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语体修辞教学的思考

孟建安

孟建安

语体修辞是汉语修辞教学的重要内容。在教学过程中，要把课堂讲授、综合分析、模拟训练和拓展实践融为一体，从而形成较为科学合理的教学机制。本文试图从这四个方面举例加以分析.

一、课堂讲授

课堂讲授是学生学习并掌握汉语语体修辞理论知识的初始阶段，也是语体修辞单元教学中培养学生选用特定语体及其下位语文体式，并在特定语体规制下采用恰当修辞手段进行修辞实践的基础阶段。关注点：培养并提高学生学习、理解并掌握汉语语体修辞理论知识的能力。

（一）目的与要求

1.要求学生熟悉并掌握汉语语体修辞基本属性、常用类型及其语言应用特征。

2.引导学生熟练掌握语体修辞理论知识，从而为综合分析语体修辞现象，以及培养学生分析理解语体修辞现象的能力打下坚实理论基础。

3.引导学生熟练掌握语体修辞理论知识，从而为在特定语体规制下和具体语境中恰当采用语言要素手段和超语言要素手段开展修辞实践活动，锻炼并提高学生根据不同语体进行修辞表达的能力提供语体理论支持。

（二）重点与难点处理及教法选用

汉语语体及其下位类型很多，要根据学生的实际水平，坚持分类教学有选择性地讲授语体修辞内容。

1.要注重学生研判并恰当选用语体能力的培养

语文实践都分处在日常交际话语领域、社会交际话语领域和艺术交际话语领域。^[1]不同话语领域对语言应用的基本要求是不同的，因此必然会表现出各不相同的系列性语言应用特征。根据语言应用在语音修辞、词语修辞、句子修辞、辞格修辞、风格修辞等方面所表现出的系列性特征，修辞表达又归属不同于语体或语文体式。汉语修辞教学过程中，要引导学生在牢固掌握各语体修辞要求前提下，坚持“语体先行”。要善于综合利用相应条件和手段知觉、分析、解释、判断并认定交际活动的的领域，并学会识别、确认语言表达的语体归属。

袁晖曾说过，除了通用成分和跨体成分外，各语体都有自己的语体专用成分，各有自己的专用语体词语、专用语体句子、专用语体辞格，甚至是专用语体篇章程式等系列性语言运用特征。^[2]这些都为学生研判、确认语体或语文体式提供了正确的思考方向和条件。作为教师要培养锻炼学生利用这些条件作出正确的语体判断与语体选择，要具备在口头语体、文学语体、政论语体、科学语体、新闻语体、广告语体、演讲语体、公文语体、网络语体及其下位语文体式中进行恰当选择的能力。比如，在与同学面对面聊天时，要学会综合考虑面对面交谈、话题不集中、具体情境、在场的人、口说等因素，优先选用口头语体（随意性谈话语体）。然后，再根据口头语体（随意性谈话语体）的语言应用要求采用适宜的修辞手段进行修辞表达。教学示例：

文纨女士：

我没有脸再来见你，所以写这封信。从过去直到今夜的事，全是我不好。我没有借口，我无法解释。我不敢求你谅囿，我只希望你快忘记我这个软弱、没有坦白的勇气的人。因为我真心敬爱你，我愈不忍糟蹋你的友谊。这几个月你对我的恩意，我不配受，可是我将来永远作为宝贵的回忆。祝你快乐。（钱钟书《围城》）

教学关注点：信函体及其修辞功能；语体移植；语体移植能力培养；心理语境条件利用。

教学法提示：例证法；语境参照法；讨论法。

例中，方鸿渐没有把面对面交谈作为首选，放弃了口头交际中的随意性谈话语体，而是非常坚定地选择了书卷语体中的信函体式。这种选择显然是基于方鸿渐对信函体修辞功能的基本认知。在他看来，写信不是面对面交流，完全可以把许多当面不好说的话说出来，并不担心使双方处于尴尬境地，无颜以对。而这正好符合当时方鸿渐和苏文纨的心理状况。信中“我没有脸再来见你，所以写这封信”这句话就说明了一切。显然，方鸿渐是基于对情势的研判以及情感上的心理需求，而主动放弃了口头语体，又反过来主动地采用了信函体。而且，小说中后来情节的发展也证明了方鸿渐的语体选择是明智的确当的。这就是一种主动选择，足以表明方鸿渐有很强的语体选择意识和较高的语体选择能力。

2.引导学生熟练掌握特定语体的语言应用要求

根据各语体的语言应用特征，针对具体语料进行分析阐释，以帮助学生吃透并掌握不同语体类型在语音修辞、词语修辞、句子修辞、辞格修辞、风格修辞等各个方面的施言趋向和修辞追求，以期培养并提高学生在特定语体规制下采用适宜修辞手段表情达意的能力。

(1)促使学生熟练掌握谈话语体的基本要求。教学示例：

甲：你吃什么？

乙：你要出去吗？随便。

甲：好。待会儿我去买菜。

（沉默一会儿）

甲：等下你叫收垃圾的上来。

乙：哦。你去顺便买点挂钩吧。

甲：儿子——快起床啦。（黎运汉用例）

教学关注点：语体识别；随意性谈话体及其修辞功能；上下文语境条件利用。

教学法提示：角色扮演法；小组讨论法；问题导引法。

该例属于典型的谈话语体。从话轮转换方面看，甲乙借助于面对面交流的优势，在总共6个话轮中充分利用语境条件，先后快速转换了5个话题；从语音手段选用方面看，普遍运用了语音短句，交叉采用了疑问语气、陈述语气、祈使语气，并恰当利用破折号来延缓说话的节奏；从词语锤炼方面看，选用了口语化词语，还根据表意需要使用了3个语气词，没有使用艰涩难懂的书面词语；从句式选择方面看，站在不同角度就会发现，该例分别使用了9个短句、2个疑问句、3个独词句、4个陈述句、3个语气弱化的祈使句；从辞格运用方面看，没有选用修辞格式；从风格修辞方面看，做到了简洁明快，明白如话。这些语言应用特征完全符合谈话语体尤其是随意性谈话语体的基本修辞要求。

(2)促使学生熟练掌握演讲语体的基本要求。教学示例：

我们这几天庆祝战胜，实在是热闹得很。可是战胜的，究竟是哪一个？我们庆祝，究竟是为哪个庆祝？我老老实实讲一句话，这回战胜的，不是联合国的武力，是世界人类的新精神。不是哪一国的军阀或资本家的政府，是全世界的庶民。我们庆祝，不是为哪一国或哪一国的一部分人庆祝，是为全世界的庶民庆祝。不是为打败德国人庆祝，是为打败世界的军国主义庆祝。（李大钊的演讲《庶民的胜利》）

教学关注点：语体识别；演讲体及其修辞功能；词语、句子、辞格和风格手段。

教学法提示：问答法；讨论法；演绎法；朗读体会法。

该例中，从词语修辞方面看，较多运用了口语化词语以及诸如“军阀”“庶民”“军国主义”“资本家”“新精神”等富有时代气息的词语；从句子修辞方面看，整段话使用了设问句、“不是……是”结构；从辞格修辞方面看，通篇应用了设问、排比、反复等辞格；从风格修辞方面看，该例采用总分式言说方式，话语直截了当，观点明确，语句简洁，感情浓烈。

(3)促使学生熟练掌握公文语体的基本要求。教学示例：

xx学院关于承办省第十届大学生运动会定向越野比赛器材经费的请示

省教育厅：

将于2011年8月举办的省第十届大学生运动会定向越野比赛由我校承办。 鉴于我校目前比赛场地简陋，比赛用器材也较缺乏，为保证比赛顺利进行，需要改善设备和补充器材，望省厅能拨给专用经费。经核算，共需经费305000元，请审批。

附：省大学生定向越野比赛器材设备预算表

                                          x x 学院

                                       2010年10月11日

教学关注点：请示体及其修辞要求；词语、句子、风格等修辞手段的选用。

教学法提示：问题导引法；讨论法；分析法；合作探究法。

该例属于公文事务语体中的请示体。从词语修辞方面看，标题中运用文种词语“请示”，文中还使用了“关于”“鉴于”“请”“望”“审批”等公文语体中常用的礼貌词语、专用核心词语；从句子修辞方面看，通篇采用了公务事务语体常用的介词结构、句子形式；从篇章修辞方面看，遵循了较为严格的公文格式，包含有标题、主送单位、附件、落款、时间等格式要素；从风格修辞方面看，通篇用语规范平稳，格调严肃庄重。

(4)促使学生熟练掌握科学语体的基本要求。教学示例：

认知心理学家与神经心理学家的矛盾在哪里呢？

我觉得，这也许是认知心理学家从心理水平来看待分离现象，而神经心理学家是从生理水平（或脑的结构机能的角度）来看待分离现象的缘故。……（朱滢《启动效应——无意识的记忆》）

教学关注点：科学语体及其修辞要求；句子、风格等手段的利用。

教学法提示：合作探究法；问题导引法；任务驱动法。

该例中，从辞格修辞方面看，通篇只用了一个设问，自问自答；从句子修辞方面看，使用了1个疑问句、1个长单句，有问有答，表意严密；从风格修辞方面看，整段话透露出的是庄重平稳、语意严谨的话语格调。

(5)促使学生熟练掌握政论语体的基本要求。教学示例：

人们常说一把手是标杆，是关键，是领头雁。“敲钟问响”这四个字，声声震耳，对把方向、带队伍、促改革的领头雁们来讲，既是新要求，更是新方法，必须勉力做到“重要改革亲自部署、重大方案亲自把关、关键环节亲自协调、落实情况亲自督察”。头雁勤，群雁能“春风一夜到衡阳”；头雁惰，结果只会“万里寒云雁阵迟”。面对改革任务的千头万绪，领头雁们须臾不可懈怠。（周人杰《敲钟问响看头雁（人民论坛）》，《人民日报》2017年08月08日04版）

教学关注点：政论语体及其语言应用特征；词语、句子、辞格和风格手段。

教学法提示：分析法；问题导引法；文化阐释法。

该例中，从词语修辞方面看，广泛使用了“惰”“部署”“督察”“勉力”“须臾”“懈怠”等书面词语，同时还穿插运用了以“既是”“更是”“领头雁”“把方向”“一把手”“带队伍”等接地气的口头习惯用语；从句子修辞方面看，长句、短句、整句、散句交叉应用；从辞格修辞方面看，构拟了排比、引用、比喻、夸张、借代、对比、对偶、比拟等辞格，而且连用、兼用、套用共现；从风格修辞方面看，既做到了生动形象，又雄健疏放；既严肃郑重，又带有亲切感和轻松感，这是把明快疏放、庄重严肃、诙谐洒脱的话语格调糅合在一起所形成的多姿多彩的话语风格特征。

(6)促使学生熟练掌握文学语体的基本要求。根据表情达意需要可以在刚健、

柔婉、藻丽、平实、明快、含蓄、简洁、繁丰、严谨、疏放、庄严、诡奇、典雅、通俗等不同话语格调中作出选择，也可以是多种风格混合存在。^[3]教学示例：

桃树、杏树、梨树，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开满了花赶趟儿。红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花里带着甜味儿；闭了眼，树上仿佛已经满是桃儿、杏儿、梨儿。花下成千成百的蜜蜂嗡嗡地闹着，大小的蝴蝶飞来飞去。（朱自清《春》）

教学关注点：散言体及其语言应用特征；语音、词语、句子、辞格等手段运用；上下文语境条件。

教学法提示：感悟法；分析法；分组讨论法；语境参照法。

该例属于文学语体中的散言体。从语音修辞方面看，较多使用双音节、三音节、四音节词等语音短句，并充分利用长短停顿、儿化音、叠音，形成长短不齐却富有情趣的欢快的语音形象；从词语修辞方面看，广泛使用了双音节词语、儿化词语、反义词语、叠音词语、口语词语等；从句子修辞方面看，使用了整句、散句、独词句、套叠句等多样化句式；从辞格修辞方面看，使用了回环、拟人、通感、排比、对比、映衬等辞格，而且辞格连用、兼用、套用并存。由此描写了一个生机勃勃、充满春气息的欢快场景，语言表现出生动形象、雅致纯净的风格特征。

3.要引导学生熟练掌握语体创新的基本要求和做法

遵守语体规范，循规蹈矩，这是修辞应用的基本要求。仅仅如此还没有达到更高的境界，因此还必须要培养和锻炼学生的语体创新能力。这就意味着在坚持语体规范的前提下还要适当地对语体规范作出超越与突破。那就是要通过各种教学手段促使学生学会对语体及其语文体式以及语体要素进行交叉运用，以创造别致的新奇的语体形象。语体创新选择就是把小说体与档案体、诗体与档案体、诗体与小说体、小说体与公文体等不同语体及其语文体式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以及彼此渗透、相互交叉使用不同语体及其语文体式中的核心语体要素。教学示例：

建筑物的五楼 锁和锁后面 密室里 他的那一份

装在文件袋里 它作为一个人的证据 隔着他本人两层楼

他在二楼上班 那一袋 距离他50米过道 30级台阶

与众不同的房间 6面钢筋水泥灌注 3道门 没有窗子

1盏日光灯 4个红色消防瓶 200平方米 一千多把锁

明锁 暗锁 抽屉锁 最大的一把是“永固牌”挂在外面

……（于坚《0档案》）

教学关注点：诗歌体及其语言应用特征；档案体的移植；语体创新。

教学法提示：联想法；分析讨论法；比较法。

于坚在长诗《0档案》中就采用了档案体的语言笔法，属于体式移植现象。诗中运用了大量的标点空位的短句。诗句所展现的画面犹如在档案室门口以及进入室内所看到的门锁一样，好像看到的都是档案室的门锁摆在面前。“明锁”“暗锁”“抽屉锁”“最大的一把是‘永固牌’”等都是名词性成分构成的诗句。看似毫无生气，冰冷乏味，但在作者构拟的诗歌语体中，借助于丰富想象力和强烈的情感驱动，使得诗句突破了诗歌体的基本修辞要求。把档案体式规范移植到了诗歌体中，而且移植得毫无缝隙、没有瑕疵，做到了对诗歌体最大程度上的的适应，因此能让人耳目一新，产生一种新奇感。这就是作者对语体及语文体式的创新应用，是语体创新能力强的表现。

二、综合分析

综合分析是引导学生进一步利用语体修辞理论知识分析理解语体修辞现象的重要阶段，也是语体修辞单元教学中巩固语体修辞知识，培养并提升学生语体修辞分析能力的阶段。关注点：培养并提高学生理解语体修辞现象的能力。

（一）目的与要求

1.通过对各类语体及其语文体式的认知、评鉴与分析，以巩固学生所学语体修辞理论与知识。

2.引导学生学会运用语体修辞理论知识析解相关修辞现象，以提高其对语体修辞现象的简单析解能力和综合析解能力。

3.引导学生通过对语体修辞现象的分析理解作反向思考，以寻求运用相应修辞手段的语体条件。

（二）语料收集与引用

1.根据教学需要，从谈话语体、文学语体、科学语体、事务语体、政论语体、演讲语体等各种常用语体中收集足够数量的语体修辞用例。

2.选例要有助于语体修辞教学，更要考虑学生对语体修辞现象的理解能力和接受能力。

（三）综合分析示例

1.根据语体规范分析语例中修辞手段使用的得体状况。

教学示例：

他抗议无用，苏小姐说什么就要什么，他只好服从她善意的独裁。(钱钟

书《围城》)

教学关注点：小说体；大词小用；得体与否及其理由（提示：得体）。

教学法提示：小组讨论法；上下文语境参照法。

2.下列语例是否属于语体创新应用？为什么？

教学示例：

张先生大笑道：“我不懂什么年代花纹，事情忙，也没工夫翻书研究。可是我有hunch；看见一件东西，忽然whatd’ you call灵机一动，买来准O.K.。他们古董掮客都佩服我，我常对他们说：‘不用拿假货来fool我。O yeah，我姓张的不是sucher，休想骗我！’”关上橱门，又说：“咦，headache－－”便捺电铃叫用人。(钱钟书《围城》) 

教学关注点：语例语言应用特征分析；小说体；外语词语的直接植入；语体创新能力培养。

教学法提示：分析法；小组讨论法。

三、模拟训练

模拟训练是学生利用语体修辞理论知识进入现实语文实践前的模拟性演练阶段，也是语体修辞单元教学中引导学生综合应用语体修辞知识进行修辞表达的能力训练阶段。关注点：培养并提高学生按照语体规制要求进行修辞表达的能力。

（一）目的与要求

1.考查学生对所学语体修辞理论知识的掌握情况，是对学生学习语体修辞理论知识状况的进一步实验和检测。

2.引导学生学会在特定语体规制下运用恰当的修辞手段进行修辞表达，掌握使用语音、词语、句子、辞格和风格等手段的技巧和能力。 

3.围绕着语体修辞单元的教学目标、教学重点和教学难点设计不同的训练话题，以锻炼学生恰当选择语体及语体要素的能力。

（二）模拟训练设计

1.以实现语体修辞教学总目标为原则来设计语体修辞专项能力训练目标。

2.根据要达成的语体修辞专项能力目标，确定适合学生训练的语体修辞话题。

3.根据训练话题，提出难易适中的具体训练要求以及可供操作的训练条件。4.根据训练要求选用恰当训练手段和方法。

（三）模拟训练示例

在修辞学范畴内，从不同角度训练并提高学生语体选择以及在特定语体规制下的修辞表达能力。

训练目标：训练学生在谈话语体规制下构拟修辞手段用以表情达意的能力。

训练话题：以到菜市场买菜为话题，按照要求编制会话 

训练要求：

1.选用谈话语体中的随意性谈话体。

2.综合使用疑问、祈使、感叹和陈述句调，并酌情调配停顿（书面上可用相应标点标识）、轻重音、语速等语音或类语音手段。

3.使用语气词和叹词3个以上、口语词语4个以上。

4.使用省略句5个以上、独词句3个以上、倒装句2个。

5.采用简洁明了的说话风格。

6.可据情适时转换话题，至少要有20个以上话轮。

7.立意要正确，内容要具体。

四、拓展实践

拓展实践是学生把相关语体修辞理论知识和汉语修辞实践真正结合的实战阶段，是以课外拓展实践形式来锻炼学生的语体修辞能力。关注点：培养锻炼并全面提高学生在特定语体规制下的修辞表达能力。

（一）目的与要求

1.要强化学生的语体先行意识。

2.要引导学生学会在特定语体规制下创造适宜的修辞手段来表情达意。

（二）实践活动策划思路

第一步，要落实参加语文实践的话语领域。

第二步：在确定交际领域后，要认知并确认所要选用的语文体式。

第三步：在做到以上两点的前提下，要求学生以听、说、读、写为抓手，遵守得体性原则并坚持语体为先开展综合性修辞实践活动。

（三）实践活动策划示例

实践活动可以分别或同时在日常交际领域、社会交际领域和艺术交际领域开展。这里仅以日常交际领域话语实践教学设计为例作简要说明。

实践目的：锻炼学生在日常交际领域中按照公文事务语体及其语文体式的语言要求进行修辞表达的能力

实践任务：寻找机会参加朋友或家人的传统中式婚礼，就参加婚礼的所见所闻写一篇日记。

实践过程：

1.尽可能全程跟进新郎迎亲环节，仔细观察婚礼现场情境，并向其他参加婚礼者了解更多当地的婚礼婚俗。

2.选择并确认所使用的语体类型——日记体。

3.要尽量详细地记述举办婚礼的时间地点、婚礼流程、现场情境，但要把重点放在记述你眼中的婚礼婚俗上。

4.要根据日记体的修辞要求选择相应的词语、句子、辞格、风格手段。

5.立意要正确，思路清晰，篇章结构符合日记体的基本格式规范。

6.篇幅控制在500字以内。

参考文献

[1]郑荣馨.语言得体艺术.太原：书海出版社，2001：65-66.

[2]袁晖，李熙宗.汉语语体概论.北京：商务印书馆，2005.

[3]王希杰.修辞学通论.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1996：510-522.

（孟建安，任教于肇庆学院文学院）

【原载《南方语言学》16辑，2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