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耕田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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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长者饭堂建设推动农村互助养老服务——长流村长者饭堂揭牌

到场领导与嘉宾合影主办单位广州市社会组织管理局中共广州市社会组织委员会服务单位广州市创意经济促进会中共广州市创意经济促进会实施单位广州市从化区深耕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7月9日 下午 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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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届公益创投丨长流村长者饭堂开张,大家先一起研究了怎么吃饭

邵丽营主办单位广州市社会组织管理局中共广州市社会组织委员会服务单位广州市创意经济促进会中共广州市创意经济促进会实施单位广州市从化区深耕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7月7日 下午 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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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村与村之间的经验和情感流动起来!——北五片经验交流会暨村民文艺联欢会

图/木木主办单位广州市社会组织管理局中共广州市社会组织委员会服务单位广州市创意经济促进会中共广州市创意经济促进会实施单位广州市从化区深耕社会工作服务中心·····
5月10日 上午 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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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代言「时代印记」,将农村生活推荐到城里

在2023年的丰年庆上,一场充满农村生活气息和时代印记的音乐盛宴轰动了全场。这是深耕和西三歌队结合村里的实际情况、共同策划的以「时代印记——将农村生活推荐到城里」为主题的演出。何为时代印记?何为农村生活?为何要推荐到城里去?面对种种疑问,西三歌队与16位村民同台演出,用一首又一首歌及歌曲背后村民的故事去回应这些疑问,生动地展现了村民的日常生活、以及他们所经历的时代变迁,耐人寻味。
1月16日 下午 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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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华南农村社区发展网络伙伴年度聚会选择向内看!

2023年12月17日--18日,华南农村社区发展网络(下称“华南网络”)年度聚会在湖南省怀化市通道侗族自治县地马村举行。与前两年邀请内部与外部伙伴做梳理分享不同,今年聚会回到网络伙伴自身状态,以回应内部伙伴需求为主,开展内部伙伴聚会。聚会的目标主要有三方面:一是加深伙伴之间的连结;二是伙伴们共同回望网络2023年历程及期待,并确定未来行动的方向;三是参与农村工作相关的学习。
2023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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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路子,是关注乡村被遮蔽的一面,是探索连结乡村的更多可能

12月3日下午,深耕召集的乡村振兴“野路子”交流会在丰年庆现场举行。“野路子”对应的,首先是有关乡村和乡村振兴的宏观叙事。通过揭示和探讨这些宏观叙事所遮蔽的乡村的现象及其原因,“野路子”想要带来哪怕只是多一种的、理解乡村的视角。其次,“野路子”对应于那些按照城市发展思维来“振兴”乡村的大动作,并直面这些动作带来的伤害和无力感。6位以不同身份和位置从事乡村工作的伙伴分享了自己对乡村的理解和进入乡村的方式。60多位关心乡村和乡村工作的伙伴在现场参与了交流。
2023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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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丰年庆现场找「深耕」,最短路线品味丰年庆精髓

全程在场详情请看:来嘛!山村里的广州人进了广州城,先来打个照面舞台演出:长流锣鼓队《锣鼓庆丰年》12月1日
2023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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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x女性x合作=?

现代城市里的生活总让觉得“累”,不想做饭,不想社交,不想学习……然而,有这样一群人,她们是女人,她们是打工者。她结束餐厅工作后,还要找个小时工的工作;她上下班往返3小时,仍要花2小时志愿服务城边村社区……人们通常认为,家政工和各地的外来务工者每天只有按步就班干活,疲于奔命地讨生活。ta们和“野”这个词所象征的另类、非主流相距甚远。实则非也非也。如果人们有机会深入了解“打工女性”、“流动女性”这个群体,你会看到她们在“注定”的命运里,如何渴望抓住每一次成长的机会,“野”就是这个拼劲!“野”也是带着乡土痕迹的她与她,在工业化城市里的碰撞、适应、学习、创造和沉淀!▼12月2日
2023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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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丰年庆,遇见美好仙娘溪……

2021年,我们带了几车人和物资去参加丰年庆。2022年,因为疫情取消了线下市集导致我们无法在丰年庆相见。2023年,一年一度的丰年庆终于来了。【特别提醒】2023丰年庆12月1-3日广州海珠区工美港时隔两年,朋友们,你们还好吗?今年,我们一大群人,大哥大姐、阿叔阿姨们,带着丰富的产品又来啦,期待见见老朋友、认识新朋友,和朋友唠唠嗑、聊聊生活、聊聊吃喝……今年我们即将带来什么呢?1,仙娘溪应季美味厨房我们把仙娘溪的厨房搬到了丰年庆现场,用新鲜的应季食材,为朋友们准备的午餐菜单:12月2日午餐正餐肉桂叶焖鸭、焖白萝卜、烫青菜、酸笋鸭杂、油粘香米饭12月3日午餐正餐广式卤水五花肉、焖翡翠小冬瓜、番薯大芥菜、酸笋鸭杂、油粘香米饭12月2号、3号下午零食此外,也有仙娘溪的阿姨们做的传统小零食,如糯米糍、粘米糍。预览一下我们都为大家准备了什么食材……阿姨阿婆的应季青菜和白萝卜仙娘溪山里的肉桂叶星哥喂养在稻田和溪里的鸭清哥生态种植的小翡翠冬瓜星哥生态农场里种植的番薯和本地老品种油粘香米如朋友们有需求,可以提前订餐,订餐请联系李洁13480209454(微信同号),或扫描下方二维码订餐,提前预定有优惠哟,30元/份。现场为35元/份。
2023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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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嘛!山村里的广州人进了广州城,先来打个照面

广州这么平的地方也有山,你知道吗?在北边,从很平的珠江三角洲朝北走,往南岭,中间不就有好些山!唉不是这种用来爬的山。是那种,山上全是树,山下有点田,田边就是小溪的那种山。水从小溪流下来、汇到一起,用水坝一挡,就成了水库,给广州供水呢。这些山就在水库边边,山上都是水源林。听说林子里还有野猪排队走,野鸡一起叫。广州这么大的城市也有村,你知道吧?那些挡起了水库的山里,就有村。一条县道X287,弯弯扭扭进了山,就把那些村子串起来了。村民在山上种过青梅和沙糖桔,在山下的田里种过水稻和番薯。但是现在都没人爱这些了,村里的土房子还在,人却越来越少了。对,那也是广州,正儿八经的广州。只不过大家都讲那是后花园嘛。说是地铁还要修到镇上,接着县道X287,以后你一出地铁就进村了。嗯可能这些你都只是听说过。但是,山村里的广州人进了广州城,你知道吗?好多年前,山里好些村民就一二一走到镇上,进了广州城,到年纪大了才回乡。后来的年轻人有了摩托和小车,一天天在城市和山村之间飘荡。他们早知道,广州是个城,村里人的生活与城市分不开。你呢?你觉得,这广州城,与那些山和村,有没有什么关系?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是那里的村民,现在会是个什么情况?你想嘛,都是广州人,大家之间肯定可以发生点什么。来嘛!这次他们又来广州城了先跟他们打个照面他们带着锣鼓和电子琴也带着箩筐和红柿子在丰年庆现场深耕和村民一起做了一个展览/体验的空间叫作「来看看广州的山村」这里面有几个内容:{
2023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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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印记,将农村生活推荐到城里|演出预告

这是西三歌队的一首歌,《仙娘溪乡村旅店》。歌里写着这样一个故事,在从化有个叫仙娘溪的山村,七个来自不同省份的大姐嫁到这个村子里。她们利用村里的老房子自主经营起来乡村旅店,互助合作,自力更生,撑起了生活的底气。水泥嘅路
2023年11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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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解一场活动背后的社区动员和组织工作|南瓜节回顾

南瓜节仙溪村位于广州市从化区良口镇,在县道X287沿线,是深耕探索乡村互助养老服务的村庄之一。2022年以来,我们在仙溪落地了“爸妈食堂”,组建了老年人协会,做了一些老人的活动。我们之前对仙溪的老年人协会有一些观察,比如协会还没有形成议事机制、组织还没有动员起村里更多人参与、社区活动需要深耕介入较多等(活动结束就完了?从一场活动看两个老人协会的组织工作)。这段时间,我们也发现,仙溪的村民乐于参与集体劳作,有什么事、三两人聊一聊就定了,通知一声大家就一起开干了。于是,我们想通过集体劳作调动村民的参与,也想通过一起种公共菜地来继续促进老年人协会集体议事。南瓜节活动也起因于此。上半年,在爸妈食堂门口那片一亩多的公共菜地里,老人们翻地、除草、播种、施肥,收获了一筐筐南瓜,储存在食堂的仓库货架。南瓜多到吃不完,那怎么处理呢?有人出了主意:“仙溪第一届南瓜节活动,咋样?”我们和村民碰了碰想法,虽然这名字听起来不靠谱,但也从来没搞过这么“声势浩大”的活动,都觉得可以试一试。于是,一场南瓜节活动的筹备工作自此拉开帷幕。这次活动以南瓜作为切入点,了解、收集和讨论村民生产生活的故事,并在组织活动的过程中发掘积极的村民,组织村民开会,一起商量如何举办活动。另外,这次活动虽然以村里为主,我们还是招募了四、五个外面的朋友,促进城乡连接,一方面做体验活动,另一方面让村民对于活动有更多的想象,促进村民与村外朋友的互动和交流。南瓜丰收
2023年11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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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山里、来海边,一起到村里做实践!丨华南网络伙伴机构实习生招募信息汇总

日在民政局登记成立。期望扎根本土,以人为本,陪伴、培育青年持续关注社区,推动更多人关注家乡,提升本土力量在社区发展中的参与度,
2023年6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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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习生招募丨在这里实现你对乡村实践与自我成长的两重修炼,你来应吗?

贴近农村社区一线,沉浸式的乡村工作和生活;(2)
2023年6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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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结束就完了?从一场活动看两个老人协会的组织工作

2月,在深耕一直扎根的从化北部县道X287区域,长流村和仙溪村各开展了一次老人活动。两个村的老人活动,从活动形式、内容,到老人协会在活动筹备过程中的状态,都有些不同。我们尝试把这两个村的老人活动做一些对比,看看在村子不同、组织状态不同、工作者介入程度不同的情况下,这一场活动可以呈现出什么样的经验对照。通过理解这些不同,我们更加理解了两个村的老人协会,也希望为接下来推动老人协会的发展提供些许方向。
2023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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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践对话|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双向奔赴”的现状、卡点和可能

2023年,深耕期待通过实践议题的对话,让实践者从一线的处境出发、看到在行业及社会层面正在发生的变化及未来趋势,也促进实践者的反思、找到持续实践农村社区发展的动力。2023年2月28日晚,北京合一绿色公益基金会(合一绿)和深耕联合主办了一场关于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的跨领域讨论,分享人李大君基于自己在社区发展和环境保护领域二十年的工作经历和观察进行了主题分享。活动得到万科公益基金会和广东省千禾社区公益基金会的支持,以恒星伙伴计划和华南农村社区发展网络为主体的多位伙伴参与了此次分享交流会。在主题分享中,大君从以下四个方面和大家一起探讨了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双向奔赴”的现状、卡点和可能: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双向奔赴”是否存在?如何看待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的项目逻辑?气候适应能否成为社区与环保议题组织的交汇点?“双向奔赴”中,谁更有可能跨出自身经验的边境?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双向奔赴”,这是真的吗?大君首先给大家讲了一个关于“时代逻辑”的故事:了解1983年打工妹和1993年两代打工妹在劳动时间、劳动收入、精神面貌和生命出路的故事,并结合官方数据对比,就会发现随着改革开放和市场经济的推进,90年代的打工妹并没有遇到80年代打工妹的那种“运气”,劳动时间长了、强度大了、职业伤害多了、收入少了、摆脱底层打工者的机会也少了。而今,这种阶层固化更是加强了。大君指出,“因为时代和社会的逻辑变了。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包括是否要跨界、如何跨界,都要注意,时代的逻辑是最大的逻辑。”用这样的视角来看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双向奔赴”,也能有所启发,一个行业的业态一定是参与其中的人与这个大时代进行逻辑共构的。作为一名在“劲草同行”工作过的项目成员,大君对环保公益领域的知名赋能项目——“劲草同行”做了分析。“劲草同行”作为基本囊括了当下中国环保公益领域最具活力和最具增长潜力的环保公益组织支持平台,它基本上覆盖了中国环保公益的全部议题。通过分析,我们发现在近百家劲草伙伴里主要业务涉及社区的有30%,其中以社区为基本工作界面的机构占比10%。从这个比例来看,以社区为基础的环保公益在当下并非主流。但是在历史上,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相结合的状况不仅是存在的,而且以社区为基础的环境保护还是环保公益的主要形态。知名的公益行业专家和社会治理专家陶传进老师在2005年出版过一本书来讲环保公益,书名就是《环境治理:以社区为基础》,这本书是对当时中外环保工作的观察、研究与总结。第一代民间公益领袖高小贤老师2019年12月在西部公益论坛也提到,在中国公益的早期时代,社区是公益的基本盘。高老师在发言中说到:“所有的项目都是扎根在社区的,参与式的工作方法,从PRA(参与式农村评估)到PME(参与式监测评估),几乎是那个年代每个发展工作者的基本训练,他们熟悉从社区需求到项目规划与执行的整个流程,坚守自己协作者和陪伴者的角色。他们喜欢行动研究,善于将国际发展理论和本土的实践紧密结合,积累了丰富的或成功或失败的本土经验。”二十年前就发生的、那些至今仍被奉为经典的环保公益项目,如云南大众流域的拉市海参与式流域管理项目、张兰英老师团队的广西横县实验等,都是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议题交叉融合的典型案例。做不做社区,对环保公益有那么大影响吗?2020年,WWF中国首席代表卢思骋先生在任期即将结束接受《中外对话》访谈时,谈及过往20年中国大陆环境保护的代表性事件时,他提到了四个事件,分别为2003-2006年间怒江反水坝和虎跳峡反水坝运动、2005年圆明园防渗工程事件、2007至2009年之间分布在多个城市的反PX事件、及2011-2015年的雾霾事件。这四个事件中具有教科书意义的当属怒江和虎跳峡反水坝事件,它也确实是直至现在多所高校教学的经典案例。这个事件由环保公益人士推动,促成社区深度卷入,也吸引了媒体的关注,并获得了政府高层的批示,最后怒江水坝和虎跳峡水坝项目被叫停。卢思骋认为,在中国环境公益30多年的历史上,针对基础建设带来的环境破坏,这是民间环保声音仅有的、得到比较多认可的一次行动。它几乎调动了全民的关注,不仅决策者对相关的决定有所调整,事件也引发多学科的知识分子对发展和发展主义的反思。为何此次事件能产生比较大的持续性成效?这里当然有政府部门间的博弈、公益和媒体的助力,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社区参与了进来,尤其是虎跳峡水坝项目的叫停,它是在体制内的环保部门、公益和媒体已经被迫无法发声的情况下,由已经自觉的社区民众在关键时刻直接推动而成。公益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促成觉醒与行动,而且社区深度参与时,就能产生大的影响。而另外三个事件,虽是公众参与环境保护的经典案例,但却非环保公益组织的经典案例,因为在这三个事件中,环保公益组织的角色并不明显。由此,我们至少可以获得一点启示,就是公益的存在感和影响力是与民众的关系厚度成正比的,而社区则是公益组织与民众产生深度连接的重要场域。民众不是你的工具和手段,而是你在实现社会创变路上的重要依靠力量和同行共创者。此外,假若公益缺乏社区视角,也容易发生以下问题:一是好心办坏事,容易陷入了“专业陷阱”与“文化识盲”。我们常说专业和科学,也习惯于说别人坐井观天,但是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井里,只是我们坐的井不同而已。当我们过度迷信自身专业、又没有去关注到社区的经验和需求的时候,就容易造成好心办成了坏事。一个很典型的案例,就是我早期参与的云南拉市海流域管理项目,在我们介入前,已经有地方政府、科学家、国际知名的环保组织在这个地区都基于好心来开展保护工作,但效果适得其反,其关键问题就是在于忽略了社区的本土经验和社区的逻辑,从而出现误判。二是好事不持久,内生力与抗逆力不足。中国公益30年,公益项目多如牛毛,但其中人走茶凉的项目也更是数不胜数,如果不能促进服务对象内生力与抗逆力的生发,好事不会持久。公益包括但不局限于救济,其根本在于助人自助、助人互助、自觉觉人,营造可持续的社会资本。三是公益成私益,公益成少数人牟利的幌子。公益与公共利益无关,而是为了机构自身的生存或圈内自嗨。这些年,公益成为少数人为自身谋取私利的事件并不鲜见。如何在时代的逻辑里理解环保公益与社区间越走越远的现象?从宏观层面来说,这与当前越来越恶化和复杂化的国际关系、政治生态以及暗淡的经济形势的影响有关。在中观层面,则要考虑本土企业背景基金会的崛起、国际基金会的退潮、以及用商业来做公益的趋势的兴起等因素。而根本的原因在于,丢掉了社区工作界面和群众路线,将环境问题这一复杂的公共问题简单化,盲目追求技术化、专业化和商业化,追求场面上的热闹,以致于公益越来越精英化,也越来越不接地气。当公益不接地气了,公益对社会的影响力自然会下降。过去十年,是公益逐渐丢失社区和普通民众视角的十年,也是公益对中国公共议题的影响力下降的十年。公益是什么?公益就是“为了公共利益”。这里一个非常直观的数据是,2003年起,《南风窗》连续推出“为了公共利益”年度榜单,第一个十年每年都有多个公益人和公益组织入选,最近这个十年,这个年度榜单则多年没有公益人入选。刚刚过去的2022年还不错,总算有一位做救灾的公益人入选《南风窗》年度人物。当然,从社区发展的角度出发,社区发展工作也不能缺少环境视角。应该将环境保护视角与生态系统理念像性别视角、文化视角一样,纳入到社区发展工作中。因为以气候危机为典型代表的系统性生态危机已经出现,做社区发展不可能不去回应极端气候与生态危机给社区生产生活带来的威胁和挑战,尤其是在气候和生态脆弱区域。所以社区发展组织也一定要掌握基本的环保工作手法、生态系统理论和灾害管理方法,否则你就没有办法回应极端气候、农业污染、生活垃圾污染、水污染等问题对社区健康和发展的影响,也无法巩固社区发展成果。当前全球的十大危机里有5个是跟环境相关的,如果不重视环境视角、不重视气候变化,有可能我们社区发展的一些成果都会被极端气候毁于一旦。如何看待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的项目逻辑?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的疏离已经是一个事实,这种现实也反映在两个议题的项目逻辑变得越来越不一样。简单来说,环保项目更看重结果,社区发展项目更看重过程,环保项目的产出指标更容易衡量,社区发展的产出指标不易衡量,环保组织更看重物,社区发展类组织更看重人。比如,对一个做污染防治的组织来说,要衡量其工作有效性,就要衡量这家组织推动了多少涉污主体和区域进行了整改;对于一个物种保护组织而言,衡量工作有效性的主要指标就是物种数量与栖息地生态的变化——虽然实际上人是重要的因素和变量。而社区发展组织一定是要将人的变化作为首要目标的,人在其中的能动性和参与度,是社区发展类组织开展工作关注重点、以及衡量工作成效和产出的重要考察因素。但跳出项目、从实际的改变发生的逻辑来看,有一个基本的逻辑是都需要去尊重的——发现真问题、促成真改变。公益不是看我们讲了多少课、做了多少场活动,而是我们促成了哪些改变,哪些社会层面或者问题层面的改变。所以需要考虑清楚我们要做什么、想做什么、我们能做什么,这就分别对应到需求、我们的理念使命、还有我们的能力。项目的逻辑起点不必然等于行动起点项目的逻辑起点不必然等于行动的起点。突破点一定是我们最有效最可能直接去介入的,以这个点来撬动全局的。在这一点上,大君袒露了自己在这方面曾经踩过的坑:我早期参与的云南拉市海流域管理项目,我们的目标是进行流域生态修复,但是行动起点不是生态修复而是粮食援助,是救助失学儿童;生态修复是项目启动三四年之后才开始做的。在这方面,我也是踩过坑,吃过亏的。2000年我们在拉市海做参与式评估时就得出一个结论是,要取缔拉市海的非法网具,并在2003年推动成立了渔业协会,恢复渔业管理秩序。但是,渔业协会的理事中除去一两名外,全部是在拉市海投放非法渔具的大户。所以,让一个主要由非法渔具使用大户组成的渔业协会来恢复渔业资源,几乎是痴人说梦。你推非法渔具的取缔,受益的人不会站出来支持你;但利益受损的人,一定跳脚儿骂你。我那时候没经验,搞宣传、搞调查、搞媒体报道、搞两会提案,也给渔业协会的这些大佬们讲眼前利益与长远利益的冲突与关系,但都没啥效果,还遭到骂声一片。甚至就在我们帮渔业协会争取到资助款时,渔业协会的几位主要负责人却在密谋如何把这笔资助款吃掉。但多年之后,带头销毁非法渔具、恢复渔业秩序的又是同一批人。所以,不要去考验人性,人在不同情境下会做出不同选择的。当我碰壁后,我们就转换思路,给空间、待时机、找出路。我们在生态种植、乡村旅游上面实施探索,减轻渔民对拉市海的依赖,待依赖度降低后,再顺势争取政府投放鱼苗,取缔非法网具,并重新恢复了渔业管理秩序。所以找到突破点去介入,再撬动全局是非常重要的。“双向奔赴”中谁更有可能跨出自身经验的边境?大君列举了6组数据,让大家看到气候变化带来的各种影响。这些影响是急迫的,也是在社区发展的层面需要回应的。在这么大的压力面前,结合紧急性和可行性,我们应该选择“减缓”还是“适应”的路径?大君的观察是,无论是在城市或乡村,主流的科研机构、碳减排/碳测算的机构或是基金会主要都聚焦于气候减缓上,我们国家也是聚焦于减污降碳和生态修复,关注气候适应的不多。我们作为个体和公益组织如何才能更有效地去应对气候变化的议题?我们当然可以在个人生活层面做到低碳环保,但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积极调试一些生存方式,去适应现在的极端气候。从个人和社区的层面,都需要去做气候适应的工作。因为很显然,倘若我们不触动气候变化加速的根基——资本主义的生产和消费方式,“气候减缓”只能是痴人说梦。资本主义的伟大和卑劣之处,在于它能把所有的危机都化为商机,将苦难与悲剧化为可以盈利的勾当——污染环境可以牟利,治理环境也可以牟利。气候危机本身就是资本主义的危机,所以气候脆弱区域和脆弱人群必须要采取行动,构建以社区强关系为纽带的社会资本,提高社区防灾减灾能力(应对高温、极寒、干旱、洪涝、风雹以及引发的次生灾害),构建气候韧性社区,来适应气候变化带来的各种影响。假若三年新冠疫情给我们的印象还算深刻,我们就能体会到,越是不确定、社区就越重要,人们活跃在社区里,在社区里发现机遇、调动资源和解决问题。在这方面,大君也列举了三个行动的案例。其中,云南大众流域管理研究及推广中心的拉市海流域管理项目和陕西省妈妈环保志愿者协会的柳沟村灾后重建与生态村庄和产业建设项目,都是从环保角度切入气候议题,以生态修复与提升村庄防灾减灾能力为手段,以社区组织与社会资本建设为项目实施的组织保障,而成果则是村庄的产业发展、生活水平提高和气候韧性社区的建设。而深耕在从化仙娘溪推动的农业转型项目,在气候变化方面也具有相当程度的实验意义和推广价值。相较于前两个案例所建立的复杂的应对体系,深耕的仙娘溪项目抓住了农村产业转型这一对农村生产生活具有关键意义的因素,通过构建气候韧性农业来增强社区韧性,这个思路简洁清晰,更容易被参考。“双向奔赴”中谁更有可能跨出自身经验的边境?那么,已经走得越来越远的社区发展和环境保护,谁能更跨出自身经验的边境、实现“双向奔赴”呢?大君说,技术易学,关系难搞。环保的专业能力我们可以去学习,即便学不到,也可以通过专业合作或者购买服务去做,但是关系是最重要的、最难搞的。气候变化的应用要相关的技术方法落地,这个关系就非常重要,而这恰恰是社区发展工作者有一定经验的。社会工作中有一个理论,叫“人在情境中”,就算是专业的方法和技术也需要放在具体的情境和实践脉络上进行试错和应用。相较而言,社区发展组织更懂关系,但是在邀约气候变化相关的专业人士合作时,需要在过程中对于他的专业局限进行审视和完善,让理想照进活生生的现实。同时,我们也要避免照搬教条。比如在农村,就不要照搬城市关于气候应对的策略(比如垃圾减量、碳减排)了,而应该将精力放在容易出现极端气候的地区、去构建韧性社区。大君也指出,当下,已经有一些环保公益人意识到环保工作需要重视社区工作,比如质兰基金会和桃花源基金会资助了大量基于社区层面的生态保护项目,劲草同行也在整个项目层面推动环境保护的社区视角。这些行动在整个环保行业来看目前虽仍是小众,但却是大势所趋。最后,大君引用战地记者张翠容的话鼓励大家跨越议题边界——越过自身经验的边境,就是世界。对话:当外部不那么好时,更加考验“我们到底有多在乎”在大君的分享后,可持续社区发展领域的资深工作者、来自千禾基金会的黄励进行了针对性的回应。黄励说大君的分享把她拉回了刚入行时的感觉,也认同伙伴在对话框里说的“机会过了就真的过了”。二十年前的公益行业,和现在非常不一样。在以前,参与式评估是公益的惯常做法。当时做环境保护或儿童教育,不用解释为什么要做社区发展。刚入行时,她在一家关注儿童的机构工作,小额信贷、水环境卫生都是跟儿童、社区和性别有关的,因为一个儿童的成长是和妇女的权利、和他所生活的社区环境和邻里关系是相关的。所以除了直接的儿童资助外,这家机构也做很多发展类的项目,包括妇女小额信贷,提高妇女的文化水平和经济能力,因为这些对于一个儿童的生命安全和教育发展非常关键。确实,对社区发展工作者来说,那样一个理想的时机已经过去了。现在,如果想要促成改变,就需要做组合,需要资方调整资助态度,也需要我们用具体行动来影响资方。比如,我们要去建设一个气候韧性社区,可能为了建立社区关系,我们要组织妇女们跳舞,但你把这个指标写进去,很少会有环境基金会认可,这是现实。所以当我们要去做一些事情,有的就变成了日常功夫,而这些功夫并不能拿来筹款。当然,有的捐赠人也认为社区重要,但是他希望你前期已经将基础做好了人家再来资助,这也是现实。我们面对当下的现实,也需要问自己,我们有多在乎这个事情,我们能不能自己长期去做,甚至是找不到资源的时候,我们还能不能一点一点地去做?同时也需要跨议题的思维和动作,打破隔阂,跟气候变化、生物多样性、污染治理这些话题靠拢一些。在一些能力建设和社区发展组织培育上找到一些资源做基础,再结合议题资源,促成你想要的改变。今天大君的分享也是提醒我们,我们坚持实践和坚持言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不断实践、不断地去表达,再卷入更多的讨论,在过程中不断地再对话、调整,这也是需要我们去做的。互动:单一视角与方法的陷阱提问看到社区发展和环境双向奔赴在历史上有过紧密结合的时候,很好奇为什么他们会越来越远?前面讲到宏观和中观的原因,能否再解释一下?大君:就资源的导向来说,刚刚提到的中观系统应该是比较重要的。特别是国际基金会退潮之后,国内基金会(多数是有企业背景的基金会)推项目特别希望和商业有结合。这种商业逻辑对公益项目逻辑的影响在于,希望公益能够达成一些商业化推广的效果,甚至与商业目的结合,这就要求公益项目产品化,可推广、可复制、可盈利。因此,做产品比做社区更能得到资源,虽然绝大多数公益产品都无法推广,但相较于社区工作而言其可视化也更强。此外,不同世代的环保人之间也有差异。第一代环保人大部分不是环境专业背景出身,却有着丰富的社会视野与社会活动能力。而年轻一代的环保公益人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专业有专业的优势,但容易使人陷入自己的专业陷阱和信息茧房,更习惯用自己的专业性去谈,当缺乏其他的视角的时候,就容易陷在自己的专业里。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会强调要跨出自身经验的边境。提问在气候危机这么紧迫的背景下,如果我们只是从社区的层面去动员大家,我觉得这个力量太不够了。我觉得更大的力量在于政府出面,包括我们怎么去获得更多的政策支持、或更多的资金投入去自上而下的去动员。您怎么看?大君:我也认同气候变化是要放到一个更大的层面和推动政策的改变是重要的。但政策倡导和社区动员/组织并不矛盾,政策倡导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们行动的副产品,我们当然可以有调查研究、可以有调研报告,但政府部门在决定调整政策的时候,是看事情的严重性以及相关方的复杂性,政府有政府评估衡量的标准和进度。而我们这些年已经经历了不少极端气候,在可见的未来气候灾害一定会越来越严重,无论如何,我们都需要主动做一些什么。没有哪一个国家和政府是可以大包大揽的,我们不能坐等,而是可以力所能及从身边和附近开始,去做一些与气候危机相关的应对工作。在交流的最后,参与讨论的社区发展实践者分享说,在农村社区开展气候变化相关工作的过程中,关于如何转化话语、如何将气候变化与村民在的生活关注点结合,是有困惑的。在听了大君的分享后,会更有动力尝试社区发展与环境保护的“双向奔赴”,找到真问题和可行的切入点,也希望能朝向更有效、说得通的实践。在3月底,合一绿和深耕将在从化仙娘溪村开展线下气候主题研学,继续讨论社区发展与气候变化议题如何融合实践。·
2023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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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实践者交流会回顾丨实践者如何走向互助?

2022年岁末,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实践者互助网络(下称“华南网络”)举办了3场以实践者为主体的交流会,议题分别是实践者的处境、实践者的支持与实践者的互助。受限于疫情形势和经费限制,交流会今年以线上的形式和大家见面和交流。我们对三场交流会的分享和对话整理了详细的回顾,期待继续和大家分享与交流。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工作者交流会第一场主题是“实践者的处境”,讨论实践者的个体发展动力,及如何在家庭、机构、社区和社会情境当中找到行动空间。(点击阅读《2022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实践者交流会回顾|我们应该如何来看实践者的处境?》)第二场交流会聚焦于“实践者的支持”上,探讨工作者长成于什么样的多层次支持系统,怎么样的支持才能够让每个在农村实践的伙伴能成为一个好的工作者。(点击阅读《2022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实践者交流会回顾丨从实践者的支持来看实践者的成长》)2022年12月30日晚上,华南网络举办第三场交流会——“实践者的互助”。交流会由深耕的黄亚军主持,邀请四川PRA非正式网络和资助工作者培力营2个网络的伙伴来分享,30名左右伙伴线上参与交流。
2023年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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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实践者交流会回顾丨从实践者的支持来看实践者的成长

2022年岁末,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实践者互助网络(以下称华南网络)联合筹办了3场以实践者为主体的交流会,议题分别是实践者的处境、实践者的支持与实践者的互助。受限于疫情形势和经费限制,交流会今年以线上的形式和大家见面和交流。我们对三场交流会的分享和对话整理了详细的回顾,期待继续和大家分享与交流。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工作者交流会第一场主题是实践者的处境,个体处于什么样的人生发展阶段,以及如何在个体发展动力,家庭乃至机构或者社会情境当中去找到实践者的行动空间,呈现的是在什么样的一个田野的实践场,实践者靠什么资源过活,以及面对什么样的农村的工作情景。第二场交流会的主题聚焦在实践者的支持上,探讨工作者长成于什么样的多层次的支持系统,怎么样的支持,能够让每个在农村实践的伙伴能成为一个好的工作者,以及共同去朝向一种怎样的农村发展行动的探索。本场主题交流由深耕团队的甘传担任主持。此次主题分享共邀请三位伙伴做报告,其中有一线工作者刘云,分享她需要的是哪些层面的支持,以及如何获得支持。也有作为支持者以场中教练和外部督导的不同角色去谈支持一线工作的伙伴的经验与感受。黄美华和林晓风两位伙伴分享了她们如何做支持,以及跟工作者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朝向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改变?刘云:我是怎么长成今天这样的刘云来自陕西,大学毕业就带着理想来到湖南侗族村落——洞雷村,至今工作已有4年多。因为语言不通,她一开始连和村民建立关系也要连蒙带猜。最初,因为个人在家庭、学校中形成的特质较为明显,比如犹豫不决、难以做判断和决定,这些特性也同样体现在工作层面,表现为更多考虑他人的想法,按照大家的想法执行,自己没有明确的想法。因为语言沟通障碍以及在村里工作她找不到意义感和成就感,在工作半年到一年时,甚至想要离开。这个时候机构也会问刘云需要什么支持,而她甚至都没有办法说清楚自己在被支持方面的需求。在村里工作一年半时间后,刘云清楚知道了自己是需要被机构支持,同时机构也协调在广州的同事以兼职身份支持洞雷团队的工作。所以2020年期间,陆续有两名广州的同事前后参与到协同洞雷团队工作中。其中,没有农村相关经验的同事进村协助,但因为经验对不上反而导致洞雷团队内部有张力;有农村相关经验的同事有时候会现场陪同支持,或者不在现场时以线上形式提醒支持。有幸,2020年12月因为某种缘份,作为督导的黄美华出现了,这让机构支持洞雷小团队的方式变得更固定和可持续。机构层面的督导远在广州,较少会来到村里直接支持伙伴,对刘云来说,他们更像是提建议的角色,她懂得道理但是不知如何落地实践。而美华每个月来村里两次,一次会待四五天,美华能够看到刘云在现场是如何工作的,如何和村民开会,如何开活动的,她用亲身示范、现场协同、引导而非直接给建议、反映对话等方式陪伴这个年轻的工作者。美华原则上鼓励、包容的同时又严厉要求,有张有弛,刘云认为这是对她个人有效的方法。美华的个人魅力、处事原则和鼓励方式,让刘云知道下次要怎么做,怎么做可以更好。除此以外,美华还鼓励刘云做基于个人感受出发而非工作日记任务式的书写,她能敏感地抓住刘云有反应有情绪的点,让其回观当时的情绪、处理方式、行为逻辑,然后总结出如何做事,转化为下一次的经验。这种再整理把刘云从“无意义感”中拉了出来,帮助她看到自己确实做了一些事情,从而产生更多的自我肯定。刘云说:“若没有书写的帮忙,我可能会放过自己,灰溜溜地离开这个村。”在被美华支持的过程中,刘云认为自己在个人、团队、社区层面的做法都有了变化。个人上,她认为自己实现了从不自信到自己有能力的转变,不会有退缩感。在团队里,加入了督导的第三方视角,架设起了一个更有利于对话、相对开放的空间。刘云能够在遇到事情时直接找美华寻求帮助,也能够在日常工作时和团队伙伴沟通,相互支持。在社区层面,刘云认为过去想法多行动少,而美华这种“你不要想那么多,做就行了”的日常鼓励,让刘云意识到自己是可以试错的,自己是被相信的,也看到自己其实是有想法的。在和村民的沟通上,能够把村民当成伙伴,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和村民一同去商量。刘云看到了自己的变化,和个人主体性的生成,也开始在一些对话中会去问对方为什么是这么想的,怎么考虑的,而不是去猜。她认为团队沟通机制中,相互信任、理解以及让他人理解很重要,比如要解释清楚自己行动背后的一些逻辑,也要表态,不管是在团队一起开会,或者说跟村民沟通,要有立场,勇于承担。美华:怎么用过去受到的滋养支持别人美华在2017年返回自己的家乡,此前她主要从事社会工作相关工作。返乡时的她不想从事社会工作,本想跳出原来的路子,甚至删除了过去的一些关系,但在回到原始的村庄和村民们一起做一些探索时,她发现还是用上了之前被滋养过的经验和方法。2020年,当她来到洞雷村,看到了社工专业毕业的刘云和她的伙伴——南开大学毕业的洞雷村民杨浩,她看到了他们艰难的处境,共振到自己的经历,决定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做些事情。但美华知道自己对于这个小团队来说,是有经验的人,可能会由此产生压力,如何和他们相处才会尽可能避免这种境况?这是她当时担心的问题。美华会直接跟进他们的活动现场。她看到已经在村里工作将近三年的刘云和伙伴做三八节的活动时,发现他们作为活动统筹者但还不能充分担起统筹者的角色,反而关注局部更多。这时候的她虽然心里有落差,但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选择指责,而是选择去补位。她在过去也有因为做不好活动惨遭痛斥的经历,所以她知道,工作者不管工作几年,是否积淀经验,都不能给对方贴标签。若是在活动中出现了问题,要想的是这个问题是什么样子的,是否是可以解决的,如果要解决需要做什么。在经验对照中,美华知道自己可以怎么样协助和协同他们将事情做好。美华并非科班出身,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一路上有香港、台湾和杨静老师等不同的人滋养、支持她,她从做流动人口服务开始逐渐成长。期间也发现,这些支持她的人始终要离开,她自己终究要面对在大陆寻找朋友和团队的问题。她不停地思考:我能在自己的地方能做些事情出来吗?如果要做事的话,我怎么样去找我的团队?于是她决定去到靠近老家的贵州,每个月20天左右在贵州的村子工作,10天左右回到湖南老家,跟着父亲学种地。在贵州的两年多,美华跑的村子多,经常会自己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自问自答,虽然也时常和香港台湾的一些朋友线上沟通,但他们更像是聆听的角色,因为他们没有到过美华的工作场域,所以更多的还是得自己去行动。后来为找寻团队,美华又去广州,做白血病工友的相关工作,基本上每个月都要送一个人离开。这期间,美华先去到南方,后去北京近邻,一路在寻找团队。也是在此期间,杨静和夏林清老师在找机会和空间,做行动研究学习,让大家享受滋养,改变每个人身上的一些习性。对于美华,要改变的除了个人身上的习性,个人在团队中的习性也需要改变。怎么去变?在北京近邻,美华是机构负责人,要带着一群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做事,美华坦言自己也和曾经的刘云一样,对自己没自信,对自己也怀疑过,作为机构负责人开始半年都没有上位,就是浪费资源。美华说:“被所有人这样子夹着上去的时候,不管你变不变,都得要变,因为大家都学了一些行动研究的方法,也学着要包容每个人,都可以对对方提很多的问题。但是别忘了当给别人提问题的时候,我自己有没有问题?如果我有问题的时候,我又要怎么样的变,团队又能协助我变吗?如果团队要协助我变的话,我能承受得了吗?我承受不了我又能怎么办?”每一个人的变化不是说变就能变的,是真的要花时间精力和用心去变。美华在杨静老师她们的带领下,学了两年行动研究,后来又再筹钱学了2年。因为有这段经历,美华更能明白自己曾经是这样走过来的,明白自己身上曾经有那么多人倾注时间和心力,如何被关心和滋养,自己要怎么样把这些东西同样去支援到别人。她认为,在农村生存下来,要有情怀,要有方法和平台,还要有团队,三者缺一不可。美华在自己成长过程中被他人的支持所滋养,现在美华也在这样支持着她的伙伴。大风:我是如何成长为一名支持者的大风说:我是从政府购买服务的系统下成长起来的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社工。2014年,大风进入厦门一家机构开始从事社会工作服务,随后的7年里,她经历了从自己做项目到带团队伙伴一起做项目的过程,而其中伴随了自己带领伙伴,成为场中教练的经验积累。但这期间大风所做的支持,更多的是基于项目管理需要,以及伙伴在团队互动过程当中生发出来的团队互动沟通、成长交流的需求。2021年,大风创办春野,期待自己能够更直接地走入农村社区发展领域,去做自己的实践,找到自己的田野。但找到合适的村子不容易,又有糊口需要,于是她选择从场外督导这个角色开始。在她看来,担任场外督导的两年,一直伴随着行动研究的学习和实践。在这个学习和实践的过程中,大风一直在思考三个问题:当我们在谈支持的时候,我们是在谈什么?这个支持是指知识上的还是情感上的,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方面的支持?我们在谈实践者的支持的时候,到底是在谈什么?我们是在什么样的位置上谈支持?我们是一个总干事还是一个项目的管理者,还是一个被支持的人,我们是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上在谈支持这件事情?因为位置会决定你怎么发言怎么行动。我们支持的这些伙伴,其实还包括我们自己,我们作为支持者的这些人,都是在什么样的处境上的?因为这个处境也会决定你是否能看到对方正在什么样的情境里面在做TA的实践工作。顺延这三个问题,大风讲述了自己的处境。综合自己能否胜任,经济是否可以支撑,是否有进退腾挪的空间,是否可以支持到伙伴等因素,她选择了在机构实践中从督导开始做起。这是她成长起来所做的决定,这种决定和她此前7年的经历剥离不开。过去她一直埋头在同一个行政区做一些城市社区工作,输送服务,但做着做着,她觉得社会工作的目标不应止于此,社工不应该只是这样做福利输送类的服务,还有很多社会议题和发展的想象无法在这个过程中被看见。2018年她结识了现在深耕团队的伙伴,看见了原来有这么不一样的农村社区发展的实践者,原来是可以这样做事情的。大学4年的时间,她认为去自己对社会工作这个专业不了解,对未来没有什么清晰的想象,也对自己在这个行业工作没有任何期待。但毕业后那7年的实践工作中,她已经慢慢有意识地发现自己对于社区发展的兴趣和志向,也在实践中一点点地融入自己想要做的关于社区发展的尝试。经过这样的学习、探索和思考,再回到自己的实践场景去做社区工作时,也会有意识的去培养社区里面的一些组织,希望能够去找到在社区里面去做这种发展的路子。还在寻路的这段时间里,大风也开始接触了反映实践的行动研究,这用她的话来说是“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行动研究的学习中,她再去回看自己过去的工作经验,回看自己是怎么长成现在这个样子的,然后慢慢地去确认自己是谁,可以做什么。她说“行动研究也帮助我变成了更加独立自主和自信的行动者”。在农村长大的大风,看到农村成为城市发展、城镇化发展过程当中的一个牺牲品、附属品,做农村社区发展的想法愈发强烈,再加上对于自己发展道路和方向的逐渐清晰,最后决定辞职自己创办春野,希望朝着这个方向做一些探索和实践。她想更了解福建的乡镇跟农村,看见农村里面的工作者以及现在的这种农村工作的一些逻辑跟模式。借由督导工作的便利,虽然没有完全扎根在一个村子里去做实践,但在生计上有所着落,也在这一两年能够更多的看见福建省内的一些县域及农村和在其中工作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当下以社工站为主要服务模式的农村工作的逻辑,有自己的一些观察和思考。她经历过的几种督导情形可以归纳为这四种:直给型(直接传授知识和技能、方法的)答疑解惑型(有问题就问问题,没问题不会找你的)就事论事型(只谈公事,就具体的项目工作内容进行交流,一般不涉及到个人的情感、理想等)反映思考型(对自己的行动和处境有感知与思考的,想探索自己的发展方向和工作路径)大风更多的是选择或者说努力促成做第四种督导。在对话中推动对方做反映思考,慢慢让实践者对自己所做的事和所处的系统有一定的反思意识跟能力。这需要她投入更多的思绪和精力,需要去投入更多的时间进行对话,但她觉得这些工作让她更有动力和有激情。这种激情和动力从她自己的成长转变而来,她在经历了这种转变之后,更加清晰地感知到在问题中学习和反映思考对一个人成长变化的重要性。大风希望通过去做自己的实践来更加理解什么是农村社区发展,她也清楚地知道,农村社区发展是需要靠人来实践的,那么,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好农村社区发展的实践呢?有的工作者哪怕在农村做项目,也还不是在做真正的农村发展工作,更多的还是服务输送。那是否可以从服务输送的工作者当中去做转化呢?为什么会提这个问题?是因为大风自己从当中转化出来的,所以她会相信其实是可以的。现在这么多工作者,他们可能只是还没意识到自己到底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所以大风也会愿意陪伴他们去做转化的工作。如何在农村培养出实践者?实践者是如何成长起来的?大风认为每个人不同成长的路径,但背后有一些东西可以互相参照。反映实践的行动研究是大风选择和相信的一个很有用的方法。因此大风一直有意识地锻炼自己的三板斧:听、说和问,推进有用的对话;并且把书写作为日常功课,不仅自己写,也邀请伙伴写,慢慢把想说的说清楚。但这是个水磨工夫,得慢慢探索和积累。去年大风督导了两个农村社区的三社联动项目,经过一年的督导陪伴和对话,有两个小伙伴向前走了一点点。她们都是在村的女性,一个是本村人,一个是外嫁进来的媳妇。在村子里面做了一年的政购项目之后,她们开始对自己的村子有感觉,也愿意在村子里面去做更多的事情。这个过程是怎么发生的?大风认为这是很值得再去探寻的。后续大风自己也会陪伴这两个伙伴一起在两个村子里面继续做一些实践。虽然说已经没有政府购买的项目,为什么她们会愿意继续尝试?她们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未来可能会有一些答案的。在督导过程中,大风也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是外部的督导角色,所以不会太多地去干预他们机构内部的决定。但同时她会去做一些了解和评估,也会适时地亮出自己的立场。她也会去辨识身边他人的位置立场和角色,不仅是督导者,被督导的伙伴也要慢慢的去辨识大家都在什么样的位置上,大家都在什么样的角色和立场上去说和行动。也会去思考我们跟环境的关系,我们做的这些事情对于村庄整个发展来说有什么用吗?我们现在正在培育的妇女组织对村里的妇女的意义是什么?……她会带领大家去思考和讨论一些社会议题,比如女性议题或村庄发展相关等等。这些行动的背后是带着这样的一种相信:每一个伙伴都是负责任的行动者,当他们清晰自己的方向的时候就会有所行动。所以在督导的过程中,通过陪伴和对话,如有契机就会促成他们的一些转化,有志同道合的就可以跟上来一起行动。大风自认为才刚刚开始踏上自己的道路,会允许自己和伙伴都走得慢一点,一起去看看未来能够做出点什么。伙伴的交流与最后的总结在实践者的支持这个议题上,在场的伙伴们提出了一些观察与问题,比如支持者和被支持者处于什么样的系统中?我们在谈支持的时候是在什么样的关系情境下?我们自己的行动路径和脉络对支持有什么样的影响?……伙伴们抛出来的问题都很值得再进行深入的对话和交流。最后阿甘对整场交流会做了小结:不论是从刘云和美华的这一组关系,还是从大风跟她的这种伙伴的这组关系中,其实都可以看到,不管是对实践者,还是支持者来说,很重要的一点都是要去理解实践者在工作当中的处境。只有对这种处境的理解,能够看到实践者是处在什么样的情境里,个人成长脉络和的动力是怎么样的?个人的家庭生态、整个机构的状态,以及大一点的层面比如行业的状况,甚至整个社会的环境作用于实践者身上,他会在当下会表现出什么样的状态?从这些出发对实践者背后不同的系统有多一些理解之后,我们作为支持者也才更能够去给予一些真正有效的回应。在这次分享当中,我们拿出了两种支持系统来做对话,一种是场中教练,一种是外部督导的方式。但从整场分享下来,在支持者的角色上,可以看到好像形式本身并不是特别重要,可能背后更看重的其实都是很相信实践者是自己是有能力的,同时她们从自己的角色出发,很要求自己做到去理解实践者的这种处境,也尝试去看到这些不同的处境和不同的系统对于实践者来说的影响可能会是什么样。从实践者的角度来说,从刘云的分享来看,我们也看到了一个工作者的长成真的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这个过程当中是需要来自于同行者、机构,或者说乃至于村庄的整个不同的系统等等,能够给到她成长的空间。而且她自己也有这种动力,愿意去打开自己,或者愿意去让自己知道应该朝向的是什么样的改变,应该获得什么样的成长。这场交流会其实都是在尝试去回应这些问题,或者说尝试去看到不同的伙伴是怎么样去实践以及去撑开这个空间,能够把我们的背后的多层次的系统能够看得更清晰一些。▼·
2023年2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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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实践者交流会回顾|我们应该如何来看实践者的处境?

2022年岁末,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实践者互助网络(以下称华南网络)联合筹办了3场以实践者为主体的交流会,议题分别是实践者的处境、实践者的支持与实践者的互助。受限于疫情形势和经费限制,交流会今年以线上的形式和大家见面和交流。我们从2021年开始举办华南农村社区发展工作者交流会,当时有博世中国的项目支持,是在广州从化仙娘溪村进行的。今年没有经费的支持,几家联合主办方决定自带干粮也要把交流会持续做下去。
2023年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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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农业,从土地里感知和应对气候变化

农民常说"靠天吃饭"。在村里问起影响收成的原因,最常听见的回答便是“天气”,对于生态农业来说,似乎更是如此。生态农业不同于常规种植,不靠农药化肥,不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的被动应对,而需要在更长的时间、更大的环境上去做改善。换句来说,生态农业需要更多的耐心,需要农人对于作物、天气、整个自然环境的变化有敏锐的观察能力和灵活应对能力。那么,在气候变化的大背景下,生态农业与常规农业相比,适应性有什么不同,生态农人又是如何看待气候变化并采取行动的?在下面星哥的故事里,或许能发现一些答案。
2022年1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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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恶化、市场低迷,村民悄然退出果树种植

十年前的现在,长岌村每天有十几台货车装运沙糖桔到东莞批发市场,每家每户白天忙着采摘沙糖桔,晚上忙着选果和打包,从早忙到晚。十年后的今天,水稻收完、番薯挖完,已进入农闲季节。从十年前的忙碌到今天的农闲,这背后是大量青壮人口的外流,是大量农田山地的丢荒,也是果树种植在良口镇的兴衰史。
2022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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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参与的夏令营,是社区工作的开始

01仙溪村民说:可以来一场夏令营吗?2022年,深耕继续在县道X287(从化区良口镇“北五片”区域)发力,推动区域内乡村的可持续发展。这个暑期,深耕招募了8名实习生进入广州市从化区良口镇的北部山区,希望依托实习对长流村、石明村、仙溪村和北溪村有更加深入的了解。因此实习生的主要工作内容是进行社区调研和开展社区活动。在仙溪村,深耕前期已经培育了老年人协会,并在村两委的支持下,协助老年人协会运营着为老人供餐的“爸妈食堂”。但在暑期,仙溪村多了很多小孩子。一去到仙溪村,实习生就被村民问:能不能在仙溪举办夏令营活动呀,这样的话就不需要每天来回四趟将小孩送到隔壁村参加夏令营。在深耕看来,对于不熟悉的村庄,通过一场社区活动可以了解到单纯访谈式的社区调研所不能得到的信息,让我们跟深刻地理解和搅动村民关系和村庄运作体系。因此,在仙溪村办一场夏令营,借此探一探村庄的情况,也推动刚刚成立的老年人协会承担更多元的角色,就成为了实习任务之一。经过近十天的社区调研和准备,并在仙溪村的村民聚集点跟不同的村民聊天访谈,深耕团队初步了解了仙溪村的历史、重大事件、族谱、美食特产和标志性建筑等;也更加全面地认识了老人协会的成员们、村庄的老书记们、沙糖桔种植户和路边树下闲谈的村民。以此为基础,仙溪村的夏令营在2022年7月20日正式开始。深耕希望通过夏令营将村庄的儿童、阿叔阿姨、阿公阿婆“一网打尽”,对村庄不同人群有更多认识;加深对仙溪村的了解,挖掘和培养社区骨干力量;探索仙溪村老人协会未来的发展方向。夏令营以“认识仙溪、共同成长”为主题,开展了解村史、认识村中植物、农耕体验、美食制作、村民职业分享、环境保护等主题活动;活动的每个环节中又穿插着运动、唱歌跳舞等内容,为最后一天的晚会做准备。夏令营由深耕设计,但是在过程中有意识将不同村民拉进各板块的准备性工作、物资的准备、主题分享等环节。02夏令营是个“坑”,我们拉着村民一起跳仙溪夏令营的准备工作,除了流程的设计和物资的准备,一个很关键的工作是邀请村民参与。夏令营前夕,深耕召开了两次夏令营志愿者大会,与村民协商参与的内容和方式。夏令营的总体内容如下:开营、绘制属于自己的草帽夏令营第一天上午,是细致的开营仪式,让小朋友、实习生们互相认识,熟悉整个夏令营的流程。因夏令营的很多活动是在室外进行,因此每个小朋友用颜料绘制了属于自己的草帽,方便接下来几天室外活动的开展。绘制草帽的时候,家长和其他村民志愿者也参与进来,协助小朋友更好利用颜料进行草帽绘画创作。认识仙溪村史第一天下午,是仙溪村史主题活动。在前期调研中,我们了解到仙溪村在几年前有专门筹资整理村史、且大部分家庭都有一本族谱;也得知两位老书记熟知仙溪村史且擅长分享。我们跟两位老书记进行沟通和备课后,夏令营现场就由两位老书记向小朋友们介绍仙溪村的重大事件和基本信息,如:仙溪村的由来、仙溪村民的迁移史、仙溪的祖先和字辈、仙溪村六个社、2013年大洪水、仙溪的河流等。小朋友们听完仙溪村史和故事后,就以小组为单位去“寻宝地”、回答志愿者的问题,以游戏的方式去了解仙溪村的宗祠、祖庙等背后的历史文化,体验“玩中学”的快乐。认识仙溪的植物采摘植物第二天是以“认识仙溪村的植物”为主题的活动。小朋友通过仙溪春天花开的视频领略了仙溪村的美,也学习了仙溪村里常见的树木、蔬菜、佐料。然后,村民志愿者们带着小朋友去往不同的方向,现场认识和采摘植物,并进行植物方巾拓染。小朋友们自己挑选植物,极富创意地将植物摆放在方巾上、拓染。植物色彩丰富且形状各异,每一副拓染作品都充满童趣。在炎炎夏天,村民以往也会用凉粉草制作凉粉来解暑。这些生活智慧也是需要传承的。夏令营也安排了用本地种植的凉粉草制作凉粉的环节。小朋友们分为两组,由村里的阿姨们带领,一组用干凉粉草制作凉粉,一组则用湿凉粉草制作凉粉,分别去了解两种凉粉的制作流程和要点。了解仙溪村村民的职业第三天的活动以“认识仙溪村村民的职业”为主题。在做社区调研的时候,我们了解,村民其实也承担着不同的职业,且在村中发挥不同的功能,比如养蜂人、护林员、水电站工作者、流动电影放映员、退伍军人等。小朋友们分为四组,充当一天的小记者,去到村民家里或是其他场所,向村民提出问题,了解这个职业需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出现这个职业、这个职业在以前和现在有什么不同等信息。通过了解村民的职业故事,小朋友们也更加了解自己的村庄,并激发对未来的职业的畅想。保护仙溪村的环境
2022年8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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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学招募丨理解中国农村——政治经济学视角下的村庄分析

为什么有这个共学?2022年是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工作之年。2022年3月,民政部、国家乡村振兴局发布《关于动员引导社会组织参与乡村振兴工作的通知》,明确提出:参与乡村振兴,既是社会组织的重要责任,又是社会组织服务国家、社会、群众和行业的重要体现,更是社会组织实干成长、实现高质量发展的契机和舞台。但要真实地参与乡村振兴,对社会组织来说并非易事。尽管社会组织在中国的农村工作已经有了近40年的历程,但中国在发展、农村在改变,“三农”二字已有了新的内涵,新生的社会组织、年轻的农村工作者也不断涌现。如今,我们如何理解农村?“三农”的田野那么宽广,哪里才是我们要深耕的阵地?纷繁的农村现象和需求背后,到底什么才是问题的本质?用什么视角来分析才能一针见血?理解和分析是行动的起点。有时候,社会组织(包括我们自己)太着急介入,反而没有做好理解和分析的基本功,以致于工作出现方向性的错误。为了让社会组织更好地参与乡村振兴、发展自己,“深耕”团队联合对中国“三农”问题有长期研究的支持老师团队(见后)启动了“理解中国农村——政治经济学视角下的村庄分析共学计划”。
2022年5月3日