为桑执行者;

真实的情况是:

  1. 改稻为桑的困难比之前更难了;
  2. 浙江已是非之地,国策推行将成巨大旋涡;

而天怒人怨的毁堤淹田也仅仅是作为工具人角色在这次君前奏对中充当故事背景,他好像出现了,又好像没有出现,他看似波澜壮阔,却最终只是泛起一丝涟漪...

所以,国策继续推,只不过严党需要一个冤大头去当这个替死鬼

清流不清

裕王回府后,谭纶充满期待问道:结果怎么样?

神童张居正再次预判成功:一切在汇报前已成定局,皇上依旧需要严党找钱,这个会议开不开其实结果都是一样,只不过多一个把柄罢了。

裕王:那胡宗宪请求朝廷给浙江拨粮赈灾总该答应吧?

张居正摇了摇头,看着裕王吃惊并有些愤怒的表情:严党需要浙江丝绸大户低价用粮食兼并百姓田地,美其名曰“以改兼赈,两难自解”,更是刺激了官商勾结罢了。

裕王望着张居正:那我们能给胡宗宪调拨粮草吗?

张居正:王爷,说句你不爱听的话,能调,但这个时候我们也不会给他调了。

裕王一怔:这是什么意思?

张居正一字一顿:干脆,让浙江乱起来!

严党把持朝政二十多年,大明早已千疮百孔,之所以能维持全靠逢迎圣意,宫里需求无度,他们又层层盘剥,才有这么大的亏空。

改稻为桑也是为了补亏空想出来的办法,这么大的事,连胡宗宪都知道一年绝难施行,可他们等不得,底下人又认为是发财机会,才干出了毁堤淹田这般伤害天理的事,不过挖百姓的肉补他们的疮罢了,皇上对此熟视无睹。

好不容易出个胡宗宪苦心孤诣,严党也视若仇寇,连一个胡宗宪都容不下,这也是他们气数该尽,长痛不如短痛,这一次干脆让浙江乱了,就当我大明身上烂了一块肉,这块肉一烂,严党那个脓疮也就是该挤的时候了。

震耳发聩,裕王怔住了:谭纶,你怎么想?

谭纶:是大谋略,只是要苦一苦百姓了。

谭纶被李妃(后面万历他娘)打断:王爷是未来的皇上,大明所有的百姓都是你的子民,哪有看着子民受难,君父却袖手旁观,胡宗宪尚且知道爱惜自己任地的百姓,你们难道连个胡宗宪都不如?

大明不是严家的大明朝,更不是他们下面贪官豪强的大明朝,他们可以鱼肉百姓,我们不能熟视无睹。

张居正等被激得面红耳赤:天地有正气,王妃所言是正论,浙江大局虽然无法挽回,但对那些受灾的百姓,我们确实应该争一分是一分,民心不可失!

裕王深深忘了李妃一眼:谭纶,你在浙江时间长些,有什么办法能帮助胡宗宪,让百姓少点苦?

谭纶:如果百姓田地被贱卖了,那么我们需要保证他们有粮度过灾年,这次汇报后,实际上浙江的负责人是郑泌昌,如果市长、县长都是他们的人,有粮也到不了百姓手里,那么浙江不乱也得乱了。

PS:前面已经说了,现在的浙江就是一是非之地,很容易有去无回,这种情况下只有三种人愿意过去:

  1. 书呆子,看不清形势的人;
  2. 为保护百姓而慷慨赴死的人;
  3. 准备火中取栗,秀操作的人;

而前两种人很快就凑齐了,一个叫高翰文书呆子提出以改兼赈,两难自解的理念,被严党忽悠着去做了市长...

而清流这边就盯着了本剧的主角:海瑞,海刚峰了...

国士无双海刚峰

浙江是巨大的旋涡,淳安更是一块死地,海瑞还在给家人做工作:阿母,你知道我们这边的田是多少石一亩吗?丰年五十石,歉年四十石。朝廷调儿子去浙江的那个淳安,现在田被豪强逼得只能卖到八石一亩了。朝廷为了补亏空,在浙江施行改稻为桑,却被当地官商抓住机会认为是个发财机会,为了贱买百姓田地不惜毁堤淹田,百姓糟了灾,也不贷粮给他们度荒,就为逼着百姓卖田活命。儿子不得不去替百姓争一争。

海母:那么多大官不争,叫一个知县去争?

海瑞:阿母,这里面还有很多情形儿子也不清楚,但几十万百姓总要有个人为他们说话,为他们做主。

海母沉思良久,艰难的一叹:你去吧...

于是,高翰文、海瑞和王用汲同时赶赴浙江,对海瑞来说,开始了一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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